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不自知的真心话才最动人啊。

何晓玉接话道:“以前，比现在条件差好多，没一起经历是好事啦。”

叶诗酒不高兴地瘪了下嘴。

“所以我想到你们的经历就难过嘛，以前我帮不到，现在花点钱就能让你们开心一点，我也开心嘛！”

叶诗酒罕见的耍起孩子气。

成员们都笑了起来。

“好啦好啦，我们现在很开心，谢谢小九这片心意哦！”

“小九可体贴了！”

“不过经常搞这种我们心脏会吃不消啦……”

被哄着的叶诗酒很快又露出了笑容。

“我知道啦，下次不搞大阵仗了。”顿了顿，她又强调地说，“花的是我自己的钱，不是家里的钱哦！我有收益的！”

“知道知道！”

“小九很棒！”

“哼哼。”叶诗酒骄傲地扬了扬下巴。

一顿猛夸把孩子哄好了，女孩们窃笑着，只可惜今晚没带手机进来把叶诗酒刚才的样子拍下来，放在手游里，绝对是张UR卡吧。嗯，生写也是UR级别的。

叶诗酒身上就是有种魅力，在她身边，你不用考虑太多的东西，和她交往，直白也好内藏也好，她一定会感受到你的真正情绪，坚定的回应你，百分百地对你真诚相待。这也是为什么她在团里能迅速成为所有人的团宠的原因。

聊了几句，叶诗酒把话题导入自己想问的方面。

“嗯……我有一些疑惑想问大家……”

“之前朱总说外务是伴舞的时候，大家都很失望，可是还是都来了……”她纯粹是出于疑惑，可是又怕问到让她们难过的地方，于是语言少见的迟疑起来。

“小九，你是在想我们为什么没人请假吗？”温晶婕被她的吞吞吐吐逗笑了，“我们在整个娱乐圈知名度有多少，其实我们都很清楚，走出河，都没有人认识你。现在能有个去卫视上刷脸的机会，管她是不是伴舞，先把机会拿到手才是真的。”

“而且就现在这个知名度，除了小鞠和姜姜，我们团也不太可能有单独表演的机会。”何晓玉补充道。

“所以你可别太飘哦。”她半开玩笑地提醒道。

“嗯。”叶诗酒认真的听着，用力点了点头。

“那今天在电视台的经历……前辈们没有什么想法吗？”她紧接着带着一点疑惑问。

“想法……当然会有了？”旁边的刘炅然笑了出来，有点自嘲地说，“但是我们既然都不算根葱，这样的对待其实很正常了……干这行，想出头，不吃点苦怎么行啊？怕只怕，吃的苦没有用。”

“对啊，以前好不容易跑个商演都是难得的外务了。”温晶婕轻叹一口气，“哪像现在，我们都有好几个卫视台可以蹭，感觉逐渐好起来啦。”

“有时间也会幻想一点情节啦，但是，现实嘛，哪有那么多童话啊……”

“以前子杰在的时候给我们画过大饼，说有一天一定会让电视上全是我们的身影，还说会让我们上春晚什么的……现在想想，那时候把他的话当真的我们才是傻瓜。”

“哈哈，如果真的有一天能上春晚，48有名气到不用再被别人问【你们是有48个人吗】，我也能自信地跟家里人说，我现在做的工作是有前途的了。”

在没有外人的放松情况下，女孩们聊起了曾经的种种，或悲或喜，有遗憾有苦涩，最终都化为此刻充满憧憬的眼神。

“以前的话，我是不敢相信也要坚持，去拼那一线希望，但是现在，或许真的能期待一下吧……【梦想、汗水、坚持不是无意义的】。”

叶诗酒没有插话，而是静静地听着、看着她们眼里亮闪闪的光。

少女们泡在温泉里聊了很久，直到夜幕星垂，才带着困意回酒店睡觉。

此时已经到了十二点多，宋昕冉先卸妆，而快速洗漱了一下之后，叶诗酒就准备上床睡觉。

就在这时，她察觉到手机振动起来。

“嗯？”

拿起几个小时没看的手机，叶诗酒脸上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摸出一副耳机戴上，才把主页面弹出的微信视频通话请求打开。

