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因见:苏清川你丫谁啊
作者:软风拂集 | 分类:现言 | 字数:10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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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对戒
杨国魁出来那晚,为了庆祝,也为了压惊,朋友们都来了;当天,大家玩到很晚。离别时,杨国魁两口,还将上申中省两人送到了地铁口。眼看国庆节到了,应欢雨邀请杨国魁去复阳;不过被婉拒了。
复阳房子的次卧是做的榻榻米,垫子是申中省根据尺寸定做的。因为拐角有处不大的缺口,应益言不放心网上定做是否严密,直到收完货,铺上床,他才在电话那头赞不绝口,直言太严丝合缝了。算是对网上的东西有了些信服。
截止到目前,新房里有了电视,扯了有线;有床、有衣橱、有沙发;还有厨房里,该有的基础设施,也有了;只需通上燃气,马上就能开火做饭。只是结婚的日子…却一直待定,一拖再拖;直到又一个十月一。
楚江月的阿胶还有半斤多,不着急买;于是申中省便擅自做主,买了一把不错的办公椅;从物流的更新信息来看,在到复阳的第二天会收到货。
回复阳前,应欢雨还是照旧,提前联系了大巴司机;考虑到下班回家,加上接上牛牛的时间,便联系了辆稍晚一些的过路车。按照应欢雨来早不赶晚的做事风格,在约好的地点,申中省被硬拉着,提前去等了。
他俩等在了一座大桥底下,十月份的晚上,还是挺冷的,而且晚间还易生风。起初时,风虽不柔和,但也并不凛冽;在空旷的天宇间,风游荡地肆无忌惮;直到…遇见了等车的桥。
俩人等车位置,周围不是高墙,就是高架。纵横交错之间,横拦竖挡之下;风大团进来,却要排队出去;风没有受过这份气,于是它怒了;便将这通车的桥洞,当成了发泄口;“呼…”咆哮着,宛如龙吟怒吼,吹得应欢雨连连后退,吹得申中省几度崩溃。
三个小时后,车来了,俩人也早冻透了。
快到复阳时,得益于对营运大巴车凌晨禁止高速通行的规定;两人安稳地睡了几个小时。
车到复阳,天未明,环卫工人还没到岗,只有路灯在亮;下车走在马路间,所有街道俱是空荡荡。
此时,两人正精神饱满的漫步在大街上;牛牛也被放出了箱外,没系牵引绳,正在不远的前面撒着欢儿。
整个城市都在睡梦中,路灯明亮且泛黄,街道干净又宽广;路灯照不到的四周,黑洞洞的,显得无比静谧。俩人漫步其中,犹如童话中的男主女角儿。
整个城都黑黢黢地,好似所有的灯光,只为她二人亮…目力所及的全世界,只有这一男和一女;男女皆尽在彼此眼底,让人心中禁不住泛起煦煦美意。
申中省牵起应欢雨的手,心中慨叹:“若上天允许,我真想一直这样下去;只有我和你,天荒地老地走下去。”他想和应欢雨独享这份天赐般的机缘,所以极力劝阻应欢雨别叫醒应益言;道:“此时只有我和你,我拖着行李,你抱着puppy(牛牛);我牵上你,咱们始终如此一,就像永远沉浸在幸福里…”
可惜的是,应欢雨没有读懂申中省突如其来的浪漫,回答说:“我不想走,要走自己走吧…”之后,便拨通了电话;随后找了个路口,在一家有台阶的商铺前头,坐了下来等候。
申中省不依,笑眯眯地硬是拉起应欢雨;陪着,往前又走了几十米;直到应益言和他们走了个碰头。
见车来得太快,申中省有些不快;说来奇怪,哪有人会嫌接人接得太快。
