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口渴，给我倒杯水喝吧。”小华在门口不愿意走。

“天太晚了，回去路上不安全，你抓紧时间走吧，回去喝也是一样的。”小梅要关门。

小华不要脸地扒拉着门说：“渴死了你嫁给谁？”

“别贫嘴，这么晚了给人看见了不好，快回去。”

小梅说话间语气还是柔柔甜甜，挠得小华心肝发痒。

“怕什么，谁不知道你马上要和我结婚？”

“胡说八道！”

“谁胡说？我打他？”小华一边说一边扭着身体挤进门里，不老实地抓住小梅的手。

小梅似乎往后缩了缩，脸上笑意还在，也没显出不乐意。

小华得寸进尺，一只手把她往怀里拽，一只手环到后面搂着。

“你别……你先放开，喝水就喝水，别动手动脚。”她大力挣脱开，进屋去倒水。

小华得瑟进屋，一屁股坐在床上，眼钩子一遍遍撩着她的背影。

“小梅，你可真好看！背影都这么好看！”他说。

眼前的人微微一怔，并不接话，把杯子放在桌上示意他过来喝。

人是过来了，却不拿起杯子，而是绕过去到了小梅面前。

她扯扯嘴角，笑容不见了。

“你说要喝水，水在那呢。”

小华直勾勾盯着她，脸上笑的够坏。

“你干嘛呀，”小梅突然又扯出个笑来，“迟早都是你的人，我想等结婚以后再给你，你要真对我好，就赶紧回去，要给人看见了说我闲话。”

一边说着一边往外推人。

经小梅这么一说，他浆糊似的脑袋灌了清水，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咕咚咕咚喝个精光。

“你说得是，那我就先走了！”

走到门口又回过身：“让我摸一下手呗，就一下。”

丑巴巴的脸撒起娇来怪滑稽，小梅噗嗤一下笑出来。

“就一下。”她伸出手。

他握住小梅的手，软绵绵像两条小鱼。

“小梅，每次当着别人，你跟我亲近得和刚结婚的小夫妻一样，可私下里却客客气气的……”

他还委屈上了！

“不客气你要干坏事！”小梅说。

小华眨巴眨巴眼睛：“也对，那我真走了哦！”

“走吧，天黑别摔了！”

说着又把人往外推。

“哐啷！”外面传来声响。

“谁啊！”小华大喊一声，说，“我出去看看。”

小梅从身后抓住他，声音紧张：“别去！”

小华只当她是胆小害怕，说：“你一个人住着我不放心，我去查看一下。”

“别！”

小梅大喊一声，小华突感背后柔软一片。

“你别出去。”微微颤抖的声音钻进耳朵，小华心间泥泞一片。

他转过身，柔软的身子扑过来，一下撞进他的胸膛。

小华看着小梅，只见她脸上紧张，面色微微发白，他抓起那只小手，冰冰凉凉的。

“别怕，我在，不出去就是了。”

少女的幽香就在鼻尖，软乎乎的身子就在怀里，小华的火一下窜到屋顶。

此时的小华脑袋被冲晕了，完全没察觉小梅突兀的转变。

刚还推着他往外走，这就自己扑进来。

感到他身体的变化，小梅微微抗拒着想抽身。

可这会儿哪容得了她全身而退？

小华钢铁一样的手臂紧紧箍着不放，小梅抬头乞求地看向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嘴就被堵上。

一番掠夺，小梅软嫩的唇瓣被重重的吸吮，喉咙间发出呜呜的声音。

两人分开的间隙，小梅似要窒息般喘着粗气，小华内心奔腾不息的浪已经盖过理智，急需一个出口宣泄。

“哐啷当！”外面又是一阵声响，小华欲转身出门，小梅捧过他的脸送上香吻，又是一场缠绵。

“啪！”墙上的灯被她摁灭，燥热的空气不断围绕着升腾，小华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心头雀跃，这是宽衣解带的声音。

他宽大粗糙的手被引导着向前，这才发现面前的人解光了衣服，他心里一颤，怎么突然……

年轻人，顾不上太多。

黑暗中，两人难舍难分跌跌撞撞，摸索中跌入一旁的小床里，床铺得厚实。

“小梅，明天来我家，把彩礼说定了，马上就结婚。”他轻轻咬着她，又补充道，“叫表哥一起来。”

怀里的人明显顿了一下。

“你父母不在，就让表哥给你做主吧。”

小梅没有回答，断断续续的低吟声似乎说明此刻她无暇顾及其他。

小床吱吱嘎嘎，月光倾泻下来，宽厚的背上是一道又一道欢爱的痕迹。

“等一下。”

这种时候，小华根本做不到。

“真是为难我！”他闷声说。

“等一下！”

“等什么？”

嬉笑间他又覆身上去，小梅的脸上满是细细的水珠，因为愉悦而微微扭曲的脸上仅有的一丝理智正紧绷着弦。

“不专心！想什么呢？”他说。

小梅不答，攀上他的肩头就是一口。

小华反而哈哈地笑：“咬吧，咬的重些，我能承受！”

屋外安静，便是有野猫走过也会被屋里靡靡的爱声赶跑。

月亮儿圆，月亮儿白，月亮下的小梅闪泪光。

这一夜，小华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梦里他在草原上，远远地看到一片池塘，走近了发现里面有一池芙蓉花。

出水芙蓉，他随手采一个花骨朵，却发现里面酿了满满一骨朵花蜜，他凑上去喝，满嘴香甜。

半梦半醒间，他手上似乎摸到眼泪，当下清醒了些。

“你怎么了？哭了？”小华把她翻过来面对自己。

“是不是弄疼你了？”

小梅摇头：“没有，就是眼睛有点儿痛，揉了揉就出了眼泪，你看，越来越多了。”

小华心痛地帮她擦眼泪，说：“是我不好，刚才过了。对不起！”

“真不怪你，是我眼睛不舒服。”

小华捧着她的脸看了又看，这才说：“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了，明天就好。”

小梅转过身，他手臂间一勾便把人捞入怀里。

小华痴迷地吻她的后脖子，小腹间火一点就燃。

她往前挪挪，那团火烧的她害怕。

“睡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