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

金融迷迷糊糊间看到春华就伏在他胸口，正朝着自己笑，这是第一次对他笑呢。

“春华，你真好看。”金融情不自禁地说。

“我好看吗？那你想亲亲我吗？”春华闭上眼睛。

金融忍不住翻过身，把嘴唇压上去，亲吻间似乎有蜜糖水从她齿间流出，他吮吸个不停，陶醉不已。

“是你把我送回来的？”他问。

“嗯。”

她红着脸，胸口剧烈地起伏，仿佛在渴望着自己，金融受宠若惊，一股冲动涌上脑门，他将双手垫到春华背后，轻松地搂起整个人。

“春华，你终于……”他激动地断断续续说，“你终于接受我了，春华，你接受、接受我了吗？我可以、可以……”

感受到怀里的人儿点了点头，他再也无法忍耐，俯下身亲吻着，轻轻地撕咬着。

浅浅的哼声响起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越发失控。

“嘶啦——”衣服破碎的声音，他的手向下揉捏，细腻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

“金融，金融！”怀里的人呢喃着，呼唤着，炙热的气息燃烧着他的理性。

他一路狂奔，似乎勇士般开疆扩土。

这是他挚爱的圣女，像月亮般美丽清冷，却对他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她曾经冰冷得像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一击挖出了他的心脏。

忽然间，他纠结而似乎清醒地抽身而去，说：“不行，我不能这样，我既然真心爱你，就应该珍惜你。”

说着，金融胡乱去摸找自己的衣服。

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握住他找寻的手，温热的气息在他耳边，春华轻轻地说：“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愿意与你一起，我愿意。”

这句话压断了他最后的理智。

他像一头猛兽一跃而起，将人压在身下，撕咬、吞噬来的如此猛烈让人难以招架。

金融能感受到怀里的人紧紧得抱着自己，指甲深深嵌进他的后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人儿在自己怀里抖得厉害，金融轻轻抚慰着她，问：“还好吗？”

“嗯，我没事，我很好。”

两人分开，金融看着她脸上细细的汗，忍不住又贴上去，轻轻舔舐。

怀里的人痒地不断扭动身子，又惹出他的一身火。

“别动……”他按住她。

小人儿似乎有意挑衅自己，重重咬一口他的肩头，金融低哼一声，小火苗在他眼睛里燃烧。

“是你自己惹的火，你得负责。”

没想到她一点儿不带怕的，反而咯咯咯笑得很欢。

金融再一次吻上去，绵长无比。

夜还很长。

此刻已经是半夜十二点。

春华觉得眼睛有些酸胀，她合上书，另外两个舍友已经睡了，但张小晨还没回来。

晚上在楼下发生的那出闹剧使她睡不着，最后张小晨扶着醉醺醺的金融走了，至于去哪里，她并不关心。

她揉揉太阳穴，不明白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

好像一切都朝着不好的方向去了，她、金融和张小晨到底在走一条怎样的路呢？

实在是晚了，春华不打算再等，她上床躺下里，今夜月明，宿舍里被照得很亮，她轻轻叹口气，用被子蒙住头。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春华听见门锁有动静，慌忙去开门，是张小晨。

借着昏暗的天色，春华发现她的脸色有些差，头发也乱糟糟，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

春华什么都没问，张小晨一头扎到被子里。

但她隐隐约约听到了抽泣声。

白天张小晨说身体不舒服，和老师请假，中午春华给她买了饭。

春华在床上看书，宿舍里只有张小晨吃饭的声音。

“春华，你怎么不问我。”

“你不说就是不想说，我干嘛要为难你？”

张小晨饭在嘴边却咽不下，眼泪簌簌地落进饭盒里。

她想起了早上醒来的情景。

金融就躺在她身边，两人都裸着身子，她枕着他的手臂睡了一夜，想到这儿，心里暖呼呼的。

她向金融怀里靠了靠，他很自然地将她搂紧。

张小晨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他的鼻子，他像一只大猫一样皱皱，她又点他的嘴唇，却被他一口含在嘴里，湿润润得感觉让她脸上发烫。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问。

她害羞地背过身去，说：“睡醒了。”

金融猛地睁开眼睛，把张小晨翻过身，惊恐地跳起来质问：“怎么是你？！”

张小晨见他这般反应，当下有些心虚也有些刺痛，说：“我、我、我，昨天，你、你硬要把我当成……”

“你别说了……”金融制止她，“你先别说话，让我冷静一下。”

张小晨用被子裹住自己，默默等待着金融，片刻后，他开口说：“昨晚的事都是我不对，我喝多了神志不清，请你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会补偿你的，你、你千万不要告诉春华！”

“补偿？”张小晨戚戚然，“怎么补偿？用钱？”

金融不知道怎么回答，除了用钱还能怎么样？

“我不要钱！”张小晨喊道，“金融，你眼瞎吗？我喜欢你啊，你看不到吗？梁春华对你根本就没意思，你为什么巴巴地追着她？

我不好吗？你喜欢吃辣，我就陪你吃川菜，每次都辣的差点进医院！

你喜欢喝酒，我就陪你喝酒，啤酒白酒不带怕的！

昨晚，你把我当作春华，我就心甘情愿当春华，把身子都给了你，你现在说要补偿我？”

“别说了！”金融气急败坏恼羞成怒，“昨天我喝多了，我以为、以为你就是春华，但你是清醒的，你为什么不推开我，反而、反而……”

张小晨死死地咬着嘴唇，表情很受伤，金融不忍再说下去。

“金融！你、你……”

“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但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你不能利用我的内疚感绑架我啊！”

“绑架？你称这是绑架？”张小晨气得发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就当是昨天晚上喂了狗！”

张小晨一路跑回学校，初冬的早晨，风格外的寒冷，她一边跑一边哭，眼泪落到地上，结成一朵朵雪白的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