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淮默有点疑惑的看着院长，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去？”

“不是，都这样了你还要给他治啊？你脑子里怎么想的啊？”

“怎么想的？我不想，人命更重要，除此之外一切都先除开。”

院长笑了一下：“那你还真是挺有大爱的。”

“当然了，我们两个从小接触的教育都是生命至上人民至上好吧，你要觉得自己开不了口，就让我们两个人进去，我们会和他说清楚的。”

“可以，反正我是不会去说的，不相信中医的人全都不该被救，一边被我们的中医救助性命，一边挥着拳头抨击中医，也不知道这种人到底是怎么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明显不管怎么说人都是最重要的，你作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应该是都明白的吧，民本思想提出来多少年至今仍然被人称道，一定是有他自身的道理的，是不是？”

“是这样的，但是...”

“别但是了，但什么是啊，你听我的，让我们进去谈就好，要不然我们就一起进去，你自己看着选择就行。”

“...行，那还是你们去吧，反正我是绝对不会进去的。”

“哟哟哟，都过去多少代了，你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幼稚的可笑，居然就因为那么一点事儿，就连你们到现在都搞不清楚究竟什么情况的事情记恨了对方一辈子，不觉得累吗？”

“尊严问题当然寸土不让。”

“放屁的尊严问题，亏你还是一家医院的院长呢，心眼子忒小，你真的了解清楚了吗？到底是什么原因才导致你们积怨，说不定这些就是幌子，你们因爱生恨呢？”

院长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嘴角抽了抽：“...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

“这怎么能不看看呢，万一我说的是真的那不是还挺有趣的？”

“有趣个屁，这哪里有趣了？你他妈是不是对有趣有什么误解啊？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可是真的会生气了。”

最后院长还是没有拗过段淮默，只是先带他们去了他熟悉的人家。

看上去像个大户人家，地位在当地应该也不算低，只是府邸牌匾上挂着白绫，门口的灯笼也都换成了白色，布置好的灵堂看上去有些诡异。

门口站着的老人看到院长一行人，远远地作了个揖：“院长，您怎么来这里了？我们这边还可以控制得住，您还是快些回去治疗其他的人吧，我们这边还是不麻烦您了，您那边病人也多...”

段淮默悄悄看向乔以安，压低声音问道：“这个老人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他是在下逐客令呢？看来这个院长说的熟好像也没有那么熟啊...”

“诶，小兄弟此言差矣啊，”老者苦着脸，但是语气依然温柔着，他叹了口气，“就是因为我们两家实在是太熟悉了，再加上我们也正在经历这种事情，也就能理解院长的难处啊，怎么说院长也算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当然是希望院长能救更多的人，万一有一个能成功阻止的死亡的方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