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时嬿婉之我为帝母
作者:无敌小橘子 | 分类:古言 | 字数:47.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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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再添罪证
凌云彻在木兰围场一语未成,还想再在皇上面前进言,只是他无论如何装作漫不经心,也无法叫皇上疑心。
反而“不经意”多了,惹得皇上频频侧目,因此不敢再说。
如此一来,本该有些变动的局面,在湖面上扔下一颗小小石子后,并未荡开涟漪,波及其他人。
如懿一方一击不中,便又着意让李玉暗中言语。她无比知道皇帝的疑心甚重,有时甚至不必有证据,只要在皇上心中种下一颗种子,便能疑心生暗鬼,继而忌惮。
再加上永琪蓄意而为,在准葛尔战事忽起之时,突然再次重罚了永珹与嘉贵妃。
从此,永琪再想低调也难,逐渐朝夕随奉皇帝左右,也能参与一二政事了。只是有永珹的前车之鉴,他也不敢太过冒头,明明心里有一万个主意,偏偏只能顺从着皇上的心意,只有这样才能得到赞许。
晋嫔忿忿不平,“你瞧瞧你,做了那么多安排,还是叫五阿哥得了皇上青眼,干什么要叫大阿哥装窝囊?”
嬿婉平心静气,“发那么大火干什么,大阿哥比五阿哥大了十三岁,当初的情况能与现在比吗?同样是皇后养子,人家永琪的养母如今可是高坐厅堂的皇后。”
晋嫔深吸一口气,犹自不平,“她们就是欺负族姐去世了。到底是见面三分情,尽管皇上常常思念族姐,却抵不过肌肤相亲时的枕头风。”
嬿婉安静的喝着茶,“你知道就行了,况且我也不是只做了这一手的安排。我问你,傅恒大人派去济南的人如何了?”
晋嫔听到这个反而讥讽一笑,“还真是叫你算准了,族姐去世那年,皇上的确幸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如今还在痴痴等候呢。”
嬿婉奇道:“她还没死吗?”
晋嫔冷笑:“令妃娘娘要她死,她自然活不过明天。”
嬿婉摇摇头,“等等,你且让我想想。”
看来系统的确加了一部分还珠剧情了,只是做了一些改动。要是紫薇是富察皇后去世那年怀上的,也就是说如今也才六七岁?那与她同龄的小燕子更是一个稚嫩小儿,没准儿如今还叫方慈呢。
瞧着永琪如今已然长成了少年模样,这下子就是想要将她们接进宫来搅风弄雨都不成啊,还这么小,什么性子掰不过来?懂礼数的小燕子那还是小燕子吗?
想了想嬿婉心累的闭上眼睛,再次确认,“算了,再等等吧,那姓夏的女子是否有生育?”
晋嫔更气,“有啊,不过是个女儿罢了。一个女子,还未成婚就与外男私通,叫她家族蒙羞,被赶去乡下住去了。据回来的人说,那女子整日里伤春悲秋,连女儿的教养也不顾。小小的孩童,竟将她娘那首定情的淫诗背的滚瓜烂熟。还是夏秀才看不过去,偶尔教导一二,否则还不知养成什么样呢。”
嬿婉忍不住叹息,有些事情换个角度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以前只觉得紫薇可怜,现在想想,也不怪太后、皇后一直那么嫌弃她了。她不用做错什么,私生女的身份就已经是原罪了。
不过嬿婉也不在乎,本来也不爱皇帝,就是宫里塞一百个私生女也跟她没关系。
晋嫔道:“说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嬿婉无奈道:“咱们这个皇上的多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富察皇后去世,皇上既羞又愧,转头就纵情山野去了。大明湖畔野花甚多,情伤之下随手攀折一枝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吗?”
晋嫔不敢埋怨皇上,只怪夏雨荷不知检点,“皇上也就罢了,男子这样做叫做风流韵事,女子这样做那可是伤风败俗。族兄说,她那一家子姐妹都不好嫁了,夏秀才更是无颜见人。”
嬿婉唏嘘道:“这世道本就是如此不公平,不过那不关我们的事儿,我既叫傅恒大人去查,必是有我自己的安排的。你且叫傅恒按耐不动,等那女子自己自怨自艾而死,她的女儿自会进京寻父,到时候暗中护送就是。”
晋嫔不相信,“那女子一直都没去找皇上,她女儿还能找不成?”
