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长公主重生了
作者:童之 | 分类:古言 | 字数:22.8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93章 审讯赵建贤
审讯处一向来残酷。
为了让人能够交代清楚自己犯下的错,锦衣卫要绞尽脑汁想出很多既折磨人,又不会让人真的死掉的方法。
很多时候,人活着比死去更痛苦。
但主动交代错误,和屈打成招又有区别。屈打成招是自己受不住酷刑,只想要酷刑结束,他们就什么都乐意交代,但锦衣卫哪里需要人假证据。
所以折磨人,又不能折磨太过。这是一个考验人心和互相试探的地方。
姜芮到这里,却半点没有被血腥和惨痛的喊叫声吓到。她只是轻微皱了下眉,很快看向了盛子恒。在和盛子恒对上视线后,发现他眼里没有丝毫恐惧,便知道他是看惯了生死。
不管是荣王案还是下江南时的一切,都已经让盛子恒的心性得到了足够磨炼。
比起这样的盛子恒,当年的她输掉不冤枉。
好在她也经历过了宫破。经历了战争。现在的她一样得到过足够磨炼,已少了些畏惧和惶恐。
她很快就将视线重新转回到牢房,在见到许跃光后,朝着人点了点头。许跃光几乎是第一时间理解了意思,去将首辅赵建贤带了出来。
赵建贤此刻是狼狈,但不算特别狼狈。他暂且没有胡子拉碴也没有衣服破旧,头发是凌乱了些,好歹精神气还在。
估计进来后只是被粗粗统一询问了一下,还没经历过拷打。这种粗粗询问,对于官场上的老滑头来说,那是半点用处都没有。
赵建贤看到了姜芮,横眉冷哼一声:“长公主殿下,将私情公报,又带上了自己入幕之宾,这是诚心来炫耀的么?”
话刚落,赵建贤就被许跃光踹了一脚后腿窝,噗通一下跪在了审讯处。
有锦衣卫很快端来了椅子,让姜芮和盛子恒坐下,又给两人送上了简陋的热茶。
姜芮回忆起被当俘虏时的待遇,觉得赵建贤的监狱过得还是太舒服了。她当年在敌营中,侥幸没有受什么体外伤,但被凌辱被恐吓,简直是家常便饭似的。
她都不再皱着眉头,反而扬起唇注视着人,拿起茶水轻微刮着茶面:“赵大人说的话,我可听不太懂。”
“我的私情,本就是国之大情。公报有什么不对么?我恨叛国臣子,而大人正巧是。有哪里错了?至于我与摄政王的关系如何,与摄政王到这里来又有什么关系?”
“说实话,真是没有炫耀。”
姜芮要做的事情太多,要警惕的人太多。她哪里有空去高高兴兴拉着人炫耀。她但凡用点空,全部用在盛子恒和姜泓身上了。
“您还不配让我带着人过来专程炫耀。”
她轻微抬起茶杯,喝了一口北镇抚司的茶,并幽幽叹了声:“你可真的是高看了你自己。”
许跃光早有准备好问话的题。他将人用力困好在监牢审讯处内,把人的脑袋也固定住。为了防止人咬舌自尽,他放了一块粗布一旁,随时准备往人嘴里塞。
大多数人都是有求生欲的,只是审讯到一定程度,怕他们这些人一时冲动不要命了。
姜芮问赵建贤:“你什么时候与异族人联系上的?”
赵建贤当场“呸”了一声,吹鼻子瞪眼的仿佛在听污蔑的话:“我行的端做的正。没有丝毫叛……”
姜芮都没听完,吩咐许跃光:“上刑。”
许跃光二话不说,拿了木头卡到赵建贤双手中。手指与手指之间都被夹了一根如同筷子一般的方形细木条,上下全部有木条固定住。
看上去人畜无害的一个小工具,一旦动起来,里面的细木条就在手指缝隙里转动起来。刚开始不会让人察觉到多少疼痛,只是咯哒咯哒一下让人胆寒,但不过几圈后,手指间的软肉就被磨红。
哪怕是当兵做苦力的人,手上各处地方都容易有老茧,唯有手指与手指中间处难以有老茧生成。有些那处甚是白皙,连光照都没怎么晒过。
赵建贤起初不以为然,随着许跃光面无表情继续转动,他感受到了手上的隐隐疼痛。再没过多久,他侧目看向手指,目眦欲裂,竟看到软肉处开始破皮,缓缓渗血。
姜芮是见过这套的。
她细细为赵建贤讲解:“别看这小花样简单。你手指并拢些,很快肉也会被刮掉,露出里面的骨头。血是停不下来的,一直往下直滴。”
刀子最初进出人的时候,伤口太光洁,人又反应慢,痛是很难痛的。像这种表面上的皮肉痛苦,才是最折磨人。
姜芮说着:“赵大人要是觉得手不够,脚也能用上。啊,要不留一只脚?牢房里没人给赵大人喂饭,赵大人总要留一肢,用来好好吃饭。”
她参与了这场血腥的审判,让赵建贤忍不住骂起了人来。
到底是经历过科举,并靠着真材实料走上首辅位置的人。骂人不带一个脏字,全程几乎是将她炮轰到底。
只是可惜姜芮皮厚,被骂也不在意。
她吩咐许跃光:“让人去把宁妃带来,继续问。”
许跃光吩咐人去带宁妃过来,并继续用道具逼问:“说,你何时开始与异族人有关系?”
赵建贤知道姜芮残忍,却没想姜芮能残忍到这个地步。手指上的疼痛竟让他头一阵阵抽疼,那根本不是人可以忍受的疼痛。
他失声叫着,几乎让整个锦衣卫牢房都能听到他惨痛的叫喊声。不管谁在此,都全然无法扛住这等痛苦。
能够叛国的人,骨头本就不算硬。
赵建贤眼前发昏,随着疼痛的阵阵加深,以及被带过来失声痛哭的宁妃,扭曲的面孔在此时暴露了他内心的妥协想法。
他不想死。
早知道今日,他不该去和异族人联系的。但现在还不算太迟。赵建贤颤抖吼着:“我说,我说!”
他绞尽脑汁想着对策,眼泪与鼻涕留了一脸。浓郁的血腥味就在边上,疼痛让他几乎要口齿不清:“七八年前,七八年前!当时只是留了个联系,为的也是偶尔做点异族人的生意。我真的没有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