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仙人:我炸了我爹的坟
作者:木子岢佳 | 分类:玄幻 | 字数:7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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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岚云寺之怨
厢房里有脑袋被菩提叶覆盖的僧人,有些还在坐禅念经,走得很安详。
杨铭问着智云:“小和尚,寺院的粮食在哪里?带我去吃一顿!”
智云叹了一口气:“看来师兄是想做一个饱死鬼,也罢,临死之前我也好好的吃一顿吧!”
智云心里戏有些多,但还是乖乖带杨铭去火灶房。
两个和尚在火灶房吃了一顿好饭。
不多时,一阵求救之声从外面传来。
“小师傅,救命!”
杨铭步子轻盈的迈了出去。
厢房外。
张清柔背着张书文躲避菩提叶的袭击,菩提叶中还隐藏着红菩提,那会导致严重脱发。
红菩提仿佛没有看见张书文一样,就逮着张清柔一个人薅。
一片红菩提终于得逞,闪电般贴在张清柔的头上。
张清柔本来被杨铭割掉一截的秀发又遭受打击,让原本不富裕的头发雪上加霜,使得张清柔成为一个俏脸小尼姑。
十几片绿色的菩提叶如索命的无常,眼看着就要带走这个小尼姑。
杨铭动若狡兔,一下子把张清柔护在怀中,菩提叶落在他的头上被凭空蒸发。
张清柔死死的抓住杨铭的胸口,仿佛这就是生存下去的希望。
杨铭一手一个,把张家姐弟都提进厢房。
张清柔不停的道谢:“谢谢小师傅,谢谢小师傅!”
还有菩提叶潜入进来,杨铭瞬间割血抹在张清柔的头上。
张清柔疑惑的看着杨铭和智云,两人的光头染上一层血色,如同地狱罗汉。
“这是?”
杨铭胡乱解释道:“童子血有驱邪之威,覆盖在脑袋上菩提叶就起不了作用了。”
他不想暴露自己的异血,所以就撒了一个谎。
张清柔狐疑的看了一眼杨铭:“是这样吗?”
她见识颇广,自然知道民间黑狗血、童子尿能镇邪驱魔的传闻都是骗人的,
张清柔心中猜测到了几分,但没有多问。
智云有些开心:“师兄,真的吗?这么说我的血也能赶跑妖菩提?”
杨铭啃着萝卜回应:“你的不行,你不是纯粹的童子。”
智云反驳道:“师兄你胡说,达摩院的师兄强迫我都宁死不从,我是纯粹的童子身。”
“好好好!你是童子鸡,这下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
杨铭看了一眼张清柔,没了头发还这么秀丽,让杨铭想到一部金瓶梅的电影。
果然真正的美人都是美人骨相,而不是纯纯的科技与狠活。
杨铭又看了一眼张书文,对方的脑袋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了绿色的树叶。
“我靠,这小子头绿了。”
张书文正逐渐被菩提妖树侵蚀,再过不久就会成为菩提妖树的分身。
张清柔叹了一口气,脸有悲意:“看来我和书文今天就要栽在这里了。”
智云安慰道:“施主不必忧心,一切绝境都是我佛的考验,此间会有生路的。”
杨铭没有安慰张清柔。
黯然神伤不会有人给你题伤情之诗,人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杨铭还需要更多的气血练功。
火灶房的食物提升太慢,五谷杂粮蕴含的能量极低,当初杨铭把韩家仓库都给吃空了也补不了百数气血。
他现在养了灵,一身根骨正常能容纳500左右的气血。
他把目光打在张清柔的身上。
张清柔被杨铭有些饥渴的目光看得害怕,向后退了两步。
杨铭念了一声佛号,优雅道:“施主,身上可否有丹药?”
张清柔疑惑:“小师傅想干什么?”
哪怕做一些破戒的事她都能理解,可要丹药?
