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当祭品的危害看来还是传播不够。”灵淼道长说道。

“请神的危害就算再怎么强调，但是只要成功过一次，还是有人会忍不住诱惑的。这种只求一个心安而毫无作用的祭祀，就更加恶劣了。”佛子本尊对请神还是有研究的，“人只能依靠自身来度过灾祸。依靠所谓神，最后的下场已经有无数人给我们验证了。不过，有一些灾祸往往又只是人本身所导致的。”

水华仙子补充：“这不是最诡异的地方，而是村民都认为这种事情是正常的。往往献祭他人内心深处都会有所抵触，知道这么做是错误的，所以会为这种行为粉饰，寻找各种借口。但是在罗湾村，村民对献祭的认知就像我们喝茶一样自然，似乎这已经是他们的固有习俗，没有任何粉饰，直白的自私的恶意也不加任何掩盖，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水华仙子回想起村民看似正常、实际已经被扭曲的认知，现在还觉得无比难受。

水稻也明白了问题的真正所在：“这个鬼王的产生，似乎不单单是复仇。”

水华仙子点了点头：“罗湾村的鬼王属于复仇的恶意较少，怨念中主要蕴含的恶意是——我们既然已经死了，那么你们都别活了，这是对所有活人的恶意。”水华仙子的特性可以区别开怨念中的恶意。

灵淼道长本尊也就此分析：“那么，渊海守护神就是被这恶意污染了？”

水稻看着海面上漂浮的雾气，神情也严肃起来：“恐怕不止如此。当时的情况也许不严重，已经拖了二十年，渊海深处一定有我们不能察觉的问题。这个问题处理不好，可能渊海会变成第二个妖界。”

水稻真的很想骂人，现在情况明显不容乐观，为什么至诚之心连警告都没有提示？

梦衍子知道水稻的想法，特地通心术提醒水稻：【就让你不要太过依赖至诚之心，至诚之心毕竟没有器灵，处事行为只是依靠人界规则本身，它提示出来的危机往往是不处理就完了的那种，要不然，还要让传人在人界四处巡查，要守护神守护一方干什么？直接让至诚之心自行处理，不对劲的地方直接用规则降下本源雷劫不就行了？更何况这玩意的判断还不是绝对准确的。你可长点心吧！我现在有理由怀疑，至诚之心放任渊海，大不了直接抹杀渊海的存在好了！渊海相比妖界来说，真的太小了。】

水华仙子对梦衍子的想法明确反对：【邪君，这种想法很危险？】

【姑奶奶，你可别对我说教，我只是将最坏的可能说出来了而已。你二十年前不就发现了，罗湾村连小孩子身上那股恶臭都避免不了。最后，你好心劝他们离开给他们做净化，他们还说你要污染他们的圣湖，想要将你烧死呢！要不是对方实力太差，你可就危险了！我的姑奶奶！】梦衍子对这种好心当驴肝肺的行为还是喜欢冷眼旁观他们作死。所以当初他并没有提醒水华仙子鬼王有可能诞生。

水华仙子想起来这一点：【邪君当初瞒着我鬼王的事情——】

【我承认我有幸灾乐祸的心态，不过，你又不是至诚之心传人，打断鬼王产生你做不到。消灭鬼王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更何况你还附赠了封印守护神。就算正道之光灵淼在这里都不如你做得好。】梦衍子觉得水华仙子多管闲事已经做得足够了。

心魔起劲儿了：【本尊这货要是对抗被污染的守护神，说不定还不如水华！水华灵魂属性可是克制一切污染，再加上还有你这么个老阴货的帮助。不过，这个守护神这么说来，就是被他保护的人给污染了？这也太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