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爷司凉出生不久太上皇就殁了，名字还是当时的丽妃，也就是太后取的，太后垂帘听政后，把所有的嫔妃都赐死了给太上皇陪葬，司凉小小年纪就没了生母，能活下来全靠永安帝照顾。

值得一提的是，太后不是永安帝的生母而是养母，他的生母早就在宫斗中死了。生母死后，太后无子，就去求了太上皇，这才把永安帝抱养到了膝下。

永安帝七岁即位，太后垂帘听政，如今二十二岁了，大部分朝事还把控在太后手里。

余凛是永安帝亲封的护国大将军，是忠诚的“保皇党”，但因为与厉昊交好被其他“保皇党”怀疑和排挤，朝廷除了“保皇党”还有“太后党”和表面中立的“国师党”。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还不快放了我。”到底是十五六岁的孩子，司凉冷静下来又有些紧张了，志怪奇谈里说了，妖精们都喜欢变成漂亮女人的模样吃人，这女人……他偷偷瞄了一眼，很漂亮，他今天不会也被吃吧？

司凉克制住内心的恐惧，懊悔不该一时冲动，发誓如果今天能活下来，一定离漂亮的女人远一点，皇兄说得没错，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说不定与国师还是一伙的。

牧云初红唇微张。

司凉：来了来了，妖女要吃人了，吾命……

“太后与国师有私情，既然你知道，那皇帝肯定也知道，你们怎么不揭穿他们？以私通外人，霍乱后宫的罪，诛他们九族？”

什、什么？

司凉惊了：“皇兄倒是想给他们治罪，可是治罪后又能怎么样呢？”他决定找机会逃跑：“国师府是厉氏一族在京城的据点，里面能人异士众多，以前父皇养的术士也落到了太后手里，我们拿什么拼？倒不如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维持表面上的和平。”

牧云初背过身撇撇嘴，国师府的都是一群炼气期的小喽啰，她早就去查探过了，可以一拳一个，更不要说余凛了。

想到余凛，牧云初回眸：“这事余凛知道吗？”

司凉刚抬起的一条腿又放了下去：“……当然不知道。”余凛是敌是友还不知道呢，皇兄封他为护国大将军就是一场豪赌。

牧云初纠结了，有了这个把柄，名正言顺把厉氏解决掉也不难，只要把这层纸戳破，为了维护皇室颜面，皇帝肯定会给他们定罪，到时出师有名，不怕百姓不买账。

只是……她来之前是看过史书的，永安帝二十七岁的时候才把太后扳倒，离现在还有五年。三十岁时得到奇士帮助，厉氏一族几近灭亡，永安帝稳坐皇位，废除国师一职，又过两年，永安帝英年早逝，太子继位。

她来自后世，必须考虑未来，不能一顿操作改变太多把千年后的世界蝴蝶掉了，那么按照史书，她还需要等八年？

不不不，牧云初摇头，这也太久了，只要确定上官蝶的安全，不让她被制成旱魃，她的任务就完成了，朝廷兴亡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是，除了她，余凛也是一个变数。

牧云初认为自己该跟余凛好好谈一下了，确定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你自己回去吧，我走了。”牧云初说完就消失了。

“哦。”不是，这就走了？司凉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