杨铭逐渐上前:“如果想逃出去的话就把丹药给小僧,就当做刚才小僧救你的酬劳。”
张清柔不解,但现在只有杨铭这个武僧可以依赖,她摸入衣兜,取出一个小布袋。
杨铭接过,抖出其中三枚丹药。
一枚红莲丹,还有两枚杨铭没见过的黄色丹药。
回阳丹:绿色品质
描述:能医治伤势的丹药,价格不菲。
杨铭看也不看的把三颗丹药丢入嘴中。
张清柔被吓了一大跳,三颗丹药每一颗蕴含的药力都极为庞大,如此服用会烧掉筋脉的。
药力被杨铭的全身细胞碾碎吸收,他亏损的气血节节上升,身体器官又一次在气血的冲击下畸形增值。
并且谷穗功有了声响,它运转心法吸收药力,作为种子种在杨铭的丹田上。
顷刻间,种子破裂,胚芽向上探头,一株青色的秧苗就这样种在杨铭的丹田之中,等待沉甸甸的谷穗成熟。
杨铭的身材一下子涨到了两米,整个人壮得如同一头蛮牛。
杨铭
等级:18
气血:600
智云看得瞪眼欲穿:“师兄,你这是什么神通?”
张清柔也被惊得不轻,转眼想到一些根骨膨胀的功法就释然了,她猜测杨铭的身上有一门霸道无比的佛门硬功。
杨铭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丹田中的秧苗上了,谷穗功没想到会这么神奇,不愧是大圣创出的法。
第20章 岚云寺之怨
功法为稻种,药力、灵气作为花肥,结出来的想必是更高程度的杀伐之灵气。
可现在等不到灵谷种出来他就要寄了。
寺院外的常玉山正在虎视眈眈,里面的菩提妖树又磨刀霍霍,到处杀光头。
杨铭盘坐了下来,开始思考怎么解决掉这场诡局,顺便把常玉山的狗头给剁下来。
最简单的办法,两虎相争,鬣狗得利。
可是相较于常玉山,菩提妖树的危害更大,要是它再发生变化,杨铭可不知道自己的异血还会不会管用。
如此,必须要有一个镇压诡异的法子。
杨铭总结上次韩家庄爆发的诡异,那时的他是靠着镇邪罐以及自己的异血才镇压住诡异的。
现在气血充足,缺少的是一个镇物。
镇邪罐上次拼接诡异时被炸了,杨铭找不到新的镇物。
他有心想通幽岚云大师,但是对方的舍利子被现任住持给卖了。
他暗骂一声:“该死的秃驴,真会给人挖坑。”
智云小声提醒道:“师兄,你也是一个秃驴。”
杨铭瞪了智云一眼:“你闭嘴!”
智云赶紧闭上嘴巴,不打扰杨铭的思考。
杨铭突然对着两人问道:“这诡异是怎么爆发的?”
他想搞清楚诡异的来龙去脉再对症下药。
智云两眼一懵,全院的和尚都死光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和核弹下熟透了的樱花人一样。
张清柔顿了顿,对着杨铭说道:“我或许清楚一点。”
两个秃驴看向娇美的小尼姑。
张清柔握着张书文的手说出之前在天王殿的经过。
“我带书文来岚云寺求取姻缘,直到慧启住持解签才发现了不对劲,书文的姻缘签解出的是石梁坡的傅南烟……”
张清柔看向杨铭与智云,想从两人的口中得到答案:“我不知道傅南烟是谁?我看慧启住持还有他身边的弟子都对此人很忌讳?”
杨铭就是个假和尚,怎么知道岚云寺的隐秘?
一旁的智云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不自在。
杨铭一巴掌拍在他的头光上:“有什么就快说,现在可不是吞吞吐吐的时候。”
智云点头,开始说出岚云寺封锁的一件怨事。
“这件事被住持还有师傅们封锁,但我还是从小道消息打探到了。”
“在两年前,也就是岚云大师圆寂后,慧启师傅成为新任住持,他很贪财,上调了很高的香火份额,还克扣了我们的份钱……”
“后来一个有钱的新郎官经过此地,说是被佛法感染,抛弃新婚,遁入佛门。”
“新郎官和新娘两家都很不满新郎的决定,特别是新娘,她和新郎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眼看就要修成正果,没想到会遭遇了此事。”
“两家一直劝新郎回去完婚,可新郎就是死活不愿意,最后实在没办法,两家掏出一大笔钱给住持,住持没有劝新郎官,说要细水长流。”
“新郎剃头入佛门,两家的人都死心了,只有新娘还不死心,一直跪在天王殿质问新郎为何弃她入佛门。”
“新郎说人世情长是苦海之门,他想成佛渡过此门,新娘绝望之际一头撞死在天王殿的大柱子上。”
“那个新娘就是傅南烟,而新郎是住持的弟子能如师兄。”
“傅南烟撞死天王殿之后,住持怕影响到声誉,就把她埋在佛塔后面的菩提树下。”
杨铭听完后暗骂:“佛门这些秃驴,不知洗脑了多少人出家,又破坏了多少良善家庭?”
