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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妃成瘾:妖孽王爷轻轻爱

作者:丁汀汀 | 分类:古言 | 字数:126.5万

第339章 中:弥补

书名:诱妃成瘾:妖孽王爷轻轻爱 作者:丁汀汀 字数:3213 更新时间:2024-11-16 12:24:27

自冬月祭礼过后,京城中人心惶惶,支持太皇太后一系的朝臣和世家纷纷关门闭户,有极个别的人混水摸鱼,想要一走了之,可遍布京城的宿卫军和牙门军都已经换成杜恪辰的人,还有便装的羽林卫穿梭于京城的大街小巷,想要逃出京城简直比登天还难。

杜恪辰故意不发落他们,拖延着时日,只派人看着他们,他则在宫中与钱若水花前月下,连朝政都是由平安与简飒、顾征等人商议解决。

平安年纪尚小,虽然有简飒和顾征等一帮人,还有官复原职的管易,但他们商议之后,总要再让杜恪辰过目才会拟旨下诏。

一次两次的话,杜恪辰倒也没有拒绝,要是捧着一撂的奏章过去,他会当场甩脸,看都不看,只让他们自己去办,连钱若水劝也没有用。

后来有几回,简飒直接把拟好的旨给钱若水过目,让她在杜恪辰面前提一提,钱若水是应了,可杜恪辰一听是朝政,就装睡过去,俨然把自己当成太上皇,不是当成太上皇,他就是太上皇,他就是能任性。

“你不是想让平安自己处置太皇太后吧?”钱若水观望了几日,深深觉得这个当爹的不太靠谱。

杜恪辰在练枪,数九寒冬的天气,他在雪地里练得满头大汗,单衣已然湿透。

钱若水拿大氅盖住他,“先把湿衣裳换下来,不能马上沐浴,否则湿气入体,老的时候会有老寒腿,而你本身腿有旧疾,就更马虎不得。”

“你又开始嫌弃我了。”杜恪辰听话地离开地雪地,进了宫室。殿内温暖如春,宫人们上前要帮他更衣,被他挥退,展臂等着钱若水。

钱若水无奈,怕邪寒入体,只得上前帮他更衣,“我方才说的你可听到了?”

他目光关注,落在她娇嫩的双唇上,心下一动,俯身下去,轻轻触碰,“你说什么了?”

他的长睫抖动,拂过她的脸颊,微痒,“我说……”

刚一开口,便被他掳了个正着,呼吸相融,唇舌交缠。

“说什么了?”他松开她,她的手不知何时已攀上他的脖颈,他玩味地看着她酡红的双颊,曲起手指轻抚上去。

钱若水踮起脚尖,“我也忘了。”

一时间,殿内的温度陡然升高,杜恪辰换下的衣裳被扔在脚边,钱若水手中干爽的新袍也掺杂在一起。

这就是杜恪辰美好一天的开始。

用过早膳,杜恪辰重又提起方才之事,“母后的事情,就暂且这样吧,移她出宫也是麻烦。你想想,你我在金镛城可占山为王,她若是与慕容部族有私,也不是可能办到,到时候失去掌控,未免又是一番波折。不过留在宫中,事事都在眼皮子底子。平安还小,不能兼顾的地方太多,你帮他看着便是了。”

“为何是我?”钱若水不解。

“因为我是太上皇,我退位让贤,就不想再理朝政。”杜恪辰答得冠冕堂皇,“而且,我还要带如意。”

钱若水皱眉,“你过分了,平安过了年才六岁。你想想你六岁有时候在做什么,指不定和管易在那做什么阴损之事呢!”

“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我何曾做过阴损之事,不过就是淘气些罢了。再说了,哪个男孩年少时不淘气的。”杜恪辰抬手沏茶,他半生戎马,少时在北境多年,熬过严寒,却依旧不善饮酒,常被说是一介武夫的他却爱饮茶,茶是风雅之物,他常饮却不会沏,举盏的手微微抖动。

“子初就不淘气。”钱若水答得坦然,很自然地接过他手中茶盏,莹白的指尖与白瓷相得益彰,“因为淘气的都是我,背黑锅的人都是他。”

杜恪辰意外地没有生气,端起茶饮了起来,反而问道:“你和简子初青梅竹马,他也曾背叛过你,甚至伤害过你,为何你还这般相信他,甚至把平安交到他手上。你就不怕简子初挟天子以令诸侯,暗中夺了朕的江山?”