到家,楚江月也起来了;聊了会儿天,老两口想他们休息休息,便建议到楼上睡个回笼觉。两人并不觉得困,拒绝后,一家四口就聊起有关婚事的打算。
说起结婚的日子,考虑这边春节太冷;怕山东过来的亲家吃不消,楚江月就建议第二年的五一。至于结婚的戒指,应欢雨偏好钻戒,而申中省则认为那属于智商税;买了就贬值,不如纯金来的实惠。
应益言也赞成买金的,楚江月则建议再等两天;等王柯霞两口子回来一块去,相互能提提建议…于是,买戒指的事儿就这么拍板了。
第二天,办公椅到了;两个人开车取了货。
邮件的包装,个头很大;申中省费了好大劲,才好容易运到新房;拆开包装,应欢雨才知道这是黑色的。申中省将其组装了起来,试了试,很舒服;坐上后,让人有种全天办公不会累的错觉。
应欢雨有样学样,也要试试;一会儿升,一会儿降,一会儿平躺…借助椅子下的轮子,在客厅里划来划去;像个刚得到称心玩具的小孩子,高兴的手舞足蹈。
申中省站在一旁,笑嘻嘻的看。
划了一阵后,可能嫌自己划得不够远,觉着不过瘾;就“老公、老公…”地叫,申中省走上前去,应欢雨坐在椅子上推空气,示意他如此推自己。
“好嘞。”说完,申中省就躬身把住椅肩。
于是,就看到一个高个大汉,推着一个有些可爱的小胖子。一会儿钻进了主卧,一会儿出现在了厕所。俄而现身于客房,少顷又划到了书桌;眼睛稍稍一眨,霎那又进了次卧…
椅子上的人,时而双腿并齐,时而单腿前屈;要么撑开双臂,要么单臂仿若举“刀”向未来,作势要披荆斩棘;斩断生活的绊脚石,劈开婚事的围城内的不如意…
当天晚上,应广志开着刚买不久的二手车,载着怀孕的王柯霞提前到了家;几个月不见,王珂霞已然很显怀了;若不是第二天她要强烈跟着,买对戒的事情…真不想让她跟着。
这天,没有太阳,也没有黄沙;只是风很大,吹得人难受。要是待在外面的时间,稍长一些,又没注意与风保持友好的位置的话;一不小心灌进人的耳朵里,很快就会勾起人的偏头疼。
戒指买的不顺利,这次不怨应欢雨,是申中省想要素金戒;可是走遍了复阳城的几家金店,都没找到他称心的那一枚。若不是看柯霞嫂子挺着个大肚子,申中省是不准备妥协的;哪怕早就表现了应欢雨的不耐烦。
在应欢雨看来,一枚戒指而已,象征性的一个金圈圈儿;何必这么较真儿呢?而且还是在这种阴天,风大,气温又低的日子里…她不懂,不懂申中省在坚持什么。
还得说申中省看情看得重,保持对责任固守的不通融;都知道戒指是束缚,申中省也自愿进入这种束缚。他想慎重的选择、选择这枚即将要套牢他一辈子的金环儿,选择这枚要禁锢他一辈子自由灵魂的金圈儿……
只是,不管申中省赋予它有多高尚的使命,可现实不会跟他矫情;戒指就摆在柜台,不管你喜不喜欢,你爱要不要,爱选不选;转身看周围,不单是售货员,一个个都拉长了脸…
用柯霞嫂子的话就是,大老爷们儿,别那么事事儿的…申中省原本想“我得力求完美,这里没有就没有,没有就不买;北京有,去北京买…”的念头,被这一句“事事儿”的话给打消了。
直到最后,申中省也没有追求到他心中的所谓完美。他想要的是闭口素金戒,而此时…他不能不妥协;选择了一枚对其颇有意见的活口戒指。
甚至带上无名指后,内圈儿还有些剌手。
人生从来就是处处不那么尽如人意,或许就是因为它的不完美,才会让人在回忆的时候,觉得可贵吧。
尽管相比于申中省的纠结,应欢雨心智上就显得成熟很多;但从另一个角度看,申中省矫情地追求这种仪式感,或许恰恰能说明他心中的重视度,更难得,更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