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家刚出门去，十三就来了。

“老大！”

他精神头十足地从外面进来，手上又提着东西。

“你怎么来了？”

周兰花正在泡奶粉，她拿着奶瓶摇了摇，仔细端详一阵，这才把凡凡抱起来喂奶。

十三大气不敢出，坐在旁边看着她喂凡凡，小家伙间一边喝奶一边上上下下地瞧，也不知道看没看见外面进来的这个大块头。

等凡凡喝完，十三很自然地接过周兰花手上的奶瓶，说：“老大，你可真会带孩子！”

“你可真是什么马屁都敢拍！”她白上一眼。

“真的，你抱孩子的姿势可标准了！”

“标准？你知道什么是标准姿势？”周兰花抱起孩子，一边走一边轻轻地拍，“大白天的你又来干嘛？”

“我晚上想来你也不让啊……”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周兰花皱眉。

“没没没，我就是从家里给你带点儿东西。”

十三献宝似地拿出手里的袋子，被周兰花挡回去。

“我不要，你自己拿回去！”

“为什么不要？老大，这是我特意拿给你的，你看。”他打开袋子，里面是花生糖、芝麻糖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东西。

“我又不是小孩子，天天拿这些东西来骗我干什么。以后你别来我们家了，让人看见不好，特别是现在，你都……”

“老大！我为什么不能来？”十三提高了嗓门，凡凡被他吓得一哆嗦。

“老大，我求你，你不愿意和我结婚没关系，我就过来看看你，我不做别的。”

周兰花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眼见凡凡眨巴眨巴眼睛似要睡了，她压低了嗓音说：“为什么不让来你不知道吗？”

十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周兰花抱着凡凡在客堂里打转，他就老老实实跟在后面也打转，活像一条硕大的尾巴。

周兰花轻轻地把凡凡放到摇篮里，再带上门。

“你他妈给老子回家去！”她吼道。

十三挡在房门外面就是不走，周兰花抬腿狠狠一脚，他闷哼一声却纹丝不动。

“你个傻缺杵在这儿干什么？”周兰花狠狠地瞪他。

“我不走，老大，我就不走！”

“你他妈都快和别的小娘鱼结婚了，还天天跑过来干什么！”

十三一愣，铁钳一样的双手握住周兰花的肩膀说：“谁说我要和她结婚，我不结！”

这个“她”字一下扎痛了眼前的人，周兰花意识到阿姐说的都是真的，的确有一个和他相配的小娘鱼。

“滚开！放手！”

十三乖乖松手却不肯让道。

“老大，我绝不和其他人结婚！我喜欢你十几年了，多等几年又怎么样？

就算你永远不结婚，那我也陪着你，我也不结婚，我就做你的小弟，一辈子！”

这一番话听的格外刺耳，周兰花死死捏着拳头，放狠话：“你他妈是个男人？明明已经说好了媒，现在还在这儿纠缠谁？小心我废了你！”

十三一手指天，说：“老大，我刚才有半句假话就让我五雷轰顶，断子绝孙！”

这毒誓发得周兰花一愣，十三趁热打铁解释道：“那是家里安排的，我不知道，我根本没同意，昨天就拒绝了，反正我和姆妈阿爸又说了一遍，只要老大不结婚，我就不结婚！”

周兰花哑口无言，直愣愣地看着他，此刻一股热血从心头涌出来，冲上她的脑门，让她晕乎乎地似乎丧失了神志。

突然，她一把抓住十三的衣领，怒目圆睁：“你别后悔！”

十三正面迎上她的目光，漆黑的眸子里是满满的真诚和无所畏惧。

“我永不后悔！”

“哄——”地一声，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周兰花抓着领子把他往房间里拖，关上门手上用力一甩，十三顺着势子仰面躺倒在床上。

她轻巧地一跃横跨在他身上，用力一把撕了衣服，两手狠狠抓了十三的胸口。

十三双眼猩红，他试探着双手扶上周兰花的腰，被她狠狠打掉。

“不许动！”她低吼，像只凶猛的母狮子。

他把手放下，乖顺地举过头顶，任由周兰花抓着。

十三感觉到周兰花的体力确实大不如从前。

要是以前，即便两人打上一架，她也不带这么喘的。

想到这，他心里泛酸。

一阵悉悉索索，腿上一凉。

“唔！老大，我，我、也、疼！”

她低头一看，傻小子脸上扭曲，眼角还飙泪。

“你他妈有没有出息！流血的明明是我！”周兰花气的俯下身对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口。

十三一声不吭，脖子里爆出青筋。

周兰花松口，一抹血红色从他的脖子往下流，直到染红了床单。

“老大！”他吸了吸鼻子，眼里的泪满得快溢出来。

周兰花见状慌了，忙用手帮他擦。

“真这么疼？”

他使劲摇头，说：“一点儿不疼！我怕硌了你牙，怕你疼！”

她气笑了，狠狠拍一把他壮实的胸口，说：“没出息！自己动！”

十三低低地哼一声猛的翻过身，把她压在下面。

“老大……”

“嗯，我在。”

“老大……”

十三俯下身紧紧搂住身下的人，周兰花双手攀上他的后背轻拍。

“行了，别煽情了，办正事！”

他松开手抬起上半身，又俯下去结结实实亲上一口，糊了她满脸口水，这才心满意足地开工。

到底是个愣头青，初尝甜蜜就难以自控，还真有点招架不住。

额头上细细的汗流下来，黏糊糊的身体覆着另一具身体，偶尔低吟声从周兰花的嘴里流出，令他倍加兴奋。

周兰花的肌肤触感并不细滑，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让它摸上去有些粗糙。虽然近年来很少锻炼，但底子还是在的，身上并没有一丁点儿赘肉，肌肉匀称，只是有些瘦。

再往上，是跳动着的白兔子，皮滑肉嫩，他激动地将脸埋进去，久久不愿离开。

一次显然不够，那便再来一次。

十几年来的爱倾泻在这一刻。

许久，周兰花累地睡倒在十三怀里，他轻轻给她盖上被子，探过头去看看摇篮里的凡凡。

小家伙已经醒了，一声不吭地到处转悠着小眼睛。

十三一早出门，快到中午才回来，阿姐问：“你去哪了？”

“去老大家了。”

阿姐恨铁不成钢地打他一下，骂道：“你个没出息的！几天都挨不住！不是说好了要让她着急嘛，你这一去全坏了！”

十三挠了挠头，嘿嘿憨笑。

阿姐以为他傻了，扬手又要拍他，转眼却看见他脖子里的深紫色牙印。

她揪起他领子问：“这怎么回事？”

十三不答，依旧嘿嘿地笑。

“这是…这是成了？”阿姐激动地问。

他重重点两下头，阿姐高兴地直拍手：“出息了！出息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