“简家是什么门第,你难道忘了不成。简家在立朝之初便是四世三公的门第,前朝时风光无限,即便是位高权重时,都没想过取而代之,又如何会在这等中兴之初起了异心。况且,子初所谋不过是简家的中兴,如他这般有着强烈目的性的臣子,没有什么不好。”正因为是青梅竹马,钱若水更加了解简飒,也更能轻易地原谅他在西北时所做的一切,虽然可恨,可毕竟是情有可原。当时,她在凉州,只是厉王侧妃,简飒将她视为前进道路上的垫脚石,无可厚非。她欣赏简飒的一点,就是他的识时务,在有些人看来是卑劣无耻的表现,可在她眼中却是人之常情罢了。

“依你看,顾征为人如何?”

“不熟,但知道他十分了得。”

钱若水与顾征不过数面之缘,在她的记忆中,顾征不过就是世家口中的一个传说,口耳相传,未嫁时见过一面,觉得不过耳耳,但这并不妨碍顾征成为大魏朝历史上最年轻的吏部尚书。吏部掌百官事,除了过人的手腕,还要有识人的本领和长远的谋略,而顾征能与简飒交好,从某一方面就已经说明了,他与钱若水有相同的眼光。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说,你对他的才能也是信服的。”杜恪辰大胆地假设。

钱若水不置可否,“顾家与我钱家都是大世族,但顾家的大在于他的子孙众多,牵一发而动全身,顾征在平安身边,不会有你所谓的那些异心。因为族人多,就会有牵扯,这也是顾征的弱点。”

“还有……”

钱若水打断他,“你是不是想说楼解言?”

杜恪辰哈哈大笑,“知我者,佛儿也。”

“既然你这个不放心,那个不放心的,又何苦把平安推到台面上。主少国疑,还需要你亲自出面才能震得住朝堂上下。”

“你忘了,我是上皇,下过罪己诏,退位让贤,自古君无戏言,我又岂能朝令夕改。该看着的地方,我不会大意,但平安早晚是要掌权,不如早点放手,他也会明白自己的责任。而我的责任,就是陪着你看尽花开花谢,云卷云舒。”杜恪辰去握她的手,起身将她带着殿门前,阶前积了一层薄薄的雪,他并没有跨出去,披着大氅裹住她,“珍惜当下每一刻才是我该做的。”

钱若水微恼,嗔他,“天天看也是会腻的。”

“不,能看着你,一辈子我也不腻。”杜恪辰的目光专注,“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我想好好地弥补,而朝堂自然要让这个霸占你多年的儿子接手,这样我也就心理平衡了。”

轻搂着她的腰,视线落在远方,透着一股深切的无奈,但很快一闪而过,再也找不到踪迹。

“明日我陪你出宫去走走?”杜恪辰柔声询问,“去岁你回京时,只陪你回过一趟钱家,没有机会四处走走。如今有平安坐阵宫中,我这个太上皇想去哪都可以。”

钱若水没再问他太皇太后的事情,她相信他有自己的主张,或者他想用这件事来考验朝臣和平安,也就按下不表,由着他去。

听到杜恪辰要和钱若水微服出宫的消息,平安去了一趟含元殿,恭敬地行礼,与往常一样,并不多言,也不拿朝中大事与杜恪辰商议,就像是一个安静的孩子,只是来陪父母共进晚膳。

平安的相貌与杜恪辰极是相似,连走路的姿势都如出一辄,两个人各执案几的一侧,钱若水如同看到对方的影子,只是一个身量高些,一个尚未成年。

“老子征战多年,才浸润了这样的风骨,他这般年纪却有这样的气度,老子是该高兴还是悲伤啊?”杜恪辰偏了坐姿,托着腮看他的小影子,眸中是浓浓的温柔。

钱若水淡定地给平安布菜,“你有什么可悲伤,儿子是本宫教出来的,反倒与你相似,我都没有说悲伤,你随便就感慨,问过我这个娘没有?”

杜恪辰被噎了一下,放声大笑,“如意应是随你。”

刚说到如意,如意就在隔间放声大哭,杜恪辰扔了筷子,急忙奔了过去,“平安先陪你母后,父皇去看看如意。”

钱若水已经是见惯不怪了,安慰平安道:“你父皇缺席你的成长,如今是把这些遗憾在如意身上弥补回来。”

平安不动声色,“那母后莫不是还想着延续对平安的调教?平安是男儿,敲打锤炼倒也罢了,如意是女孩,应当娇生惯养。”

钱若水摇头,“随你父皇去吧,我本就没有什么带孩子的天赋。况且你也没有长歪,这就足以说明我对你的调教是正确的。”

平安点头,“儿臣倒是应该感谢母后,没有母后就没有儿臣今日。”

钱若水侧目,“你这是在控诉母后的所作所为?”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朝事繁忙,不能在母后跟前尽孝。”

对这个儿子,钱若水是愈发地看不透了,她不再说什么,起身道:“我去看看如意。”

钱若水走后,杜恪辰回来了,平安还坐在案几前,一板一眼地用膳,丝毫没有因为他们的离开而结束进食。

“说吧,故意把你母后气走,有什么事想对你父皇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