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千岁,臣炖个狐狸补补
作者:二手野野 | 分类:古言 | 字数:3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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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死鸭子嘴硬
“除开外界的评价,本宫是问,在你眼中,本宫如何?”
月施觉得已经说得够直白了,就差直接问是否对她有意了。
“之前的殿下性情坚毅纯善,但果决不足,过于仁慈,容易轻信他人,如今一番转变后,可堪帝女大任了。”
谁知,月守御果真没品出月施的深意,老老实实评价了一番。
月守御!
你个榆木脑袋!!
月施已经没脸再继续这个话题,强行压下要掰开月守御脑袋的冲动。
既然确定了这个男人心里有她,那来日方长,早晚要将他收入囊中,让他无处可退···
“月卫长兼任本宫的贴身内侍,对本宫的评价果然中肯。以后还请月卫长继续尽心为本宫效劳,最好是随叫随到。”
月守御被月施轻拍了下手背,他怎么感觉,说到“贴身”、“尽心”、“随叫随到”这几个字眼的时候,月施好像眼波流转,隐隐有几分妩媚···
他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月施突然叫住他。
“月卫长,你刚才是不是冒犯了本宫?”
“殿下恕罪,臣不是有意窥视殿下尊体的,请殿下责罚。”
果然,衣衫尽毁,被褥也是胡乱蒙上的,月守御怎么可能没看见她光着身子的模样···
忍住羞涩,月施清了清嗓子,故作严厉。
“本宫念在你多年守护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之事不可外传,罚你每日陪本宫用膳,一日三次,不可懈怠,下去吧。”
“是,臣遵命。”
月守御几乎是落荒而逃,脑子里全是月施躺在床上,未着寸缕的样子,体内暗火肆虐,回房后练了两个时辰的功才勉强平息下来。
他当然明白那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但他这副活在阴暗仇恨中的残躯,怎敢奢求将光私藏……
月守御离开后,月施赶紧关上房门,她已是满脸通红,手脚发软。
天,月守御竟然把她看光了···
但想想又觉得羞愤,都这样了,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
三皇子这边,太医帮忙清洗身体和伤口时,从他手里拽出了一小块皮肉,像是生生抓下来的。
上面赫然是半个蛇形图案,一对比,和锦盒中的人皮如出一辙。
之前因为他身上到处都是焦灰和血迹,这个线索才没有被及时发现。
锦衣卫来报,那个刺客在被抓到时咬破毒胆自尽,应该是死士,只从他身上搜到一个令牌。
圣心帝接过呈上的令牌,稍作打量,便沉下了脸。
“老五呢,叫他过来见朕!”
宫人们一听皇上动怒,马不停蹄地跑去五皇子的朔风院传话。
月恒本在思考处理月子书的方法,没想到这时居然走水了,顿感心中大快,巴不得月子书死在火中,也不去看,自顾悠闲地喝酒。
谁知,他酒过三巡,宫人便传话说圣心帝急召。
酒意有些上头的月恒,迫不得已胡乱整理了一下衣冠,匆匆跟着伺候圣心帝的宫人往月子书现在疗伤的院子赶。
“儿臣参见父皇。”
圣心帝一见月恒满身酒气、衣冠不整的模样,怒气更甚。
“你不知道老三院子走水吗?兄长有难,竟然还有心思饮酒?!”
“朔风院和疏影院相距甚远,儿臣不查,请父皇恕罪,三皇兄如何了,父皇召儿臣前来可是需要儿臣相助?”
月恒再嚣张,面对圣心帝时也要把气焰收起来,强行压下醉意,跪着回话。
虽然朔风院和疏影院相隔几百米,但他一早便看见燃起的黑烟了,故意不派人援助。
说不知道,只是编了个借口,应付圣心帝罢了。
“自己看,给朕一个解释!”
圣心帝将令牌丢到月恒脚边,背过手,胸膛起伏不定,像是气极。
令牌乃墨玉所制,通体长方形,四周雕有祥云纹饰,以金边勾绘,中央是一个龇牙虎头,栩栩如生,毛发间隐约能看出一个“恒”字。
皇族中人都有代表自己身份的令牌,墨玉虎牌乃是月恒所有,他的手下皆人手一块。
“儿臣的令牌为何在此,父皇要儿臣作何解释?”
月恒喝酒时就吩咐宫人不许打扰,所以并不知晓月子书遇刺的事,但看圣心帝的表情,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不敢随意出声揣测。
“老三遇刺,走水乃是人为,刺客是死士,已自尽,从他身上搜出了这个令牌。这个刺客和之前刺杀帝女的人都有同样的蛇头印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人皮是从你房中搜出来的,刺杀帝女已是该死,还妄图杀了老三,你这个心狠手辣的逆子!!”
圣心帝眼神如炬,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月恒心下顿时一凉。
皇族子弟,除了被封为帝女的月施之外,其余王爷皇子公主严禁养死士、圈私兵,一经发现,轻则流放贬为庶人,重则满门抄斩。
即使狡辩说月施和月子书的事与他无关,光是养死士这一条,就够砍他的头了。
月子书!!
赤裸裸的证据摆在面前,环环相扣,月恒一时间竟找不到理由辩驳。
“父皇明察,如果真是儿臣养的死士行刺杀之事,儿臣再愚钝,也不会留下令牌这么明显的证据。割皮的匕首是三皇兄所有,儿臣也不认识那个锦盒,很明显,是有人妄图栽赃嫁祸儿臣啊!”
月恒不清楚圣心帝心中有几分怀疑,只能抓住证据明显这个漏洞,拼命搏出一丝生机。
母妃不在,没人为他撑腰,只能盼望父皇能看在母族的面子上,多拖延一些时间,让他去查清楚究竟什么情况。
“太医诊断,再迟一刻,三皇子便会丧命。老三素来文弱,与世无争,你的意思是,老三拼着性命垂危、葬身火海的风险,也要陷害你?!还是你想连着帝女一起攀咬?!”
如果刚刚圣心帝尚有疑虑,现在已经怒气上头,听不进解释,恨不得把月恒除之而后快。
月恒暗道一声不好,接连发生的事都与帝女有关,他光想着把责任全部推给月子书,忘了这茬。
一个月子书,圣心帝可能会看在仁妃的面子上,对他从轻发落。
但关乎到帝女月施,无人不知,那是圣心帝的逆鳞,有理有据、清清白白倒无事,若是真有祸害之心,触之即死。
连他的母妃也很是偏疼月施,或许是为了在父皇面前帮他争得一席之地吧。
“来人,将这个孽障关押地牢,交由锦衣卫审问!”
不等月恒再开口,圣心帝直接下旨,锦衣卫的人马立即涌入房内,将他押了下去。
这个起因经过当然由陪吃的月守御,传进了月施耳朵里。
两人说开之后,月施便坦然地吩咐月守御监视所有人,包括圣心帝。
锦衣卫无孔不入,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月施的眼睛。
“看来本宫还是小瞧了三皇兄,置之死地而后生,对自己都能下这般狠手。”
月施享受着月守御的布菜,眯眼冷哼。
“是又如何,殿下不是已经把他的生路掐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