张清柔古怪的盯着杨铭的脑袋看,心中有了些许思考,这似乎是个假和尚。
智云小声反驳:“师兄别这么武断,岚云大师在的时候,都是收一些孤儿作为佛门弟子,我就是无家可归才拜入岚云寺的。”
张清柔直入正点:“恨的是新郎绝情,错的是住持贪婪,傅南烟一个性情女子,真是可惜了,她的有缘人该是书文。”
杨铭看了一眼一脸呆滞的张书文,又想到了菩提妖树的描述,心中猜测。
傅南烟死后怨气不散盘踞在菩提树上,并且还与菩提树下镇压的诡异相融合了。
描述又提到三者是在起源诡异的影响下合为一体,成为菩提妖树。
那这起源诡异,杨铭看向张书文手中紧攥着的三根红签。
心中一颤,该不会就是这东西吧?!
凡俗绝大部分婚姻都是借助姻缘签,一方求得姻缘签找上另一方,两人八字命格相配就结为良缘。
杨老爹与杨母也是靠着姻缘签凑合一对的,就连爷爷都是拿着姻缘签找上邓家坡的。
这本是一件美好佳谈,可在杨铭眼里,这是一种深入生活的诡异之处,就像这里的人从来都没有做过美梦一样。
他们觉得正常,但杨铭这种在文明时代待过的人会觉得不正常,相亲摇一摇都是骗人的。
当务之急是解决掉菩提妖树,至于起源诡异红缘签杨铭觉得自己并没有触碰的能力。
他倒是想摇出一大堆老婆。
杨铭又问着智云:“岚云大师死后有什么交代的吗?”
岚云大师既然把诡异镇压在菩提树下就应该还有后手,要知道就算是佛院外墙也布下一个大阵挡住外来妖邪。
智云想了想,眼光一亮说道:“岚云大师让我们把大佛钟抬到菩提树的旁边,每天早晚让俗家弟子去撞一遍大钟。”
“佛钟?”杨铭一愣,紧接着就猜测那可能不是普通的佛钟。
菩提树是镇压诡异的一级镇物,那么佛钟就是二级镇物。
至于为什么让俗家弟子去撞钟?诡异就是光头杀,让和尚靠近有一定的危险,就像杨东坡不让后人靠近镇邪罐。
杨铭两手一敲,心中有了计较。
就这样办,把那大钟当做镇物,与异血配合镇压住菩提妖树。
杨铭站起身,张清柔和智云都看出杨铭想到办法,于是也跟着站了起来。
杨铭问着张清柔:“你觉得菩提妖树的哪个部位是核心?”
张清柔见识非凡,说道:“菩提灵树中有一味炼丹的药材叫做菩提心。”
“菩提心?!”
张清柔点点头:“菩提心能开生灵之慧,如菩萨开光,仙人抚顶,它还能炼制突破心路迷障的凝神丹,修灵人对这味丹药很是追捧。”
“这样!”
杨铭想到了菩提妖树那张木人脸,或许菩提心就在那个位置。
张清柔看着全身武备的杨铭,问道:“你想干什么?”
杨铭推门而出,头也不回道:“搏一条生路!”
智云勇气提了上来,对着门外跑去:“师兄,我也去!”
张清柔把他拉回来,说道:“小和尚,你没学过武,老实待在这里保护我弟弟。”
“师姐?!”
张清柔抽出一把刀跟了上去。
夜很重,唯有前面的红血光头让人心生一份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