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嫁后,七零军婚宠又甜
作者:古月言 | 分类:现言 | 字数:39.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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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大婚
堵门是闹婚的环节之一。
南山公社婚闹并不严重,闹只是让婚礼更热闹更有意思点儿。
听见喊声的江陆月一个健步冲到堂屋门口,从里面把门栓上。
江肆月待嫁的里屋门主要是女眷们在堵,多数是她堂姊妹和表姊妹。
她见过林时安的战斗力,以他的本事,她家这两扇门挡不了他两脚。
可他好脾气地在门外求情,让江陆月通融开门。
这是配合习俗也是尊重她。
江肆月“矜持”地坐在炕上,含笑看着他们闹。
江陆月当然百般刁难,红包要了一个又一个。
红包也是图喜庆,金额并不大,有一分的也有两分的。一毛就算大额红包。
但,林时安到底是当兵的,攻城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陪着江陆月玩了会儿,见时间差不多,三言两语就诈得江陆月开了门。
七岁的小孩,十个加一起也不是林时安的对手。虽然大哥江正月他们也在帮忙,同样没多大意义。
眼看林时安跟她只有一门之隔。
江家的里屋的门板很破旧,平时关下门都吱吱悠悠。
现下,成为两军对垒的阵地,江肆月都担心门板随时罢工直接倒下来。
大约知道里屋都是女眷,林时安他们说话态度更软化,什么姐姐妹妹一通嘴甜的乱叫。
大红包小红包一个又一个从门缝里塞进来。
但,为难新郎这事,众人乐在其中,哪有那么容易放行。
林时安听见主事人催促他快一点儿要到时间了。
从出门来接江肆月,到几点从江家离开,再几点进林家。
然后几点举办仪式,开席都是有讲究的。
林时安望着这扇不碰都摇摇欲坠的门板也有些发愁,更何况门口都是女眷,不小心伤到人就累极生悲了。
想了想,林时安侧头小声跟两个同省特意赶来参加他婚礼的战友商量了几句。
那俩人悄无声息地离开。
林时安带着剩下的人继续红包加甜言蜜语攻势。
屋内江肆月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对面的窗外,两个年轻人正动作麻利且无声的拆她家窗户。
她家窗户比较老派,还是那种整个窗户为一体的细木格子。
屋内的女眷都忙着堵门要红包谁都没注意到这一幕。
那俩年轻人见江肆月看过来,一个双手合十求她,另外一个食指在唇上嘘了下,还朝她眨眨眼。
江肆月:“……”
她敢打赌,这一幕传出去得成为南山公社婚礼的经典。
犹豫了下到底还是没提醒那些女眷,侧过头,不忍直视。
那俩青年动作麻利地拆下窗户后,从外面跳进来,混进讨要红包的女眷中,慢慢挪向门边。
“来,嫂子你让开,我力气大,我握着把手保管他进不来。”
其中一个见挤不动了开口。
大约气氛在这里,堵门的女眷们竟然都没发现异常,还特别配合地让了个地方给他。
咔哒。
插销瞬间被拔下来,外面的人瞬间涌进来,里面的女眷们都一脸懵。
林时安都走到炕边上了,她们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才那是个“奸细”。
“你们竟然拆窗户??”嫂子急了。
拆窗户那俩青年,一个挨着发红包,一个道歉,“姐姐别生气,我们这就给按回去。”
江肆月叹为观止,小声对林时安道:“我以为你们都是行事很规矩的人。”
最起码上辈子的林时安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闷葫芦,做得多,说得少,凡事都讲规矩。
唯一的错,大约就是碰了她。
林时安轻笑,“太规矩的,在战场上活不下去。”眼睛在房间四处寻找。
进门后还要找到新娘的鞋,才能把人带走。
新鞋不能出屋。能藏鞋的地方不多。
林时安还是配合地“求助”还对他们刚才拆窗行为略不满的女眷们。
红包又上了一轮,才把两只鞋在不同的两个地方找出来。
林时安单膝跪在炕边,握着江肆月的脚给她套上鞋,打横抱起她往外走。
江大海跟李香兰已经在堂屋等着,两个人一脸喜色地并肩坐在椅子上,面前地上铺着一块大红褥子。
江肆月从林时安怀里下来,跟他并肩给江大海和李香兰磕头。
一谢养育恩。
二拜别父母。
三个头磕完,江肆月和李香兰都红了眼,把他们扶起来。
江大海瓮声瓮气地劝,“闺女嫁人是喜事,你哭什么?”
李香兰没说话,喜事不假,可闺女嫁了人到底就回来的少了。
江肆月抱着李香兰不撒手。
林时安开口:“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月月跟着我受委屈。”
“好。好。好。”江大海拍了拍林时安的肩头,一连说了三个好。
婚车是从生产队借来的两辆骡子拉的板车。板车上各贴了个大红喜字,铺得也是红色带花的褥子。
林时安坐在打头一辆骡车上,江肆月在后面一辆。再后面还有驴车和牛车拉着女方送亲团队,浩浩荡荡往林时安家走。
其实两个生产队离得并不远,步行也不过半小时。
但搁不住“车队”绕着南山公社转圈。
意在让大家都知道,他们的结婚的事。
从江家的炕头到林家的炕上,江肆月脚没沾过地。
在南山公社这表示新娘会很有福气。
但实际上,多数新郎都没有林时安这么好的臂力和体力,多数新娘都会配合性的走几步。
婚礼仪式特别简单,复杂的是各种流程。
连她坐的骡车停在哪个方向都有讲究。
下车后还要换鞋,梳头,等等一系列形式。
真得是形式,所谓梳头就是拿崭新的梳子和镜子在她脸前比划两下。
结婚仪式更简单。
江肆月一身红色白点连衣裙配一双系带凉鞋,林时安一身65式配同款胶鞋,两个人站在院里。
主事人一共喊了三句话。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
礼成。
全程不过五分钟。
甚至都不如上辈子江肆月跟侯旭东那个草率的仪式。
可江肆月全程是笑着的。
被人珍重很多时候跟钱跟仪式都无关。
当然,不管哪个年代结婚都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从天不亮就起床更衣打扮。
还没饭吃。
早上不敢吃,怕花妆。
中午没空吃。宾客吃饭新郎新娘要敬酒。
等酒敬完一圈,就有宾客要离席。
新郎新娘还得站在门口送客。
晚饭吃不吃得到看运气。
因为还有来闹洞房的,人家吃饭,新郎新娘得站着被闹。
好在林时安常年在外当兵,生产队未婚的小伙儿跟他熟得不算多,闹得没那么厉害,散场的也略早。
送走他们,江肆月就不管不顾瘫在炕上,天大的事明天再说。
林时安回来,江肆月就那么穿着衣服睡着。
他犹豫了下,还是轻拍她脸叫醒她,“起来,吃点东西。”
江肆月皱眉侧脸躲开,“不要,我要睡觉。”
“那也得洗脸脱衣服。”
大夏天,折腾一天下来肯定干净不了,何况江肆月脸上还带着妆。
江肆月是真得累到手指头都动不了,但又想卸妆,朝林时安撒娇,“你帮我洗脸。”
林时安打了水回来,拧了毛巾认认真真给她擦脸擦手。
想了想,一手托起她,把她连衣裙也解开,从脖子开始往下擦。
江肆月舒服地哼唧了声。
昏黄的烛光下,江肆月皮肤白到发光。
玲珑有致的年轻姑娘这么躺在林时安面前对他本就诱.惑很大。她还发出这种猫似的哼唧。
林时安顿时觉得全身血液涌向某处,眸光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