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在摄政王府作威作福
作者:指尖似流年 | 分类:古言 | 字数:130.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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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又病倒了
——
“天降异火,将西荆皇宫给烧了,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
“西荆皇帝死了,护卫军三千余人都殉了葬,可谓是忠心耿耿,感动天地。”
“西荆太子悲痛之余顺应天命,火速继承大统,迁都盛京。”
……
一系列有关南燕盟国的消息一下子轰动了皇城。
然而。
西荆的一夜变天,早已在西荆沸沸扬扬,只不过西荆与南燕相隔一定距离,消息传到皇城时,事情已经过去许多时日。
至于真相如何,百姓们又如何知晓呢?
皇宫中。
已经昏睡数日的顾南幽在偏殿中醒来。
御医告诉她,她身子遭到禁药反噬,已经不适合下床,或出门走动。
一场小小的风寒,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顾南幽点头,表示知道。
“我想见皇上。”
“圣上去早朝了,下了朝就会来此。”一旁公公走上前,给顾南幽端来了药,“顾三小姐,你需要静养,况且医老已经备齐解体寒之症的药引,不日便要为你解体寒之症了。”
喝了药。
等到下了朝。
眼窝深陷,看起来一下子苍老十岁的皇帝大步走来,除了看起来精神不佳,帝王之气分毫不减。
“你醒了。”
“皇上……”
圣上在顾南幽床前站定,知道她要问什么,打断了她的话。
“他希望你好好活着,南燕需要你。”
一句话。
打破了顾南幽所有幻想。
皇上也不相信摄政王就这么死了。
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那日数位御医已判定摄政王伤势太重,流血过多,能撑到顾南幽进宫,已超乎常人想象。
见顾南幽没有寻死觅活,只是红了眼眶,忍着眼泪。
不禁低声安慰着她。
须臾!
顾南幽抬眸询问圣上:“他是为了何事非去不可?”
明知会死,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
“这本是秘密,不可告知旁人,但从夜倾不远万里负重伤归来,只为见你最后一面。朕便知道,你若问起,他定不会隐瞒。”
之后。
顾南幽便从皇上口中得知了有关于萧羽的秘密。
萧羽本名南宫萧羽,是西荆皇族中人。
母妃是名盛一时的宠妃,西荆先皇爱屋及乌,对萧羽甚是喜欢,有意另立太子的意思。
遭到西荆太子党羽强烈反对,说萧羽年纪尚小,而太子虽然荒唐,却无大过,不易另立储君。
此事不了了之。
后来先皇病故,太子继承大统,第一个铲除的就是萧羽和他母妃,好在他们早有准备,一路出逃。
却不料遭到曾受过萧羽母妃恩惠之人出卖,他们几经生死,被迫分开,好在都活下来。
然而曾经亲近他们的人。
要么摇尾乞怜,要么逃离,但基本上都被赶尽杀绝了,萧羽祖父一家死得更是凄惨。
“先皇与西荆先皇曾并肩作战过,他们互相欣赏彼此行事风格,两国素来交好,还签订了不战合约。
所以,先皇得知他被追杀至皇城,便命人暗中相救,用李代桃僵之法,免除了后续的追杀。
先皇欣赏夜倾,大皇兄视他如亲兄弟,朕也极为欣赏他。为了阻止他去西荆送命,也为了稳固南燕朝堂,先皇与大皇兄临死之前都选择了将他留在皇城。
其实,朕知道,他很苦,一直在为别人而活。
得知西荆皇帝兵力调动,西荆皇宫护卫薄弱,他决心要去复仇,无论成功与否,都当是与过去一切做个了结。
朕本想效仿先皇和大皇兄将他留住。
可是夜倾他说:‘这一次之后,我想为自己而活。’朕明白他有可能回不来,却无法说出挽留的话语。