嬿婉勾唇一笑,“那女子并不是什么规矩都不懂的人,相反,正是因为她懂,所以她才会自苦,才会陷入痛苦。不来找皇上,一是因为很难办到,二是因为她多少还有几分羞耻,只要她不去,就可以骗自己说皇上是因为各种理由无法去找她,而不是因为玩弄了一次就将她抛之脑后了。”
晋嫔不由得嘲讽,“自欺欺人。”
嬿婉也不想去评价对错,先让她们自己长着。总要在野外随意生长,才会与宫里的公主们截然不同啊。
不然,哪里来的新鲜感呢。
皇上忙着准噶尔的战事,皇后与太后拉扯着端淑长公主的安危。只有嬿婉这儿一派宁静,因此皇上烦心之余最常来的就是嬿婉宫里,不是嬿婉也是晋嫔、庆嫔几个。
至于那几个部落来的,因着战事吃紧,皇上暂时还不想看见她们的异族面孔。
嬿婉才不管皇上如何渣,只要自己得着实在的好处就行。皇后身份所在,必须与皇上同站一线,忙着安抚前朝后宫,侍奉皇帝这种事,反而不好相争。
嬿婉就是如此见缝插针做一朵解语花的,一如从前的如懿那般。
嘉贵妃自从失宠,愈发火气旺盛,更加上颖嫔、海兰等人时不时就要刺她一刺,更是叫她咬碎了牙。偏偏有如懿次次压着,嘉贵妃没有一回占据上风的。
孩子失了皇上的信任,自己又失宠,李朝那边又频频失压,越发叫嘉贵妃一腔怒气无法疏解。人也越来越古怪了,她自己在宫里养了许多小狗,一到夜里叫的吵闹,大家都一样睡不着,才叫她心里好受一些。
就这么过了年,转眼到了三月。这天嬿婉正要去请安,去见三宝急急忙忙往翊坤宫跑去,神色慌张。
直觉有事,嬿婉即刻回宫招人问话。
“王蟾,出了什么事了?”
王蟾刚得了尽忠传过来的消息,一脸喜气道:“八阿哥惊马,从马背上摔下来了,当时就昏死过去了。”
嬿婉心思一动,“当时还有哪些人在场?”
王蟾喜不自胜,“还有五阿哥,娘娘,这一下可就折进去两个阿哥啊。”
嬿婉仔细沉思,这次的事情是谁做下的来着?“你赶紧去查,对了,还有冯公公,叫他好生注意凌云彻,他是皇后的人,有什么证物也会藏起来,不能叫他销毁了去。”
嬿婉心里惊疑不定,这件事好像是海兰做下的,又好像是嘉贵妃自己,不会是“嬿婉”吧?只是...嬿婉支起额头思索,记不清了,只能看查出来什么结果了。
有如懿在其中作用,皇上果然叫了李玉与凌云彻一起去查。
尽忠冷笑,还说要还八阿哥一个公道呢,这两人可都是皇后的人,还能查出什么事来?
心里吐槽归吐槽,尽忠赶紧让人去通知了冯公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定不能叫皇后一党只手遮天。
自马场回来,李玉与凌云彻回去复命时正好与如懿迎面而过。见着凌云彻紧皱的眉头,李玉不由得道:“凌大人愁眉深锁,可是有何为难?”
凌云彻看了一眼李玉,将人拉到暗处,将袖中的两枚银针拿了出来。
李玉不解:“这是?”
凌云彻解释道:“宫里的马都是经过仔细挑选的,又怎么会突然发狂?必是有原因的。”
李玉指着两枚银针,“就是这个?那是谁做下的?”
凌云彻道:“八阿哥受伤,五阿哥还在养心殿门外跪着,公公觉得谁会从其中得利?”
李玉眼珠一转,“哪有那么多陷害呢,也许是天意也未可知?”
凌云彻一笑,“公公与我,所见略同。”
两人相视一笑,一前一后去给皇上复命了。
长街的角落里,有一抹衣角闪过,片刻后消失不见。
嬿婉听着冯公公的话语,不觉冷笑,“这就是凌云彻?不是怎么都不肯做坏事的吗?如今做起来得心应手的很嘛,也不像是被迫的啊。”
冯公公坐着不动,闻言也只是端起一碗茶饮了一口,“娘娘如今身居高位,何必还在意从前的人。只是如今知道这侍卫藏匿证物,娘娘想要如何处理?”
嬿婉回过神来,亲自给冯太监添茶。虽然经常使唤冯太监,可嬿婉没忘了自己当初答应过人家的事,而且冯太监历经三朝,关系盘根错节,有时候比她这个妃子说话还管用。
“把这些东西,悄悄告诉了茂倩就是。”
冯公公挑眉,“娘娘竟不挑破?”
嬿婉道:“我以何身份挑破呢?这件事皇上不说,我本不应该知道的。凌云彻与李玉查案,我更加无从知晓,又怎么会得知真相继而告发呢?除非是一早就盯着他们的了,可是一早就盯着人家做什么?难不成是罪魁祸首?”
冯公公了然,“娘娘高见,总是我所不及的。”
嬿婉谦虚道:“公公也别妄自菲薄,若是没有公公襄助,嬿婉绝不至于今日。只是如今我已是妃位,公公要我杀的人还是杀不得吗?”
冯公公摇头,“娘娘别问了,到时候奴才自会相告。如此,奴才就先告辞了,茂倩是御前侍女,满洲人的格格,可惜所嫁非人,蹉跎了岁月啊。”
冯太监的声音远去,嬿婉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而且身在妃位,冯太监也不说要她杀了谁,难不成是皇帝?
嬿婉吓了一跳,乾隆活了那么长,不好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