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正光就趴在地上看着，越看越是心惊，那可是他安排隐藏地址，他是十分清楚地，就那样看着炮弹那边爆炸，一声声就像是在敲击着他的心。

十几箱炮弹打完，那边的山坳已经是全部夷为了平地，朴正光双目惊恐，已经吓傻了，不由得又开始哆嗦起来。

“别再尿裤子了，我可不想给你再换了”铁牛拍拍手，收走了迫击炮，走出院子，来到了那个小屋子，看了看，拿出几枚手雷，打开保险，拉燃丢进屋子，就听到几声爆炸声响起，一座小房子已经完全倒塌。

铁牛回来，走进屋子将金圣的尸体抱了出来，送到汽车上，又回来拎起了朴正光，将他丢进了后备箱，启动汽车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当他赶回金圣的小山村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他没有将金圣的尸体抱进屋子，而是，先进了屋子，看到春妮正坐在火炕上缝着金圣的一条破了的裤子，嘴里哼着歌曲。

“嫂子”铁牛刚喊了一声，就不知道下面的话怎么说了。

“是李辉兄弟，赶紧坐，我给你倒水，先喝点水，我马上给你们做饭，你们都饿了吧？我没有想到你们今晚上回来。”春妮嘴里说着，麻利地收拾着衣物，还不忘对铁牛笑了笑。

“嫂子，你先坐下来，我有事和你说”铁牛实在是不忍心将金圣的死讯告诉对方，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得不这样做。

“你看你这个人，你和金圣是朋友，你不知道，金圣就是喜欢交朋友的人，他有好多朋友，都像是亲兄弟一般。”

“嫂子，金圣死了，是被朴正光给害了，是受了我的连累”铁牛这个时候，实在是瞒不下去，必须和对方挑明。

“啥，李辉兄弟，你可不能和嫂子开这样的玩笑，这不好玩，这不是真的？你不能骗我，真的不能骗我。”春妮已经眼睛泛红。

“嫂子，我没有骗你，我说的是真的，金圣哥就在外面的车上，我没有能力救他。”铁牛懊恼地坐在炕沿上。

“呜呜。。。。呜呜。。。”春妮知道李辉没有和他开玩笑，顿时大声地哭了起来，声嘶力竭。

铁牛就这样坐在那里，什么也没说，他现在是真的没有话说，他是真的没有办法救金圣，那个时候，他还是不知道朴正光是敌人，怎么防备。

屋子里的哭泣声将左邻右舍吸引了过来，大家没有去看车里的情况，都是趴在金圣家的窗户，往里看，几个年纪大一些的，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看到了春妮在嚎啕大哭，也看到了铁牛坐在那里。

“你欺负了春妮？”一个老头薅住了铁牛的衣领，愤怒地问道。

“没有，金圣死了，被朴正光给毒死了。”铁牛现在只能是实话实说，因为，这里已经容不得他有其他的言语，万一一个解释不清，真的会出事。

“啥，圣子死了，被害死了？他在哪里？”老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喃喃自语着。

“他在外面的车里，我把他送回来了”铁牛只好实话实说，真的是没有办法，这样的事情，铁牛也是不想看到的。

一群人听到金圣的尸体就在车里，一股脑涌向了汽车，几个上了点岁数的男人打开了车门，看到倒在后座上的金圣苍白的脸，直挺挺的尸体。

有些人哭了，声嘶力竭，这些也许是金圣的亲人，他们七手八脚将金圣抬了出来，有人从旁边的院子里拿过来稻草扑在了院子中间的地上，院子里也扯上了点灯，明亮的灯光清冷的光辉给人凄冷的感觉。

一时间，小山村再次忙碌起来，很多家里的男人晚上喝得醉醺醺，不过，他们还是都来了，大家帮着春妮将灵堂搭建起来，将应该准备的地方全都给做了起来。

铁牛一直坐在屋子里的炕沿上，他想着这件事情的善后处理，毕竟这是人命案，他是需要进行对当地报备的，那就要和公安机关打交道，所以，他就要不得不使用国安给安排的在市面上行走的身份。

他在国安工作，但是，在明面上还是在京城市公安局治安处有一个副处长的职位，这也是方便他工作的一个原因。

至于，春妮这方面，他是要给留下一部分资金，让她度过这一段痛苦的经历，要不是因为自己收购药材，金圣是不可能过去的，也算是因为自己遭了殃，收到了连累的一个主要因素。

其他的，看看春妮以及他的家人还有什么要求，尽量给予满足吧，他能做的也只能是这些，铁牛思考的同时，春妮已经哭晕过两次，他只能是看着，毕竟，男女有别，这个时候还是非常时期。

等所有的事情都安置完毕，春泥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她在亲人的陪伴下看了金圣，回来时，她站在了铁牛的面前。

“李辉兄弟，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感谢你将金圣送回来，按照道理来说有些话我不应该询问，但是，我憋在心里实在是难受，你能给我实话实说你到底是什么人，金圣到底是怎么死的吗？”这是春妮清醒之后，做的最正确的事情。

“嫂子，你能让其他人回避一下，我会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和你说，因为，有些事情属于国家机密，我也能够给你证据。”铁牛左右看看屋子里的人，因为，这件事情对于春妮必须说实话。

