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天：“什么证据？”

冷心儿点开手机，上面图片，江问天画的像，放大文字：白天鹅，癞蛤蟆惦念你了。冷心儿笑着。

江问天无奈地笑道：“这该死的乐乐，当着我面耍弄我。我叫他删，还看着他删的，结果还发了出来。”

冷心儿：“还有一个证人呢，那时乐乐没我的微信，发给了嘟嘟，是嘟嘟转发给我的。还要跟我清算不？”挽住他。

江问天：“心儿，你太优秀，我很自卑，以后你留点机会让我表现，别什么事都自己担着，让我保护你，疼你，好不好？”

冷心儿点头：“问天，你真的……很好。”

江问天将她揽在怀里。

……临水的花圃。

冷心儿：“这算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吧？装扮成这模样，眼镜遮了半个脸，真是怪怪的。”

江问天：“非常时期，以后好好补回来。”

冷心儿：“帮我打个电话，吴老伯一定担心死了。”

江问天：“我们要保密，打电话不合适吧？”

冷心儿：“他是有大见识的人，绝对能守得住秘密，让你打，就是确定他身边没人我才好说话。”

江问天拿出手机，冷心儿按了号码，递给江问天：“是吴董事长吗？”

“您哪位？”是秘书的声音。

江问天：“麻烦请董事长接电话。”

吴敬诚在办公室里，秘书过来说：“董事长，有人指定要您接电话。”

吴敬诚：“噢。”接听电话。

江问天的声音：“董事长，方便单独说话吗？有个您非常挂念的人要跟您通话。”

吴敬诚：“稍等。”赵秘书，“你先出去一下。”等秘书离开，“喂，请讲。”

换成冷心儿的声音：“吴老伯，是我，心儿。”

吴敬诚站起：“心儿，你好吗？”

“我很好，我能跟您通话，就是告诉您，我是自由的。”

吴敬诚激动地：“太好了！这两天我茶不思饭不想，就担心我的心儿受委屈了。”

“您放心吧，我很好，还有个好消息告诉您，可一定要保密。”

吴敬诚：“什么情况啊，这么神秘？”

“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正配合公安调查龙敏雅，我们的项目很快就会翻盘，您悄悄做好准备。”

吴敬诚：“太好了，心儿，你真行！”

“我不多说了，等有了眉目再详谈。再见。”挂断。

兴龙山庄。江问天挎着包穿过大厅、过道，走进办公区。

龙敏雅迎出：“问天，回来了？”

江问天有点发狂的样子，攥紧拳头，在她面前扬了扬：“突然爆炸，嘭！灰飞烟灭，神奇吧？”

龙敏雅一惊，又笑了：“问天，你真厉害，我都没想到。”

江问天：“没想到，我也没想到。余晴呢？余晴是我的，谁也不许碰她！”

龙敏雅堆满笑容：“是你的，没人动她。”喊：“余晴，你江大哥回来了，快来帮他收拾一下房间。”

“哎——”余晴边答应边跑过来，“江大哥。”

江问天眼神异样，抱紧她：“余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往房里去。

冯一鸣在办公室门口看。

余晴恐慌地：“江大哥，你……”

江问天不由分说推着她进房。

龙敏雅：“江问天好象不大对劲，有点亢奋过度。”

冯一鸣道：“如果很平静倒有问题了，他把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送进了监狱，来找一个替代品，能不宣泄一下么。反正对我们是有利的。”

龙敏雅叹了一口气，回办公室。

冯一鸣轻轻嘲笑：“还动了恻隐之心了。”

野外，江问天和余晴散步。

江问天：“真对不起啊，每次都要你为我打掩护。”

余晴：“我情愿的。江大哥，那样子真吓人，我还以为你真的疯了。”

江问天笑道：“不咋呼一下，她能放心吗？我回来办点事，就要离开。”

“你要走？”

江问天道：“龙敏雅其实一直防范我，再留下来已经没什么意义，我还有许多事要做。你可以装着跟我闹了别扭，龙敏雅就不会怀疑你。你要保护好自己。”

余晴：“可是……”

江问天：“我知道，你有应变能力，为了防止意外，我的朋友乐乐会在附近保护你。有紧急情况可以联系他，但平常尽量不要暴露。我给你的手机。”

余晴摸出手机。

江问天输进号码：“记着，他的微信，鸟语花香。这边有情况，用这部手机给我电话或发消息，你原来的手机不要跟我联系。发过消息一定要记得删除。”交还她。

余晴望着他，突然问：“你是公安吗？”

江问天笑了笑：“不是，但和公安有联系。你放心，龙敏雅受制裁的日子不远了。”

他看向山冈。冈峦背后升起青色暮霭，夕阳缓缓下坠，一条乌云像一条灰黑色的带子穿过殷红的球体，充满诡秘色彩。

江问天凝视着，他脑海突然闪过《天尊》的画面，黑沉沉的雾气下，山冈逶迤，透出神秘的气息……内心暗暗道：“难怪龙敏雅要争夺这块地。”

他朝山地走去。

会议室里，公安局长、周队长、冷心儿等有十个人在开专案组工作会。

检察官：“这是我们从银行和保险公司取来的合同。”给大家传阅。

“据我们掌握的信息，兴龙公司在本地的业务经营业绩一般，并没有从总部调来大量资金，而是通过非法集资和大量贷款在进行新项目开发。”

冷心儿说道：“无论企业还是家庭，资产配置应该有个合理的比例。一般来说，资金流转不大的单位，保险金额会控制在资产年收益的百分之二十以内；而大多数保险意识不强的私人或单位，比例会更小。但是，兴龙的投保比重超过百分之四十，极不正常，尤其在大量贷款的情况下，难道不怕流动资金严重不足，资金链脱节吗？”

座上的人频频点头。

冷心儿：“根据之前我调查的情况，在新项目批准之前，兴龙公司就已经开始大量采购建筑材料，是有志在必得的把握，还是另有企图？我了解了货物的品牌、供应商，全部是境外的。这也很不正常。绝大多数我们国内品牌和合资企业品牌，性价比远高出进口产品，这样做，其中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周队长：“经冷辉确认，龙敏雅就是当年参与文物走私案的闵艳珍，是香港黑社会地龙门的当家人。香港回归后，她及时转变角色，地龙门由过去纯粹的黑吃黑的帮会转变成以商业经营为主体的集团公司，龙敏雅确实有眼光和能力。但是，她沿用的手段并没有改变黑社会那一套，到内地来淘金，和黑道人物多有纠葛。”

一干部：“有没有掌握新的犯罪证据？”

周队长：“拉拢贿赂干部，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有和镇长权色交易的录音。所谓民意调查有江问天的举证材料。下一步，我建议以检查施工安全的名义，实地考察，出一份专家评估，同时，去上海钟亚欣处调查。买凶杀人一案，也很可能有关，只是行凶者不是受雇于直接利益人，我们已经要求驻港警方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