他带着几百影卫出其不意,对战西荆皇帝几千护卫军,护卫军死伤殆尽,西荆皇帝也他斩杀于剑下。
而他也身负重伤,一路赶回南燕,朕派人接到他时,他只喊了你的名字。”
说完这些。
皇帝叹了口气。
“顾三小姐,你很幸运。”
皇帝坐了一会儿。
和她说了一些关于在萧羽小时候的事情。
小时候的萧羽可把当时还是皇子的皇上坑惨了。
当时年长萧羽二十左右岁的皇上斗不过萧羽,就连向大皇兄告知也告不赢,憋屈了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习惯了。
觉得萧羽有时也挺好的。
最让皇上动容的是,先皇与大皇兄相继逝世,朝廷动荡安,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南燕有分崩离析之态。
皇位却突然砸到了权势微弱的他的头上,并让才十岁出头的萧羽辅佐他。
皇帝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他没有实权,说话份量都没有萧羽管用,实打实的傀儡皇帝。
几乎没人将他们放在眼里。
是萧羽找上了他,帮他谋划。
一步步助他走到了今天。
他已经将萧羽当做最亲的人。
他身边不是没有出现过挑拨离间的小人,说摄政王权倾朝野,目无圣上。
他嗤之以鼻,将人发配边疆。
不目中无人就不是摄政王了。
说完这些。
皇帝突然苦笑。
“时至今日,朕不能再对摄政王发牢骚了,却只能跟你倒倒苦水。
摄政王之事,暂时不能传扬出去,能瞒多久就瞒多久,朕已将他暂时安置在冰室。
等你体寒之症解了再去看他吧!”
皇帝本想多待一会儿。
贴身公公却提醒他奏折已经堆满桌案了,女官政策一些问题迫在眉睫,需要及时处理。
皇上只得离开。
为了能够早日见到萧羽,顾南幽只能先养好身子。
没过一天。
医老就进了宫,正式给顾南幽解体寒之症。
上一世有过经验。
所以,顾南幽已做好再次昏迷的准备。
本以为要等服下第二道药引,她才会昏死过去。殊不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比上一世差太多,才服下第一道药引,她就已经昏厥。
醒来后又继续服用药引。
断断续续将所有药引服下。
顾南幽直接昏了七天,期间顾南疏来瞧过她,她都是昏迷状态。
好在医老说她并无大碍。
顾南疏这才放心。
等到顾南幽再次醒来,居然已经身在会试考场外的一辆马车内。
医老就坐在她身旁,手拿三支银针,正对着她脑袋比划。
“呀,臭丫头,你舍得醒了?本神医还想将你扎醒呢!快快快,去排队抽取考桌号。”
顾南幽晕晕乎乎打开马车帘子。
人群涌动,人声鼎沸。
眼前是一座陌生的考场,刚刚打开的大门,有官兵把守着,只允许抽取好考桌号的考生进入。
送别考生的亲人好友恋恋不舍仰头张望,直到考生进入大门。
“醒了?身子可有不适?”
温文儒雅的声音传来。
顾南幽偏头一看。
是顾南疏,他就站在马车旁,单手扶着马车。看样子,应该站了很久。
见了她,眼睛里的担忧瞬间消散,转而涌现喜悦。
顾南幽摇头。
眼中有些迷茫,就像做梦。
“医老说,你体寒之症已解,但之前身子亏损厉害,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奈何会试已到,只能先会试,再好好静养了。
快去吧!争取连会试也拿第一。”
顾南疏很高兴。
所以,她乡试也是第一?
“好。”
迷迷糊糊下了马车,迷迷糊糊抽去考桌号进了考场,又浑浑噩噩考了试。
会试一连三场,每场三天。
九天时间一晃而过。
对于顾南幽来说,那是一场煎熬。
好不容易虚晃着脚步从考场出来,身子虚弱的她又病倒了。
顾南疏连军营也不去了。
一连在家三日,只为看住她。
别说闺房大门,就连床榻都不让顾南幽下。
好在,顾南幽没动别的念头。
只是安静养伤,偶尔发呆,偶尔用被褥捂住脸,不让顾南疏看到她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