“各位老少爷们，我感谢大家能够过来送金圣最后一程，来帮着料理他的后事，不过，李辉兄弟也说了，这件事情涉及国家机密，我希望大家看在金圣的面子上，回避一下，好吗？”春妮还是很理智地对着大家，说道，将大家劝离出屋子，好知道金圣的死因。

不一会儿时间，大家相继走出了屋子，门被关上，屋子里只剩下铁牛和春妮两人，铁牛掏出了他的证件，这是盖有国家证章的证件，所以，在山村人的感官上，那是值得信任的。

“你是警察，那么这次过来是来查案的？收药材是作为身份掩护？”春妮手里拿着铁牛的证件，眼睛直盯盯地盯着铁牛的眼睛。

“嫂子，你知道倭国人在华夏做的累累罪行吧？我这一次过来就是追查倭国一九四五年投降之后，遗留在华夏的敌特分子，他们最近要在咱们华夏搞一次特大的破坏行动，国家在收到消息后，派我过来执行侦查任务，我冲过了他们几道封锁，在前面的镇子碰到了朴正光，他是敌特分子的重要一员，开始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直到今天，我们进山在五棵树他才自己暴露了身份，因为，五棵树已经没有了普通百姓，估计都已经被杀了，那天婚礼时，来的那十几个人你也看到了吧，他们就是敌特分子，当时，朴正光给我和金圣大哥喝了蕴含毒药的茶水，我是在金圣大哥喝了茶水之后，感觉不对，就没有喝。。。。”铁牛不得不将事情经过说的详细一些。

“嗯，那我应该叫你铁警官，你是借着收购药材作掩护？明天，他们把药材送过来怎么办？”春妮没有在询问金圣的事情，而是，询问其药材的事情。

“嫂子，这里的药材不错，我的家里也是有这一方面的需要，药材我照收，钱会一分不少的支付给对方，不会给你添一份的麻烦，金圣大哥也是因为我而死，所以，我也是要承担责任，你有什么需求直接说出来。”

“铁警官，我没有什么要求，金圣也算是为了国家而死的，死的有价值，我不是那么不懂得事理的人，人死了，要再多的东西和荣誉有用吗？人能活着吗？没有必要的，你把药材收了，不能金圣死了，他的名声坏了，他是讲信用的人，什么也不能让他的信用受损。”

“嫂子，我带的钱也不多，我给你留下一百万，这是我个人的行为，我回去后，给金圣大哥申请国家荣誉，这件事情，你就交给兄弟，还有，收药材的钱，我会照常支付，这一点，我不会弱了金圣大哥的信用，咱也不是那种做事不负责的人，以后，如果，嫂子你能够有心经营这一块，有多少收多少，你就当买卖经营着，也算是帮我一个忙，你看行吗？”铁牛话语真诚。

“钱我不要，再多的钱也不能买回你金圣大哥的命，他也活不过来。”

“嫂子，这件事情你就别和我争了，如果不这样，我睡觉都不落忍，就按照我的安排去做，还哟一件事情就是朴正光我已经带了回来，只不过，是不能交给你报仇，我可以让他和你见面，有什么话你可以亲口问他，他是这些敌特分子中非常重要的人物，只能，交给国家，是枪毙还是关在牢里，我们都没有全力，你能答应我吗？”

“这件事情没事，我可以答应你，我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他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国家法律的制裁，你也说了，他是很重要的人，国家还能从他那里了解到很多的事情。”

“感谢你，嫂子，一会，你安排一个值得信得过的人去附近公安局，带着我的证件过去，毕竟，金圣大哥的逝世是受害而去的，必须，经过官家的那一道关，也是，在获得国家荣誉的时候的一个佐证。”

“好吧，我让权叔带着人去镇里公安局，权叔是值得信任的。”

两人商量完之后，春妮安排人找到了权叔，权叔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从面相来看就是值得信任的人，铁牛一个是把证件给了他，又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让他给这个电话打电话，安排人过来见他，山洞里还有那么多人，还有五棵树的村民都出了哪里，这些都是需要侦查的。

处理完这件事情，大家怀着悲切的心情帮着春妮，安置有些守灵的事情，铁牛走出了屋子，来到金圣的灵堂里，给金圣烧了一刀烧纸，算是对金圣的一种哀思，站在那里呆了半天才回到了屋子。

夜渐渐滴深了，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守灵堂的几位老人躲在避风处吸着烟，铁牛走出屋子，来到了车旁，打开后备箱，将已经睡着的朴正光拎了出来，直到丢在屋子里的地上，他还没有醒过来。

铁牛一脚踢在他的肋骨处，这里是击打比较疼的地方，朴正光眨巴着惺忪的睡眼，看到春妮和铁牛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

“为什么要对金圣下杀手？”春妮眼里冒着愤怒的火焰，有一种一言不合就会杀了他的感觉。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和金圣是朋友，可是他已经陷入到一场他不应该涉及的事情中区，他要是不死，就会将我们的秘密散发出去，这是不允许的，只能是怪他的命不好。”朴正光现在也是知道不实话实说是不行的，老老实实地将事情说清楚。

“你的心就那么狠，你知道金圣和你的感情吗？他经常和我说起你，你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你竟然对他下了杀心，真的是他看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