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哪个没长眼的？不知道看着点路么？你爸妈是怎么生的？把你生的……”徐若云刚进中院，就和跑出来的贾张氏撞上了。

贾张氏直接坐地上，她直接喊上了。

这一抬头，差点把她吓的蹦起来。

“把你生的这么好看呢。哎呀，怎么这么好看呢。”贾张氏笑呵呵的说道。

“同志，没撞疼你吧？我们这些乡下来的女人，毛手毛脚的。”贾张氏这个客气呀。

“大娘，我没事。您下次走路，还是要慢点。”

“哎呦，是我儿媳妇呀。这怀孕呢，身子不舒服。我着急找大夫。”贾张氏倒是没撒谎。

秦淮如这两天有点不太舒服，主要是肚子里的油水，差不多又空了。

这自己没什么营养，孩子还要抽她的营养，身子弱了。

“那您快去吧。”徐若云提着小桶继续朝着后院儿去。

贾张氏想了下，却没着急出去，而是偷偷去跟踪徐若云去了。

她这几天没什么动静，是找到了好几门路。

她经常带着棒梗出去打打牙祭，这次遇到了一个“真爱”。

徐若云到白书豪家门口了，突然有点小激动。她归咎于，能吃到好吃的了。

她也就没注意到鬼鬼祟祟的的贾张氏。

看着徐若云进了白家，贾张氏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很快她就跑出去了。

“白大爷，您可真会享受着呢。”徐若云看着于莉给白书豪捏肩，酸溜溜的来了句。

“郁郁葱葱的地下必然是见不得光根系。腐朽的地下，你情我愿都是一种美德。”白书豪只是笑了下，都没有动弹。

“让你说的好像权利之上就没有好人了？”

“不，你说反了。权利之上的，都是好人。只有我们这些扎根在权利之下的人，才见不得光，但是我却是营养的所在。”

“徐同志不是专门提着饭桶，来反腐的吧？我只腐败我自己。”

“还你的桶，顺便来通知你一声，阎解成进去了十年。而且据他交代，他有五车东西，不过被人抢了四车。不过，他后来，他就不承认了。说自己记错了，是做梦买了五车。”

“你说，是不是你找人抢了他四车，然后又报案的？”

徐若云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是个正直的人。”

“我没看出来，说不定就是你做的。已经结案了，所长让我问你，有没有办法处理掉那些东西。那些东西呢，留着占地方，扔掉又不行，最好是安全处理掉，不再外流到市面上。”

徐若云撇了撇嘴。

“很难，不过，这个帮忙，我还是要帮的。我们主打的就是一个为人民服务。”

“没了？”徐若云又问了句。

“这个月的福利，你们还没准备吧？我帮你们所里准备了，一点小福利。每家五斤猪肉，五斤面，两斤水果，两个罐头。”

“你还真舍得。难怪所长说了，你要是提到福利的事情，就告诉你一声，所里还有一些以前收缴的老东西，还没有处理。也一起让你帮忙销毁了。”

“记得，是销毁。这是所长特意吩咐的。”

“当然了。这种毒害新社会青年的东西，当然不会再重见天日的。”白书豪说道。

“为什么，我觉得你和我们所长在狼狈为奸。”

“小莉，去做饭吧。让我们徐同志吃了再走。”白书豪拍了拍于莉。

于莉转头去了厨房。

李家姐妹刚收拾东西搬走。

原本于莉还想去拿东西，白书豪告诉她，不要了。

事实上，她也没啥东西。

在阎家别说买衣服了，连双新鞋都没有添过。

“你可以怀疑你们所长，但是你不能怀疑我。难道我还能把那些老古董，拿去换好处了？要是能换的话，还能留到现在么？”

白书豪摊了摊手。

“如果你觉得福利不好，那是可以取消的。”

“别，你们是领导，你们决定就好了。我只是个传话的。大家都不容易。你都不知道他们平时传的多夸张。”

“穿大街过小巷，那个啥啥磨铮亮。反正就是挺辛苦的。你可别取消了。”

徐若云赶紧把自己的话否了。

“别觉得什么都是错的。这个世界就没有错的。你觉得错只能说，你站的不够高。力永远都是相互的，就算加个权字，它也是力。”

白书豪摇了摇头。

不久之后，老白过来了。

徐若云带他去收拾所里的那些老旧的东西。这些东西一般是办案之中收缴的，或者抄家之后没收的。他们作为了执法部门，也不能拿去出售。

这东西也不方便交给个人。要是流传出去了，那不是乱套了嘛。所以一直积压在所里仓库。占用空间不说，还没啥用。

徐若云带着老白去辨认了一番。哪些是需要处理，哪些不能动。

当天晚上下班之前，所里二十几号人，又发了一次福利。

内部说法，破案嘉奖。

老白也出面了，只是啥都没说。

这下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了，以前也是累死累活，兢兢业业，嘉奖几毛钱，或者一张纸。

不用说都知道，供销社又赞助了。

他们有时候想，供销社可别发倒闭了。

这也是耿所长担心的事情，他要给钱，起码给八折的钱。

最后老白收了四折的钱。

并且承诺，下个月再送一批。

徐若云中午又跑到大院儿去蹭的饭，吃的还真不少。

下午，白书豪打盹的时候，厂里来人了。

“白经理，杨厂长让我给您带个话。”

“傻柱已经被关在保卫科了，因为偷拿集体资产的事情。他这两天厚着脸皮四处求人，借了一个厨师。这老师傅是国宾楼的人，正儿八经的国营大饭店。”

“杨厂长让我问你一声，身边有没有想学厨师的，可以去试试，万一被老师傅看上，那也是门手艺。”

“这老师傅只借了三个月，要帮着调教个大厨出来。不过……”

杨秘书把来意说明白了。

“你要不要学厨师？”白书豪看向于莉。

他发现于莉其实挺喜欢学做菜的。平时，都是他大概给说下，这丫头还记的挺仔细的。

或许原本后来他们开饭店，和她喜欢这个也有关系吧。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