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因见:苏清川你丫谁啊
作者:软风拂集 | 分类:现言 | 字数:10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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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余摄
眼看过年,应欢雨张罗着;这段时间她忙的紧。除了平时的工作,他还忙着带余摄回家,忙着到商场备年货。
毕竟第一次见父母,礼轻是说不过去的。于是,余摄咬着后槽牙,跟在后面付款。
余摄的父亲叫余名泉,是当地水利局的一名科员;母亲聂艳萍,初中毕业,却是名小学老师。俩人结婚后,单位配给了一所家属院的房;很小,民房有两间,院子不足五平方。
婚后第二年,他们就诞下了一名男婴,取名为摄。除了有安宁,娴静之意外;还有余姓男子,争取聂姓女子,最终到手的味道;大有歌颂父母爱情的意思。
奈何余名泉天性风流,偏喜拈花惹草;聂艳萍身为那个时代的女性,却习惯了隐忍。再加上她为人师表,知道了也不闹腾的,觉得有辱斯文。告知其母,其母以这种事,外人知道了笑话为由,不建议其离婚;认为“只要家不散,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吧;男人总有一天会回家的…”
连自己母亲都这么说,聂艳萍一时没了主意;只好继续发扬她那伟大的“共享”精神。
一次次的忍让,却并没有换来余名泉束手;反而变本加厉;以至于到后来,终还是落得个被抛弃的下场。当然,这是后话。
母爱是伟大的,但有些年轻的母爱是懵懂的;恨也是会转嫁的,尤其是,既有施害者的连带关系,又不能没能力惩治施害者时;就更容易释放了。何况孩子本就不省心…释放不是刻意的,是不自觉流露的。
这还要说,在那个时候,观念陈旧;很多女人从骨子里认为,孩子是给男人生的;孩子跟他们自己没有关系。他们可以拿生下的孩子当筹码,让孩子成为胁迫男人的一种工具;余摄就是。
从小,余摄虽未缺吃少喝,但享受的温暖度不够,胆子很小;一看到母亲脸色不好,就会很害怕,想躲起来。
在余摄未出世的以前,那个时候县上有照相馆。类似现在的影楼,只是设备不同;一个黑匣子,上面蒙一块黑布,快门是气压式的,一个软囊连着一条线,捏一下,就拍一张。
当时人们看着稀奇,弄不懂为什么人在黑匣子前一坐,就能把人影给印出来。于是就有人猜测,印出来的相片应该是人的魂魄;有人不信,就问店老板,那个黑乎乎的匣子叫什么,老板答曰:捏影机。
众人大惊,心道:原来真是把人的“影子”给捏出来的呀。于是,大家都很害怕,怕把自己的魂魄被取走。而这个捏影机的“捏”字,写的确实个“摄”字。
待到余摄开始上学,不知是几年级;刚入学,新生点名,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师,戴个眼镜,像个老学究。念到余摄时,把“摄”字读成了“捏”字;叫成了“余孽”。余摄年龄小,不懂多音字,一时没反应过来;于是,老师就一遍一遍喊“余孽。”
叫的次数多了,学生们疑惑的满教室看;有机灵的同学反应过来,就提醒余摄;余摄才怯懦的站起身,答了声“到”。于是,全班哄堂大笑。
自那以后,班里少了位叫余摄的同学,却多了位叫余孽的怂包。
直到高中,余摄认为自己长大了,有力量了;开始叛逆了,性格也变了。多年地察言观色,让他变得敏感的同时,也更油滑了;学会了投机,学会了不诚恳。不过内心依旧怯懦,只是大了,知道隐藏了。
再到后来参加工作,进入社会,然后到了京城。
