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仓库知道找仰雅歌的不是虞扬，而是一个女人后，唐霜下意识想到的就是方悦可。

因为她是前不久才和唐霜发生过矛盾的人。

并且她还被融融“变身”时亲手捶过，所以知道融融特殊，提醒仰雅歌先攻击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若这个女人的身份真的是方悦可的话，那就说明了当时在那无人的楼梯间里，她没有死于心脏衰竭，还是好命地活了下来，甚至现在还悄悄跟着他们来了帝都……

而墨承白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其实之前在仓库时，唐霜想到了方悦可时，墨承白也想到了这个人。

所以方才，他没跟着唐霜进病房看孩子，只是站在门外，就是安排了人手去调查自己离开后，大临方家发生的事情。

现在正好已经有了答案。

“不是方悦可。”

墨承白握着唐霜的手，说明道：“我的人查到，我们当时离开酒店后，方悦可确实没死，而是被她后面匆匆赶来的妈妈哭天喊地地又送回了医院。只是她的心脏情况太过严重，之前又被她自己反复折腾加剧恶化，所以只有换心才能有活路。于是就在昨天，她的家人已经紧急办了手续，带着她从大临离开华国去了国外，给她想办法做手术了。”

所以，方悦可哪怕是有时间，但是身体也受不了还来回往返大临和帝都，给仰雅歌煽风点火。

唐霜也想的明白这点，可她想不明白的是：“方悦可他们有钱去国外做这么高昂价格的换心手术？”

“听说，是方叔把家里的房子卖了，又找亲戚借了钱。”

墨承白叹了口气道：“方叔应该也是知道，这是自己女儿最后的希望了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唐霜虽然对方悦可一点都同情不起来，但是对于方叔这个复杂的好人，她的心情其实也很复杂。

不过不管怎么样，唐霜也不会因此再去帮助方悦可。

因为她可没那么圣母，还去救一个三番两次害她的人。

但既然这个指使仰雅歌的人不是方悦可，唐霜思忖了一下，忍不住又想起了一个人：“其实还有一个人选，或许也可以调查一下……那就是汤素萍。”

“汤素萍？”

墨承白这次蓦地一顿，牵着唐霜的手都不自觉用力了几分：“你为什么会忽然怀疑起一个，三年前就应该死了的人？”

“因为我怀疑她没死。”唐霜深深叹了口气，一字一顿道：“墨承白，之前在大临，我好像看见过她的背影。”

虽然直到现在，唐霜在潜意识里，也很大程度上觉得自己应该是看错了。

可现在是在找有可能害孩子，害他们的人……

所以唐霜一点可能也不能放过。

墨承白听得明白，但是他却控制不住长久愣住。

半晌后，他才像是勉强整理好自己的声音，依旧声线不稳道：“霜儿，你在大临时，就见过疑似汤素的人萍，可是你却直到现在才跟我说……你是不是，不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