闻香识玉情穿古今
作者:那思颀 | 分类:古言 | 字数:60.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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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身份之谜
夏莲吓得面如土色跪了下来:“公主,奴婢一直把盒子抱在怀里,不敢有一丝怠慢。”
“此乃是京中宋瓷窑的上上品,烧制十窑才成这一套,薄如绢丝,本公主不是告诫你千万要小心,你死十回都不够赔的!”萧瑞琪唇边噙着冷笑,讽刺道,“看在你伺候本公主这么长时间的份上,赐你全尸,自裁谢罪吧,不会累及你的家人。”
状似宽恕,却定了铁定的死罪,
夏莲自知罪责难逃,眼泪不住往下掉,双手扶地将头深深磕下:“谢公主,奴婢有负您知遇之恩,就此叨别公主。”
萧瑞琪目光冷冽,一言不发。
太后冷眼看着,这个孙女一向飞扬跋扈,不过公主惩罚自己的奴婢倒算不得什么事。
太后宫中的人见太后没有作声,便知道是默认了,有人过来要将夏莲带走。
“慢着!”
耿梓明眼见一条鲜活的生命因一个茶碗而赔掉,这长宁公主萧琪瑞明显是故意的。不由也讨厌这万恶的不平等地位。
况且眼前还是他颇有好感的夏莲,胸中有东西在不停的撞击,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
“人命关天,生命是最贵重的,只为这一套茶具,就搭上人命,让太后这仁寿宫沾上血腥,请恕在下直言,实在不愿公主背负草菅人命之累,况且太后年事已高,宽德增寿,心宽福来。”
太后看到眼前品貌出色的年轻人,有理有据,宽待下人,但是看着有点着急,若是放在平常人家,倒是个好孩子,可在皇家还是稍显狠辣不足。
老道的太后看着三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却是全看明白了。
“那依照驸马的意思,该处理妥当?”太后端起茶碗呷了一口茶道。
耿梓明权衡道:“小惩大诫,小人之福,太后恩威并重乃此女之福。”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重打二十大板,日后再有错处,数过重罚,哀家如此罚,长宁可有意见。”太后觉得耿梓明还不算太糊涂,也愿意给这个准孙子一个人情。
二十大板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已经是重罚,打下去也去了半条命,但总比丢了性命强
长宁握紧了粉拳,这个贱婢,竟然逃过一劫,自己却也不能再继续在太后这闹了,只能忿恨的把头偏向一侧。
“谢太后,谢驸马……”
劫后余生的夏莲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两个婆子不由分说将人拖走。
耿梓明面露不忍之色,萧瑞琪看到更是恨得牙痒痒,秦嬷嬷的话果然没错,秦嬷嬷总疑心夏莲以帮公主做事为名,天天送宵夜,实则动机不纯。
今日一见,果然,她的夫君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往这贱婢身上扫,他这般不淡定,说二人没猫腻她都不信。
不多时常顺过来请驸马到勤政殿,皇上召见耿编修,有政事相商,耿梓明随其离开,太后则留着长宁公主萧瑞琪说话。
太后事无巨细地问询她成婚这几日的状况,还请来了太医为其诊脉调养身体,得出结果是她有些宫寒,需要针灸加吃药调整,得知她正值经期马上开了舒经补血的药。
太后的脸上竟有说不清的轻松。萧瑞琪真切地感觉到皇祖母对她的“关心”。
太医马上熬好了药送了过来,让长宁感动不已,太后一向喜欢皇子,想不到身为公主的她也得了太后的重视。
长宁本想要了药方回去找大夫调养,但一听需要针灸,少则三日,多则五日,为了尽快调好身体,怀上孩子,萧瑞琪答应太后留在宫中调养。
皇宫勤政殿,耿怀佑跪在地上,双手扶着地面,头紧紧贴着冰凉的地面,大气都不敢出。
今日上完朝启和帝单独召见了耿怀佑,令耿怀佑没想到的是,皇上竟问起了耿梓明的身世。
他不敢欺君,不得不全盘托出,耿梓明的确不是他的亲生子,当年他的夫人难产,千辛万苦生下一个男婴,身子孱弱,有高人算出此子出生三年内不能与家人在一起,否则相生相克,家门不平,孩子也难以活下来,只好将孩子送到庙里寄养。
可是孩子一直体弱多病,一年后便夭折了,他的夫人身体渐渐恢复,思子心切,他一直不敢告知儿子夭折之事,三年之期一到,夫人不见孩子送回,竟独自去庙里寻孩子,见庙里有个三岁幼童,便认定是她的孩子领了回来。
耿怀佑见孩子生得伶俐可爱,又讨喜,夫人还再次怀了身孕,不忍让夫人伤心。
得知这孩子从小被主持收养,父母皆死于瘟疫,便行将就错带回家当自己儿子养了,而这孩子从小也争气,远胜于他们生的第二子。
只是今日听启和帝询问的语气,这孩子怕是大有来头,他不敢问,也不敢妄自猜测求证。
启和帝确认时间对得上,那寄养嫡子的村子就在那庙宇的山脚下,情况也相符,这孩子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嫡子。
“今日你说之事,还有谁知?”启和帝神情深沉。
耿怀佑惶恐地回道:“此事只有臣知,知道内情的主持已经圆寂,臣一直感恩庙里帮臣找到儿子,供养着庙里的香火,所以那个庙宇的其他和尚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那就好。”启和帝的声音凉如钢刀,耿怀佑觉得脖子上凉嗖嗖,现在唯一的活证据就是他了。
沉浮官场多年,他敏悦的感知,不知自己是养了福,还是养了祸,但看皇上的反应,此事若处理不好,他耿家满门都难逃一劫。
“臣可以带全家老小外放,将一切烂到肚子里……,一切由皇上作主。”他捣头如蒜,此时不知道如何表忠心。
启和帝知道这个臣子就是他一条忠诚的狗,现在也没想好怎么处置,只挥退了耿怀佑,一脸的沉思。
耿怀佑见启和帝并无怒色,擦擦额头的汗,走到殿外见耿梓明候在外面,当着宫人面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只能回府等消息,想起昨天下午太后的传召,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形。这儿子的身世恐怕不是他能瞒住的了,只能焦急的等二人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