京城,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陌生的世界,一个没人认识余摄的世界。这个世界太忙了,忙到没人关心你的过去;这个世界很复杂,复杂到让人看不懂;这个世界也很简单,简单到随时可以开始新的开始。于是,余摄一下放飞自我了。
在某年工作的某个瞬间,余摄一下开了窍。他会察言观色,为人敏感,性格油滑,又懂投机…这些性格特色,恰恰是女孩子喜欢的。他怀着忐忑,尝试了一下,果真如此;窃喜之下,朝三暮四;自信之中,终而复始。
尝到了甜头,余摄刹不住车了,女朋友一个个总换;多了之后,就有了经验,投机的心思也就出来了。
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有了自我认同;余摄变得越来越自信了,女孩子就更喜欢了。在一次偶然的际遇下,很不幸,施衷妍遇见了他。
施衷妍是京城本地人,家里独生女;妈妈在行政单位上班,爸爸有自己的营生。从小不说娇生惯养,但也算是被捧大的。虽傲气但通理,虽矫情却自立;开朗大方,不卑不亢…用京城话讲,有股子大飒蜜的风范。
余摄有丰富的经验,太知道什么类型的女人,吃什么样的套路了。于是,施衷妍很快就被他拿下了;接下来的两人,恋爱谈的那叫一个如胶似漆。
要见家长时,余摄却犯了难。
他爸妈已经离婚多年,余名泉找了个年轻的女人;聂艳萍虽然很恨,可也没有办法;自己跟自己生了几年气,也找了伴儿;人姓苏,丧偶,也是老师;俩人同在一所小学。
施衷妍爸妈知道其父母离异,表现得很开明。车子,房子可以不求,彩礼不彩礼的,也可以不要;但有一样,求个人…求个好人。
余摄力表忠心,立誓:“乾坤朗朗,对上,效仿吴猛、黔娄;愿恣蚊饱血,忧心不惧尝粪。对妻,举案齐眉,誓比梁鸿、孟光;一生践行明孝宗与皇后张…”
说的人,热泪盈眶;听的人,肺腑感伤…于是,在不久后,婚成礼定,有了新家。
开始时,余摄倒也感念;努力做一个好女婿,以及一名好丈夫。这一坚持,就是两年多。可慢慢的,生活的索然乏味,让他越来越提不起精神。加上那颗敏感的心,施衷妍及其父母,无意说的话,做的事,他听着刺耳,会感觉伤到自尊。
再有施衷妍,从小是被娇惯着长大;性格大大咧咧的,说话做事从不避讳…就在这种家长里短中,磕磕绊绊的小痛苦时常发生;而且婚姻还特别无聊,无聊到喘不过气,无聊到他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相比于在家的自己,在其他女性面前,余摄依然是焦点;自信又成就感满满。经这么一对比,没怎么权衡,在侥幸中,他便旧疾复发了。
人做了不对的事,都会选择“瞒”;只不过人们不知道的是,事情是瞒不住的,只是时间长短而已。就比如余摄,他做的那些错事,施衷妍很快就发现了。
若是施衷妍没实证,余摄就打死不承认;若施衷妍有实证,那就认错;或保证,或下跪,或自己抽自己,自己骂自己…直到对方心软。女人嘛,大多不是硬心肠;他常常能得到原谅。
就这样,余摄就这样开始了他…瞒一段,发现了,被骂一段;认错了,好一段,不怀疑了;又开始了。
终于,施衷妍寒心了;正决定结束这段关系时,却又无奈的发现,自己怀孕了。一想,或许有了孩子,就能拴住男人的心了。于是,又有了希望;于是,施衷妍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而此时,应欢雨出现了。
人刚到了一个新环境,一切都是陌生的;本能地需要人帮,而女人最好用的工具,就是自己的色相;只是有些人不屑用而已。而应欢雨不同,就如她推崇的销售大法一样;采用的是恋爱式销售模式。
余摄本性使然,又早有留意;应欢雨别有用心,阴差阳错,两人一拍即合。
时间长了,聊得多了,了解得就多了;有真有假,分不清了;时间长了,有所求了,彼此假戏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