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阎王殿下
作者:狐狸化妆不画尾巴 | 分类: | 字数:14.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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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唇脂
扶疏眯了眯眼睛,竟出乎意料地受了这份“大礼”,他点点头,煞有介事地开口:“嗯,特别艰难。日日夜夜都在想你,无时无刻不在思你,想把你找回来,拥有你、霸占你,让你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个人,”说着,他缓缓靠近,近得不能再近,呼吸相抵,气息相闻,初月那如雷如鼓的心跳声跃在他的耳畔,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将满腔情愫赤裸以对,两厢无言,直到红晕攀上她的脸颊,他才坏笑着抬起她的下巴,侧头抵着她的耳朵,不急不缓地开口:“身体里,也只有我一个人。”
气息洒在耳畔,痒得厉害,初月羞地将他推开,只见他笑问道:“喜欢我这样?还想听更多吗?”
“足够了足够了,不要再说了……”
初月捧着烧灼着的脸,连看都不敢看他。
“好,夫人有令,为夫不敢不从,”说着,他将她挪回铜镜前,对着镜子里的姑娘道:“好了别闹了,把手放下,看看为夫给你描的眉,可还满意?”
自有记忆以来,初月便没上过妆,更遑论描眉这样的事,她端详了自己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却还是附和道:“嗯,满意。”
扶疏不明白她肚子里的小九九,只当她确实满意,又从架子上取来个天青色的小瓷罐子,旋开盖,摆在她手边:“那接下来,是口脂。”
初月看着罐子里那嫣红色的口脂,下意识抬手去摸,她认得这个的,那年花朝宴,她曾用过一次,不过……那夜之后,便就永远搁置下来了。
“别碰它,”扶疏大手压在了她的腕上,把口脂挪到了自己手边,“我来伺候你。”
“伺候”二字一出,初月委实惊了一惊。
她这辈子从未想过,有一日,这两个字会从扶疏的嘴巴里说出来。
他……伺候……我?
她下意识想说“不合规矩”之类的话,话到嘴边,又被她抿抿唇,咽了回去。
无他,只因沾了口脂的手已经凑到了她的嘴边。
扶疏手指太粗,尤其是面对初月那张小小檀口时,他比划了半天,也不知从哪儿落这第一笔才能不花妆,他拧着眉毛,用最细的那根小拇指重新沾了唇脂,一手钳着她的下巴,小心翼翼地点在了她的唇心。
粗糙的指腹带起的无法忽视的磨砂感,弄得初月痒痒的,可唇上已经染了脂,她又不好去挠,只能下意识绷紧了唇线,用以缓解这种不适感。
本就薄得无从下手的唇眼看着就要被她抿成了一条线,扶疏叹了口气,停下动作,开口道:“别这么紧张,放松,嘴巴稍微张开一点。”
对上他这颇为无奈的神情,初月从善如流地照做,可当他的指腹再次触碰到她的嘴唇时,她的目光飘忽又无从搁置。
明明是很平常的上妆,怎么会……这样羞。
是她想多了吗?
这样想着,她心跳如擂鼓,耳根红了一片,隐隐有向面颊蔓延的趋势,扶疏用余光扫到了这一幕,轻笑一声,眉头瞬间疏朗开来,连带着动作也耐心了不少。
顺着她姣好的唇延,一点一点地涂抹、晕染,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尚且不及他这般仔细,他就这般小心翼翼地雕琢着,就像是在绘制一件精美的藏品。
也不知过了多久,初月只觉得她从脚尖一直红到了头发丝,他才终于肯放过她的唇,净过手后,一如既往地带她看向铜镜里的自己。
“可还满意?”
初月看着眼前这个红唇美人,一时间有些恍惚。
美则美矣、可……这颜色会否有些太深了?
可即便如此,她那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朵尖依旧是那么惹眼。
事到如今,她只能寄希望于扶疏看不见这个小细节……
“嗯,满意。”她虽然很好奇,他今日为他束发、描眉、添妆,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真要带她去什么地方玩儿,可当她对上他那双清润的琥珀眸时,她依旧选择缄默。
怎样都好。
“可是,我不满意。”他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向着她的唇逐渐凑近,眼底黑压压的一片,让人看不清情绪,只听他压抑着声音,怪声怪气地开口,“太红了,像血,我不喜欢血。”
太近了、实在是太近了,在这样的距离下,冰冷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上,初月身子一凛,抬眼的刹那,她竟第一次看清了掩盖在他那张厚重的假面下的,疯魔底色。
这副模样她再熟悉不过,这是他堕落的前兆,狩猎的号角,再这样下去,她怕他真的会对她的唇做些什么……
可、可明明这唇脂就是他亲手涂在她嘴巴上的啊……
她委屈,她欲哭无泪,可眼下,却不是她想这些的时候。
先逃为敬!
“我、我也觉得,我这就去把它擦掉。”说罢,她挪着步子急向后蹬了蹬,一个踉跄,险些栽到地上,好在有一只大手替她撑着腰,带她笔直地坐了下去,没真让她受了伤。
还没来得及缓口气,扣在腰上的那只大手蓦然收紧,初月脊背一僵,只感觉黑压压的一片蓦然笼罩在了她的头上,她不敢看他,只好将脑袋一低再低,只求将那可恶的红唇藏下去,如果看不到这血色,他会否能变得正常一些……
扶疏并没有因为眼前这只就快要被他吓得魂飞魄散的小羊羔而温柔多少,他不由分说地钳起她的下巴,逼她抬头面对他,而他则凑近再凑近,进入一个极其危险的距离,然后咧开嘴角,回她一个极尽乖张的笑:“不用你擦,我涂的,我来处理。”
话落,鹿一样的漆眸狠狠震颤了一下,本以为会面临到如那噩梦里一般的狂风暴雨,可谁成想,眼前这个状若疯魔的男人,却只是轻轻柔柔地附身,吻在她的唇角,然后不疾不徐地吮吻,慢条斯理地将每个角落都吻尽,直到将她唇上的全部口脂尽数吞吃入腹,这才抬起头来,擦了擦嘴角沾染的红,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嗯,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