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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娇重生:娇娇入我怀

作者:松尾枝 | 分类:现言 | 字数:113.5万

第78章 “是是是,毕竟意外时有发生”

书名:弱娇重生:娇娇入我怀 作者:松尾枝 字数:2085 更新时间:2024-11-16 12:48:47

“谢谢您呀。”

“诶诶不用不用,你们赶紧赶路吧,前头已经过去好多学生仔咯。”

老伯收好钱,拿盖子把装凉粉的大盆重新盖好。

虽然是入秋了,这会儿太阳底下也挺晒的,他拿下头上草帽扇了扇,望着前面两个背着大背包从头到脚一身迷彩绿,一高一矮的两道轻快身影。

黝黑的老脸上笑出了几道深深的笑褶,熟练地从长嘴壶里倒出一舀橙黄的蜂蜜,叹道:

“哎,年轻哟~”

长长的一条单行水泥路,蜿蜒看不见尽头,逐渐被前方高高低低的楼房掩住了远方。

路的两边全是茂盛的樱花树,大大小小的粉色花骨朵掩藏在绿叶里,汲取凉风暖阳,悄悄等待盛开的最佳时机。

唐茭两手捧着一大杯凉粉,边走边吸溜了一口。

丝滑Q弹的口感,混着蜜香滑过喉舌,她满意地长叹了口气,眼眸都舒坦地眯了起来。

“嗯~好吃!清甜清甜的,一点苦味都没有。”

“霄靖川,你也吃一口!”

她把杯子举到霄靖川嘴边,甜声催促道:“快呀,好解渴!”

霄靖川看着快怼到嘴里的吸管,嘴角勾起一抹笑,低头正要含住。

唐茭才反应过来,这根吸管是她吸过的!

上面有她的口水呀!

要死!要死!

出来一趟,唐茭你脑子出走啦!

她羞赧地想缩手,却一下被握住了。

霄靖川眼神睇着她,俯身低头,微启薄唇,含住了浅粉色的粗吸管。

凉粉冻和糖水被吸动的声音响起。

唐茭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像个烧开了的水壶。

“真甜。”

霄靖川含笑看着抱着杯子紧张到走路同手同脚的唐茭。

“嗯嗯,是吧,我就说很甜。”

唐茭僵着脖子目视前方,说着又佐证似的含着吸管猛吸了一大口,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嚼着。

又假作忙碌地低头看路线,左手翘起左手两只手指夹着册子。

“接下来,我们应该往……”

霄靖川修长的两指一夹就把她手指缝里摇摇欲坠的册子抽了出来,又无奈又好笑地说:“你安心吃着。再看你也分不清楚路。”

唐茭:“……”

从出发到现在,异常积极又总是看错地图指错路的唐茭,感觉身上插满了箭。

她理不直气不壮地小声嘀咕:“那,那都是意外……”

霄靖川嘴角噙着笑,应和她。

“是是是,毕竟意外时有发生。”

意外。

确实时有发生。

“哎哟!”

近处响起一声短促童稚的痛叫,岔道里突然出现一辆无人驾驶的老旧凤凰牌自行车,从坡道上急急斜冲出来。

正好走到岔路口的俩人首当其冲。

霄靖川在闻声的瞬间立即伸手想扯过唐茭,结果没来得及,堪堪只抓住了背包。

唐茭被背包和霄靖川拉扯的力道拽得没站稳,脚一拐,连带着拌住了急急侧身想护住她的霄靖川。

砰!

咣当!

两声响过后,宁静的城乡结合部某条小路上,只剩下树梢鸟鸣和徐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倒在一边的自行车车轱辘和脚踏板还在快速空转,甜滋滋的凉粉,惨遭厄运喂给了大地。

俩个从头到脚一身墨绿迷彩的人交叠着,倒在满是尘土的水泥地上,远看就像一个伏起的绿色山坡。

唐茭好半晌才睁开眼,一片湛蓝的天空占满眼眶,细尘飞扬,天旋地转。

身后有巨大的背包垫底缓冲,她艰难地侧过头,发现霄靖川的手臂还垫在她的脑后。

他闭着眼,英挺的眉心都皱了起来,近在咫尺的长睫微微颤动。

然后,她对上了一双深邃如湖海的迷人深眸。

霄靖川眼皮微动,嘶一声皱了皱眉头,看着瞪大了眼的唐茭,哑声问:

“没事儿吧?”

感觉到垫在脑后的手臂微微颤抖,唐茭连忙手肘撑地,一骨碌爬坐起来。

“我没事,你呢?手被我压伤了吗?”

她着急地抓着霄靖川的手臂,要拉他起来。

“没事,磕到筋了,麻了一下。”

霄靖川摁住她的手,坐起身感受了一下身体各处,利落地半蹲起身,一边把手伸到唐茭面前。

“起来吧。”

纤细嫩白的手被宽大的手掌握住,轻巧一拉,唐茭借力站了起来。

“啊,嘶——”

脚上一阵剧痛传来。

低细瘦的踝骨上渗出一片血,许是没有完全躲过那自行车,被剐蹭到了。

“你别看。”

霄靖川走近一步,大手扶住唐茭脸侧,把她的脑袋转向自己。

等唐茭虚虚踮脚站稳后,他蹲下身轻轻拉起略硬的迷彩服裤腿,露出纤白的小腿。

“试试转一下脚踝。”

霄靖川握住唐茭的小腿,轻声说:\"扶着我,轻点,试试疼不疼。”

唐茭弯腰扶着霄靖川的肩膀,迟疑地动了动脚踝,乖乖答话。

“好像不怎么疼。”

“不用怕,没扭伤。”

霄靖川放下背包,从侧袋里快速翻出纸巾、矿泉水还有一包创口贴。

“忍着点,伤口沾上泥了,先简单处理一下。”

清凉的水缓缓流过火辣辣的伤口,唐茭疼得说话瓮声瓮气的:“你怎么还带了创口贴呀。”

“户外活动,有备无患。”

霄靖川低着头,动作熟练又轻柔地帮唐茭清理伤口。

“靖川哥哥,你真是厉害~”

听见这湿糯米似的潮乎乎又认真的夸奖声,霄靖川嘴唇一扬,无声笑了。

“呜呜呜~~~”

一道压抑着的呜咽声迟迟传来。

俩人回过头,这才注意到岔道的斜坡上坐着一个六七岁出头的小孩。

穿着黄色的长袖和棕色灯笼裤,浑身像在泥地里滚过三圈一样,脏兮兮皱巴巴的。

肉乎乎小手抬着,手掌心也灰扑扑的,渗着血丝,脸上惊魂未定,悄悄流了满脸的眼泪。

许是见迟迟没人注意到他,这才憋不住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