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福星,大仙女的人间造化
作者:苏苏不姓苏呀 | 分类:古言 | 字数:122.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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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痴情人
“外公,您走几步。”
萧栋的脸因为重新点燃的希望涨得通红。
“安安,外公,外公真的可以走路?”
安安伸手搀住萧栋:“外公,您要相信安安。”
“来,我先扶着您。”
淮安赶紧上前搀住了萧栋的另一只胳膊。
“主子,您试试!”
一步,两步……
萧栋脸上的表情由紧张,渐渐变成不可置信的欣喜。
“外公,您可以走路了!”
杨学文站在门口惊喜地喊道。
他被仆人们催着去休息,晨昏定省的规矩不能少。
所以特意到外公这里来问安。
刚到门口就看见外公居然在一步步走路。
萧栋兴奋得满脸放光。
“文儿,外公可以走路啦!”
紧接着眼里闪过一丝黯淡:“就是现在还需要人搀着。”
旁边的安安和淮安都笑起来。
“您也不看看,谁搀您呢!”
萧栋左右一看,这才发现根本没人搀着自己。
一回头,见后面俩人笑得得意洋洋。
他刚才太紧张,根本没注意到,安安和淮安早就放开他了。
巨大的狂喜迅速充溢了萧栋的胸口。
“我,我真能走啦!”
三十多年了,他居然又可以站起来走路了!
“外公,明天安安再送您一个超级轮椅。”
“您如果累了就可以用那个椅子,里面还可以藏暗器哦!”
萧栋眼里含着泪,频频点头:“好,好!”
“外公,今日天色晚了,您先休息。”
“不行,不行,我得好好练练,这个什么矫正器我还不是很习惯。”
萧栋赶紧摆摆手,继续练习走路。
安安看看大哥和淮安,无奈地摇摇头。
这个倔老头儿!
“外公,您要是现在不去休息,安安可就要收走您腿上的矫正器了!”
“啊?”
“外公这不是想走得好看点儿吗?”
“好看,好看,现在就好看,您最好看。”
“快去休息吧!”
安安连哄带吓唬,总算把萧栋送到了卧房。
外公再不休息,等在外面的赵瞻可真要敲镇国公府的大门了。
赵瞻知道今天杨家要去镇国公府,所以一整天都在让暗卫们时刻打探国公府的消息。
奈何镇国公府铁桶一般,赵瞻的暗卫根本打听不出任何消息。
直到婉娘和杨致远从国公府出来,赵瞻才算是松了口气。
婉娘夫妻俩刚到自家门口就见赵瞻已经等在那里了。
二人见赵瞻眼睛直往马车内瞟,知道他在找安安。
“靖王殿下,安安和她大哥今晚留在国公府。”
赵瞻的第一反应是国公府居然敢把人扣下。
一听这话,立刻调转马头准备去国公府要人。
杨致远眼疾手快,赶紧拉住了他的马缰。
“靖王殿下,萧将军是安安的外公,她在国公府是安全的。”
外,外公?
赵瞻身子一晃,翻身下马。
他走到婉娘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婉娘婶子,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杨致远在旁道:“殿下,还是进去说吧!”
赵瞻跟着他们进去内宅,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
杨致远便从头到尾说了当年的事情经过。
赵瞻听完沉默了很久。
用自己的女儿换出主子的女儿,这样的牺牲和大义,他只在戏文里听过。
想不到眼前的杨家就是这样的人家。
“杨家高义,请受我一拜!”
赵瞻说着恭恭敬敬给杨致远夫妻二人鞠了个躬。
吓得二人赶紧起身拉住他。
“殿下,万万不可!”
赵瞻正色道:“有何不可,这样的义举是朝廷应该大加褒奖的楷模。”
“我身为皇子,替朝廷给二位鞠躬也是应该的。”
婉娘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我才是最应该感激杨家的那个。
给杨家鞠多少躬,磕多少头都不为过。”
杨致远看看娘子,将自己袖子里的帕子递过去。
嗔道:“婉妹,你看你,又这么说了。”
“回来的一路上你都哭多少回了。”
“快别哭了,爹娘要是知道你是国公府的小姐,不知道会多高兴。”
赵瞻也赶紧解劝:“是啊,杨家老爷子和老夫人如果知道他们当年舍了孩子救出来的小姐还在。
他们就真的瞑目了。”
“虽然自己的孩子不在了,毕竟求仁得仁,他们会欣慰的。”
杨致远又给婉娘拭泪,故意虎着脸,道:“以后不许自责了,
你要因为这个天天哭,倒对不住爹娘将你救出来了。”
婉娘这才渐渐止了眼泪。
几人又说了些今日进国公府的细节,赵瞻便告辞着出来。
他现在最想找到小丫头,听她亲口讲一讲她的外公和外婆的故事。
她现在一定很开心。
开心的事,她一定想要找个人分享。
那个人不就是自己吗?
可赵瞻到了国公府门口又有些踌躇。
他一个王爷,这么晚了还要上门去打扰,又没个正经名目。
对这个国公爷,他还真有点儿心里发怵。
在国公府周围来来回回转了好几个圈子,都没想好该怎么进去。
偷偷翻进去吧?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国公府的防卫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绝不是他能轻易偷偷潜入的级别。
没办法,只好爬到王府后院附近的一棵树上——吹哨子。
萧栋和淮安早就注意到了外面的小少年。
等到回了自己房间,萧栋在淮安离开之前才忍不住道:“赵家那小子想干啥?”
淮安看主子一副护犊子的表情,心里好笑。
“还能干什么?人家可是从小的玩伴儿。”
“听暗访的人汇报,小县主还是外面那小子抱大的呢!”
萧栋鹰隼样的目光瞅了瞅窗外。
“哼,他们赵家就会出负心汉!”
“这小子最好没别的心思!”
淮安愣了愣,哗啦把门给他拉上了。
萧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言,一定是让淮安想起了伤心事。
“淮安,我,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
他冲门外喊了一句。
脚步声走远了。
淮安没理他。
这人,真是个痴情种。
多少年了,姜家大姑娘在他这里还是个新鲜伤口。
唉,他又何尝不一样?
萧栋屋子里挂着一副巨型画像。
画中的女子栩栩如生,含笑看着他。
“凤凰,咱们的故事没有完。”
月色下,一个男人向永远年轻的妻子低低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