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替婚怎么办?我给渣男当嫂嫂
作者:貌美如华 | 分类: | 字数:3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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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混账玩意儿!
“谢叔。”沈锦年用锃亮的皮鞋勾过墙角的椅子,放在门后面。
坐在椅子上,沈锦年将那根带刺的皮鞭放在大腿上,他则慢条斯理地扯开领带,解开衬衫上方的黑色水晶扣子,露出一大片古铜色的结实肌肤。
没了舌头的哑巴男子,就那样缩在墙角,畏畏缩缩地盯着沈锦年的动作。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被他演绎得高贵优雅,但那些动作落在姓谢的男子眼里,则让他感到恐惧。
沈锦年一年最多来看他个四五回,高兴了来,不高兴了也来。
他上一次来这屋,是三个月,那天他跟陆知微敲定了婚期日子。他十分喜悦,来时带了酒跟烧鹅,坐在房间里嘀嘀咕咕地同他讲了半宿。
三个月没见到沈锦年了,男人以为沈锦年结了婚,娇妻在怀,过上了幸福的新婚生活,就会忘了他。
哪知道,他又来了。
沈锦年越平静,越是礼貌克制,就代表他的心情越暴躁。
就如男人所料,解开第三颗扣子后,沈锦年拿起了那根鞭子,用力朝地上挥了一鞭子。
噼啪!
鞭子抽在地板上,震得整个房间都在抖。
男人双眼颤了颤,望着地上的鞭痕,吓得一哆嗦。
“谢叔。”沈锦年喊了声谢叔,才说:“你知道吗?我啊,结婚了,我妻子还怀孕了。”
这不是好事么?
谢叔感到费解,娶到了自己心爱的姑娘,还有了相爱的结晶,他不应该感到开心吗?
可他看着,怎么比他妈死的那个晚上还要难受啊?
“可我的新娘子,不是我爱的女孩子。”沈锦年自嘲一笑,他微微躬身,双臂搁在大腿上,低着头俯视谢叔,笑道:“谢叔,我心里好难受啊,可我却不能跟任何人提起我心里的委屈跟痛苦。”
“那就只有麻烦谢叔,帮我分担一下痛苦了。”
说罢,沈锦年站起身来,他优雅地卷起衬衫的长袖,肌肉虬结的小臂握住皮鞭,用力一挥便落在谢叔的胸膛跟肩膀上。
只一鞭子,就将谢叔打得皮开肉绽。
谢叔疼得龇牙咧嘴地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沈锦年将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地‘嘘’了一声,提醒他:“谢叔,你忘了吗,小时候你欺负我的时候,也不许我叫。你怎么说来着?”沈锦年仰着头,眯着眸子,认真想了想,他说:“哦,对了,你说,别叫,乖一点,乖一点我就给你吃糖。”
沈锦年眼里闪过冷芒,他告诉谢叔:“谢叔,忍着点,等惩罚结束了,我给你吃糖。”
说罢,沈锦年又是一鞭子打了下去。
噼里啪啦,屋内响了好一阵鞭笞的声音。
沈锦年打得手臂发酸,浑身无力,这才丢下鞭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男人。他说:“还记得吗,你喝醉了酒,带着你的债主回家,你让我妈去接客,我妈不肯,你就抽开你的鞭子,对着我妈一下又一下地鞭笞。”
沈锦年蹲身,将拇指按进谢叔那血肉模糊的肩膀里面,他用力往下按,轻声说:“谢叔,疼吗?”
谢叔不停地点头。
当然疼啊。
“疼就对了。”
沈锦年起身走出房间,很快便拿过来一瓶酒。
他打开酒瓶盖子,站着,将那瓶酒轻轻地洒在谢叔的身上。
谢叔疼得浑身抽搐,嘴里不断地发出含糊的‘啊啊’之音,但这根本就无法博得沈锦年的半分心软。
“谢叔,今晚就到这里,我下次再来找你。”
沈锦年像是审视死物一样,审视着男人痛苦的模样。
随即他丢下瓶子,却厕所将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抬起头来,他望着厕所墙上那块被他小时候砸断的玻璃镜子,脑海里却浮现出儿时的自己,被谢叔按在洗手台羞辱的画面来。
他的眼里一片赤红。
*
翌日清早,吃完早餐,等陆知微去了楼上的工作室,乔发财这才轻手轻脚来到沈斯言身边。
“老板。你让我查的事,有点眉目了。”沈斯言看不见,自然就没注意到乔发财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多犹豫。
但沈斯言还是察觉到了乔发财语气里的迟疑。
“怎么了?”沈斯言拿起手杖,朝着地下一层走去。
乔发财跟着他一起下楼。
两人站在客厅那面观景玻璃前说话。
乔发财告诉沈斯言:“昨晚,沈锦年去了中江那边的城中村。”
“中江?”沈斯言每去过那边,但他知道中江是云海市唯一的一片城中村,那边鱼龙混杂,往前面倒数三十年,全都是些地痞流氓。
十多年前那场轰轰烈烈的打黑行动结束后,中江村的地痞流氓少了许多,但那片儿地依然不得安宁。
住在中江村的本地人并不多,大多都是外地来云海市谋职的年轻人。
想了想,沈斯言说:“沈锦年小的时候,是不是就住在那边?”
乔发财嗯了一声,告诉沈斯言:“沈锦年去了中间村一处三栋楼的破旧小院,我查过,那小院是沈锦年小时候生活的家。那栋屋子的主人姓谢,以前是个经商的,开一家超市。沈锦年他妈生下他后,就靠傍大佬过日子,后来人老色衰,找不到条件好的了,就跟那个姓谢的住在一起。”
点点头,沈斯言总结道:“姓谢的,是沈锦年他妈的姘头。”
乔发财挑了挑眉,无法反驳。
“是这么个关系。”
“沈锦年找姓谢的做什么?总不会是去感恩的吧。”沈锦年没这么烂好心。
乔发财舔了舔唇,踌躇地说道:“他...把那个男人囚禁起来,昨晚,打了他半宿。”
“哦?”沈斯言有些意外。
他想到什么,若有所思地说:“这姓谢的是不是虐待过他?”
“比这个,还要严重些。”乔发财吞吞吐吐地说:“我托关系,连夜找到了一个曾在中江村刚过巡逻警的老前辈,跟他打听到一些事。他说,那姓谢的是个男女不忌的变态,早些年戏弄过一个小孩儿,还被那小孩儿报警了,但那小孩儿的妈坚称小孩儿是在开玩笑,这事就这么没了后话。”
所谓玩弄,是指什么,沈斯言当然明白。
捏着手杖的手指微微缩紧了些,沈斯言问道:“那小孩儿,叫什么?”
“周小安。”
周小安,那是沈锦年儿时用过的名字,随了他妈的姓氏。
半晌,沈斯言才骂了一声:“混账玩意儿!”
他讨厌沈锦年,是因为沈锦年跟他妈伤害了他的妈妈,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对沈锦年儿时的遭遇感到喜闻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