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囚鸢求愿

作者:憨憨二厶 | 分类:古言 | 字数:56万

第169章 私宅会面

书名:囚鸢求愿 作者:憨憨二厶 字数:2077 更新时间:2024-11-16 12:43:09

那个由数十名高手驻守的私宅里。

院中正读着诗书的人,显然没有想到此刻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他居然会来此处。

“…陛下……”。

他满目错愕,微微躬身地行着礼。

而他身后,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也学着他,向方才自己开门迎进来的男人行着礼。

小鱼不明白这个让陆君辞如此敬重的男人是谁?

除了那个被陆君辞称作师父的慕容朗先生外,他是第二次看见陆君辞将腰伏的如此深了。

而这个男人看起来与那慕容朗先生似乎是一样的年长,难道这个人也是他大哥的师父吗?

可为什么大哥会称他为陛下,这二字又是何意呢?

自幼生长在沐辰那般封门锁国之地的小鱼,自然不会明白陛下这二字的含义,是与他沐辰国对王的称呼为君主一样的意思。

陛下二字,在这金裕,便是王的称谓,是可以主宰金裕一切的存在。

“起身吧,不必多礼,朕今夜未着龙袍,亦只是个寻常人”。

裕皇自如地走向院中的石凳,随意的落座下去。

倒是跟在他身后的李全福一愣,将自己那刚掏出的帕巾又塞回了怀里。

“过来坐下~”裕皇看着还驻足在原地的人,再次提醒他不用太过多礼。

闻言,陆君辞便提步而去,并对跟在自己身后的小鱼嘱咐道:“去沏壶热茶来”。

“是”小鱼停下了自己跟随的脚步,转身离去,却又突然被那个他不知是何身份的男人叫住了。

“等一下~”。

“……”

小鱼满脸疑惑地望向男人,只听他说道:“不用热茶,酒最好了”。

虽然是很寻常的语气,但在小鱼听来,好像有种很强势地命令。

让小鱼有些不知所措地将目光挪向了陆君辞,想要寻求他的命令。

陆君辞明显也有些错愕,他本就不明白裕皇今夜为何会来此次?

现在又提出要喝酒?

“陛下~”他有些不确定眼前的人是在说笑,还是?

他不确定地探寻目光,让裕皇浅浅一笑,开始打趣道:“怎么,这还没走,你就连壶酒都舍不得给朕喝了?”。

闻言,陆君辞便要起身请罪“不,臣绝无此意,陛下您……”。

只是他还未起身,手臂便被裕皇一把扯住,安稳地按坐在了石凳上,“朕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这是又要做什么?”。

“朕不是说了,今夜你无需将我当作裕皇,就当我和你师父一样的寻常,不要多礼……”。

他虽字字句句要人将他视做寻常人,却又句句不离朕,这个字存在即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所以他要做这寻常人,不过是说说罢了,骨子里的君王之威是永远不可褪的。

“是…可臣这宅中,不曾有一壶酒”。

陆君辞并未说假,他并不好酒,从前也只有同苏九卿一同时,他才会多喝一些。

这平日里,他可谓是滴酒不沾,更别说藏酒了,所以这座宅子里自是不可能有一壶酒的存在。

“那就得劳烦你的这位小兄弟去酒馆里,买上一壶了~”。

裕皇笑着看了一眼一直僵在原地的小鱼。

小鱼则是看向陆君辞,见人点了点头后,他才转身离开,听裕皇的话去寻酒馆买酒。

裕皇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又回过头来,对陆君辞笑了笑,道:“你的这个小兄弟很有意思啊~”。

“……”陆君辞不明白他这是何意,想起了小鱼方才一直都在看自己时,直至自己点头了,他才去买酒。

所有裕皇这是对小鱼的行为有所指?亦或是不满?

“陛下,小鱼他是和臣从沐辰国而来,所以他不知晓您的身份之贵,您~”千万不要问责于他。

这后半句话,陆君辞还未说出口,便被裕皇打断了。

“陆君辞,你变了”。

只是这样一句话,让陆君辞愣住了。

“你变得顾虑重重,这不过是随口一问,你何至如此的揣测”。

“还是在你心里,朕,就是一个不明事理,随意便会问责于人的一个庸君?”。

“……”

他的话,让陆君辞心中猛然一顿,是的,自己到底是何时起变得如此多虑了,面对君王是随意一句询问,都会多虑成这般了。

可曾经那个胆大,更敢言的陆君辞,他早已死在了那日去往边疆的途中。

如今活下的陆君辞,他依然不想入朝堂伴君王,他愿按裕皇所安排好,再过几日,他便带着小鱼下江南,在那里做个闲散的教书先生,这一生便已足以。

那夜他同师父慕容朗离宫后,还未来得及归陆府,便被裕皇差来追赶的人,带来了这处私宅,说传陛下口谕,他曾是已死之人,所以这回陆府露面不妥。

于是他也就在这私宅里一直静待启程去江南,也只差小鱼去了两次陆府和桃林,但也只是让小鱼悄悄地打探一下梅青姑姑和苏桃姑姑二人如何?

在得知二人安好后,他心里的不安便减轻了许多,也能放心地去那江南之地,做上那么一个闲散的教书先生了。

只是他这心中,如今唯有不安的还有二人,那就是南鸢与苏九卿了。

他也曾让小鱼去打探过二人的消息,可小鱼是初来金裕,也未能探到什么消息。

他也偷偷去过桃林,想要看一下苏九卿是否会在那里,即便是能远远的看上一眼,确认他安好就可。

可接连几天,他都没有看到苏九卿的身影,也只好放弃了。

所以在陆君辞心中,现在他去江南前,放不下的唯有这二人了。

而最清楚二人之事的人,现在就在眼前了,他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问出答案了,还是曾经那让他无法开口的缘由,他不知自己究竟该以何身份?才能够去问出那些话。

先生之身?朋友之身?还是臣子之身?

如今这些身份,好像与他早已没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