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苏玉兰母子来家里闹事那天，范冲说过，因为喜欢，在学校时就自修了，量子力学专业所有的课程。而且，毕业这几年，也从未放下过。

而头条这条推文报道的，正是署名“范冲”，发表在世界顶尖杂志《自然》上的一篇论文——《量子纠缠与暗物质猜想》。

兴奋不已的云岚，迅速打开笔记本电脑，在《NATURE》上检索到原文，认认真真读了一遍。

毫无疑问，这一定是范冲的文笔。

“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当然是……你姐夫发表的。”

“老天，为什么不让筱筱早出生几年？姐，我吃醋了。”

“去你的。”

差不多一夜未睡，第二天一大早，云岚才拨通了范冲的电话。

“醒了吗？”

“刚醒。这么早打电话，是不是做噩梦梦到我了？”

“咯咯，觉都没睡，哪来的梦？”

“失眠可不是好习惯。”

“问你件事，你是不是在《自然》杂志上，发表过一篇论文？”

“你怎么知道？”

“不仅是我，估计这会也就你不知道了。”

说完，云岚才发觉自己这句话里的毛病。一时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每天的一早一晚，正是范冲忙于修炼的时间，当然不会看手机。听云岚这样一说，这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头条推文。马上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不会是因为这个失眠的吧？”

“替你高兴。不应该吗？”

“不应该。失眠容易衰老。要是早知道这样，才不发什么猜想呢。”

虽明知道是范冲在开玩笑，可听到耳朵里，云岚心中还是泛起了浓浓的幸福感。

“我想去撸串。”

“现在可没有。晚上吧，下班后我去接你。”

“嗯。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岚儿，一大早给谁打电话呢？”

“还能是谁，当然是给我姐夫了，姑妈。”

“筱筱不要乱说，你哪来的姐夫？”

“不是吧，姑妈若是这样说……姐，接下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热闹。”

“姑父，我姐……”

“爸爸，是范冲的论文《量子纠缠与暗物质猜想》，在《NATURE》上发表了。”

“在哪？快拿给我看看。”

“我已复制下来。爸爸稍等，马上发给你。”

见难掩兴奋的女儿转身回房去了，顾毓琇不是不明白，能在《NATURE》上发表论文，说明了什么。可她并未表现出，如云林祥那样大的兴趣。

“筱筱，昨晚休息得好吗？”

“好是好，就是一晚上没睡着。”

“怎么，是不是身体原因？一会姑妈陪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没有了，姑妈。是我姐太兴奋，我也跟着没睡着。”

“那今晚就不要再和你姐挤在一起了。”

“那可不行。”

顾毓琇还想说什么，这时，只见女儿竟蹦蹦跳跳地走出了房间。

“你看看，这哪里像二十七岁的大姑娘？”

“爸爸，收到了吗？”

“正在看。”

……

接下来的一整天，云岚都是在兴奋中度过的。不论走到哪里，公司的人几乎都在谈论，范冲发表在《NATURE》上的那篇论文。

“唉，谁能想到，不声不响的范冲，竟有这本事。”

“哈哈，人不可貌相。那可是全公司知名的‘饭桶’。”

“依我看，这篇论文的题目该改一改？”

“怎么改？”

“《饭桶猜想》。”

……

姜耀自然也看到了。只是，却从未就此，议论过一个字。

怎么还不到点？

头一次，还不到下午四点，云岚就不停地看时间。盼望快点下班，好与范冲去撸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