因为用的是自己的流量，稍微有一点延迟，她干脆下了床到阳台边上。

视频接通，窗口那头先是黑乎乎的一片，传来一阵笑声，然后是争辩的声音，叶诗酒零碎能听到一些“没有”“秘密”之类的词语。

“？？？”

她一头雾水地看了看对面的微信名字，然后试探性地问:“姜姜前辈……？”

对面的手机好像在哪里滚了几下，从漆黑的画面变得明亮，也露出了姜清雪的脸。

“啊、你还没睡啊。”姜清雪短促地打了声招呼，然后瞪了一眼旁边。

“嗯，正准备睡啦，怎么了？”叶诗酒敏锐地发现对面背景的房间似乎不像中心的宿舍，“姜姜前辈也在出外务吗？”

“嗯，和毛毛住一间。”姜清雪说着，拿起手机给她看了一圈房间，“这么晚了，打扰你了。现在方便吗？”

“噢，需要我做什么吗？”叶诗酒了然，她就说姜姜前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主动给自己打微信视频啊。

“……”姜清雪嘴角动了两下，忍住对面那群挤眉弄眼的老菜皮调侃的目光，缓缓开口。

“能给我唱首歌吗？”

绝对是在搞什么游戏吧。前辈们的大冒险尺度也没有很大啊，还以为会是什么奇怪的事呢。

叶诗酒干脆地点头:“好啊。有想听的吗？”

“你的那首歌不是今天发了吗？”姜清雪不假思索地说，“就那首吧。”

“好。清唱可以吗？”

叶诗酒调整了一下光线，控制着音量哼唱起来。

“当，我还是一个懵懂的女孩……”

她唱起歌来时，世界就安静下来了。

这首歌里面包含的坚定和希望不管听几次都会让人感受到美好，也是叶诗酒对自己曾经的注解，她不需要回忆歌词，就能脱口而出。

“你曾经对我说，做勇敢的女孩——”

唱完最后副歌时，宋昕冉打理完自己刚好从洗漱间出来，好奇地开口:“小九，你在练歌吗？”

“在聊天……”

叶诗酒抬头朝她笑了笑，指一指手机。

“啊，抱歉。”宋昕冉憨憨一笑，双手合十表示自己打扰的歉意。

“你那边同住的？”姜清雪看了眼时间，主动叫了停，“就到这吧，你也赶紧休息吧。”

“嗯，是宋昕冉前辈。”叶诗酒点点头，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好，我去睡觉啦，晚安，姜姜前辈。”

姜清雪顿了一下。

“……嗯。晚安。”

挂掉视频，她无奈地看着周围一圈八卦的人，说:“可以了吧？大冒险我照做了。”

“诶哟～”钱蓓婷笑得满脸荡漾，“能给我唱首歌吗？～”她捏着嗓子模仿刚才姜清雪的语气。

忍住踹她屁股一脚的冲动，姜清雪眉毛跳了跳:“不是你们要我做的吗？”

“我们只是说让你给微信最近联络的一个人打视频提出请求，可没让你跟谁、说什么请求啊？”戴萌的嘴脸格外猖狂，“姜姜，居然会对后辈半夜提出这种请求，是不是平时就经常做啊？”

“……我本来是想她应该睡了。”姜清雪无奈地叹气，那样的话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惩罚甩掉，谁知道这家伙居然这么晚了还没睡……平时明明十一点就睡了！

“姜姜没否认！”用超小的音量和莫寒交流着，李宇琪已经非常习惯姜清雪的避重就轻技巧，并且善于从中抓住重点。

“嘿嘿嘿嘿……”

“嘿嘿嘿嘿……”

莫寒和她对视一眼，满脸都是“磕到了”。

如果不是私下关系好，有过这方面的交流，一向注重分寸的姜清雪又怎么会向小后辈提出这种请求呢？

“好了，满意了？玩了两个小时就为了让我实施一次惩罚，你们不困吗？感觉回去睡觉，明天还有录制！”

姜清雪开始赶人。她这间房都被成员塞满了。

“姜姜发威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