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涅盘重生了
作者:孤妤 | 分类:古言 | 字数:20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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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0章 事成与否
楚王府。
亭台楼阁之间点缀着奇形怪状的石头,那些怪石堆叠在一起,突兀嶙峋,气势不凡。
凉亭旁是百竿翠竹,郁郁葱葱,细碎的风,弹拨着竹弦,竹海翻涌,青墨一色。
淡淡竹叶清香在鼻尖萦绕,令人心醉。
程清歌百无聊赖地坐在凉亭中,满脸都是心事,时不时地叹上一口气。
“发生何事了?”千凌昱少见程清歌有愁眉不展的模样,不禁有些奇怪。
“一言难尽!”程清歌揉了揉眉心,再次叹气。
柳雨璃轻抿了一口竹叶青茶,“什么事还能为难住无法无天的活阎王?”
千凌昱笑着附和,“也对,无法无天这个词用的堪称绝妙。”
程清歌皮笑肉不笑,“我今日寻你们两人是想讨个主意,可不是听你们二人一唱一和,妇唱夫随的。”
“那你倒是说来听听。”千凌昱和柳雨璃互相对视一眼,更加好奇。
程清歌双手环胸,谈起条件,“不过,事先你们得答应我一件事。”
柳雨璃秀眉微挑,“表弟今日甚是磨叽,有话不妨直说。”
“喊姐夫。”程清歌面色一沉。
“表弟。”
“姐夫。”程清歌那双狭长的凤眸微眯,一脸的不情愿。
两人隔着茶桌你一句我一句,不甘示弱,千凌昱被夹在中间又气又笑,自打他们成婚后,这称呼就没有理顺过。
千凌昱想出一个折中的法子,“不如这样,夜笙以后叫璃儿为王妃,璃儿唤他为世子,如何?”
“还是唤她小丫头吧。”
“唤他野生也不错。”
“你!”程清歌手指着柳雨璃。
千凌昱按下他的手,转移话题,“罢了!还是先说正事,你到底遇上什么难事了?想讨个什么主意?”
程清歌恢复正色,严肃起来,“事先有个条件,你们必须答应我,此事不能外传,尤其是在段大嘴面前,一个字都不许提。”
千凌昱和柳雨璃连声应下,静等程清歌往下说,“看在你们二人口风算紧的份上,我也不瞒你们。我回京的路上遇刺,是沈潇然那红公鸡救了我一命,他总是拿救命恩人说事,我也不想欠他人情,但又不知该如何还这份恩情。”
“沈家潇郎还尚存一丝善念,并非他父亲那般十恶不赦,很是难得。”
说起沈潇然,千凌昱下意识先看了柳雨璃一眼,瞧她面色如常,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这份恩情,该如何还他?我现在在他面前,可支楞不起来了。”程清歌想起自己在红公鸡面前受得闷气,不禁气恼。
千凌昱若有所思,“你去库中挑选些奇珍异宝,先给他送去。”
“何时去送?”程清歌问道。
千凌昱看了一眼天色,“就是现在,越快越好。”
“是,我这就去。”
程清歌走后,凉亭中只剩下千凌昱和柳雨璃二人。
秋风萧瑟,落叶飘零,透着一丝凄凉。
千凌昱缓缓开口,“这次事成与否,全在沈家潇郎。”
柳雨璃望着随风飘落的枯叶,微微点头。
与此同时,沈家密室。
沈潇然仔细地擦拭着梨花银剑,剑锋寒芒映照着他的眉眼,冷得骇人。
他沉寂多日,总算等到良机,一切该有个了断了。
追星来到密室外,沉声问道:“主子,贵妃被幽禁多日,皇上根本没有杀她的打算,接下来该怎么做。”
沈潇然指尖微顿,几日前他派人放出沈贵妃冒名入宫的消息,原以为会借此机会,除掉这个毒妇,不曾想,还是低估了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无妨。”沈潇然缓缓抬眸,眸底满是嗜血的杀意,“她死定了。”
“那相爷这边……”追星有些迟疑,“外边传言说,二殿下是相爷的孩子,不知是真是假……”
“传言从何而起?”沈潇然俊眉微蹙。
“不知是从何而起,我们放出贵妃身份的消息后,紧接着就有了二殿下并非皇室血统的谣言。”追星解释。
沈潇然扬起一抹冷笑,“有人想借此机会,除掉整个沈家。”
他不敢往深处去想,也不愿相信她会对自己如此残忍。
“主子……沈家上下几十口人的性命,难道都要葬送进去吗?”追星有些担心,“倘若二殿下是皇室血统倒还好说,若不是……一旦滴血认亲,可是要被株连九族的。”
“我何尝不知?”
沈潇然合上剑鞘,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们二人做下的恶,就由他们自己去赎罪,绝不能牵连无辜。
宫里安排妥当了吗?”
“宫里都已安排妥当,最迟今晚动手。”追星点头,“她既然要投靠主子,必须得拿出诚意来。”
沈潇然眸底满是冰冷,“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且先瞧瞧她的本事。”
“是。”追星用余光打量着沈潇然那冷若冰霜的俊脸,不禁有些心惊。
主子向来冷血,自打楚王妃归宁那天,主子坐在马车中远远望了一眼后,主子如同变了一个人,更加的冷酷无情,铁石心肠。
那天过后,主子再也没有提起过柳三姑娘,再也没有意志消沉,看似又重新振作了起来,这正是自己想看到的,这才是真正的沈家潇郎。
贵妃和相爷禁足,承蒙主子所赐。
尤其是相爷被禁足的这几日,主子全权接管了整个沈家,以及所有暗卫。
凡是忠于相爷的心腹,全都死在主子手中,无一活口。
主子手段残忍,令人畏惧,心生臣服。
主子又常常喜欢把自己关在密室中,一坐就是一天,甚至一整夜,不吃不喝,静静地坐着。
他说,他喜欢暗无天日的地方,喜欢暗夜的寂静,更喜欢自己一个人。
一个暗卫悄然而至,禀报道:“主子,二殿下来了,说要寻相爷。”
“来的正好。”
沈潇然那低沉阴冷的声线中透着一丝玩味,琥珀色的眼底尽是阴郁。
他就像一只蛰伏待机的狼,终于露出爪牙,开始步步为营,手上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