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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千万年,我成为克系之主!

作者:橘子头将军 | 分类: | 字数:36.3万

第124章 请假一天...(明天修改本章)

书名:被困千万年,我成为克系之主! 作者:橘子头将军 字数:3999 更新时间:2024-11-08 02:19:38

(家人们,作者今天高烧不退,人快升天了,实在码不出字了....抱歉各位,作者休息一天。这章跟正文没有任何关系,是作者之前写的废稿,也算是这本书最原始的开头。我把它发布出来给大家看个乐子,顺便保一下全勤奖,不然拿不到全勤奖作者就要崩溃了,这章明天会进行修改,改成正文,谢谢大家。)

午夜23∶17分。

S市。

一家鲜为人知的黑诊所内。

绷紧的皮条束缚住林源身体,将他死死摁在苍白的病床上。

头顶的白炽灯亮得有些刺目,使得他眯起双眼,眼角止不住的淌落清泪。

林源,几个小时前刚满十八岁,无父无母。

母亲死于难产,父亲据说是死在了一起交通事故中,但林源记不清了。

父母出事后,幼时林源被叔叔婶婶收养,并扶养长大。

但这十八年以来的寄人篱下,其实并不好过。

叔叔和婶婶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和善,甚至对林源可以说是极其恶劣。

不但动辄对其进行打骂侮辱,从小将他当佣人使唤,甚至就连吃饭,林源都没有资格上桌。

如果不是怕引起外人非议,林源可能连去学校学习的资格都会被剥夺。

长期遭受虐待造就了林源极端且偏激的性格,即便是在全是同龄人的学校,他也没有任何朋友。

在同学眼里,他是一个异类且极其不合群的怪物。

在家庭里,林源又是一个毫无价值且不讨人喜欢的包袱。

林源经常会想,明明这么不喜欢他,叔叔婶婶为什么还要收养自己?

直到十八岁生日这天。

林源明白了叔叔婶婶收养自己的目的。

今天晚自习放学后,林源回到婶婶家中,却愕然发现,平日里冷漠至极的叔叔和婶婶,居然提前准备好了一大桌美食,和一个足足有三层的大蛋糕。

他们唱着欢快的生日歌,祝福着林源的十八岁生日。

这是他长这么大,过的唯一一个生日。

蜡烛摇曳的火光,似乎在林源阴暗的心中撕开了一道缺口,将一抹温暖搁置于他的身体里。

可很快,温暖被无尽的冰冷所驱散。

当吃下叔叔和婶婶亲手递上来的第一块蛋糕后,他的意识很快便模糊不清,最后彻底昏迷过去。

林源被下药了。

再次睁开眼睛时,他便已经被扒光了衣服,被皮条死死束缚在了病床上!

婶婶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冷漠且疏离∶

“对不起了林源,你不死......洋洋他就没法活。”

明明是在道歉,可婶婶的语气里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倒像是在宣判。

林源费力扭过头去,眼眶布满血丝,即便被皮条束缚着,却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

他沙哑道∶

“为什么?”

婶婶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对站在身旁的丈夫使了个眼色。

叔叔林天岙立刻会意,看着被绑在病床上的亲侄子,叹了口气,语气略显沉重。

“对不起源源,如果有下辈子,叔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但这辈子,请你救救洋洋吧......”

叔叔的话让林源心里一片灰暗,甚至就连头顶的白炽灯都不再明亮。

他麻木的转过头,看向躺在旁边病床上的另外一个人。

那是一个白发白瞳白肤的男孩,年龄和林源差不多大,名字叫做楚洋。

楚洋是林源的表弟,也就是叔叔和婶婶的亲儿子,因为叔叔是入赘婶婶家,所以他不姓林,而是跟着婶婶姓楚。

楚洋天赋异禀,无论是学习成绩还是人格秉性都完美得几乎令人无法挑剔。

甚至几年前,他还收到过来自【天道院】的邀请,但碍于身体原因没能去报到。

或许是天妒英才,楚洋出生便是个病秧子,浑身器官多少都有点毛病,疼痛几乎伴随着他生命的每一时刻,经常会因为身体机能衰竭而陷入昏迷,被送到医院抢救。

抢救和做手术对于楚洋而言,可以说是家常便饭。

或许是出于心疼和自责,叔叔和婶婶对楚洋极为宠溺,甚至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

可即便如此,医生还是断言,楚洋很大概率活不过十八岁。

楚洋的悲剧令很多人感到惋惜,可他依旧是一副乐观向上的样子,不管是对谁都表现出自己最大的善意。

在外人眼中,即便命运多舛,这孩子还是懂事又有礼貌,简直完美的不像话。

可只有林源,知道真实的楚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一次林源半夜起来上厕所,无意间发现楚洋提着个黑色塑料袋,做贼似的进入家里地下室。

出于好奇,林源悄悄的跟了上去。

那一晚,他看到了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一幕......

昏暗的地下室内,堆满各种流浪猫的尸体,鲜血流了一地,眼珠子以及各种各样的动物器官散落一地。

而他平日里乐观,开朗,顽强的表弟楚洋,嘴里发出痛苦难以忍受的哀嚎,手上却提着一把铁锯,在切割着流浪猫的尸体!

林源看得呆住了,以至于婶婶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后的,也没有丝毫察觉。

当天晚上,林源被叔叔和婶婶打了个半死,而他的表弟,就满身鲜血的站在一旁看着......

直到他亲口说出不会将今天晚上的事情透露出去,才勉强捡回一条命。

那次过后林源终于明白,自己身边的怪物不止有叔叔和婶婶,还有表弟楚洋。

躺在病床上的楚洋脸色漠然,同样不着片缕,只是他身上没有皮条束缚,表情也比林源平静得多。

似乎是感受到林源的目光,楚洋转过头来与他对视,莫名的笑了起来。

“林源,谢谢你。”

“我会带着你的份,好好活下去。”

带着......我的份?

察觉到林源的茫然,林天岙叹息着再次开口∶

“源源,你知道的,洋洋身体一直不好。”

“医生说洋洋活不过十八岁,唯一能给洋洋续命的办法,就只有把他身体里的器官全给换成健康的器官......”

“可这种方法有着极其严苛的条件。”

“叔叔这些年来找了很多人,可他们和洋洋血型的匹配度都不够啊!”

“只有源源你,和洋洋血型匹配度高达95%!”

“对不起源源,可你是救洋洋的唯一方法了......”

“作为父母,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亲儿子去死啊!源源,你能理解的吧?”

“源源,叔给你跪下!给你磕头!”

林天岙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双膝弯曲,就要在病床边跪下。

可婶婶却一把拉住了他,神色冰冷,嗤笑说道∶

“跪什么跪?给这种没爹没妈的野种下跪,你也不看看他配不配?”

“这能怪谁?要怪就怪他自己倒霉!”

“我们没给他时间吗?养了他十八年!都没找到更合适的替代品,那有什么办法?”

“再说了,能用一条烂命,换回我儿子的命,这是你林源的荣幸!”

婶婶趾高气昂的唾沫星子喷到林源脸上,让他脑海里在嗡嗡作响。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原来叔叔和婶婶之所以会收养自己,是想将他养大成年,再用他的命去换楚洋的命!

想到这,林源身体一寸寸的冷了下去,脑海里只剩下痛苦。

他看向站在灯光下的叔叔,视线模糊不清,嘴唇哆嗦着开口∶

“为什么?”

中年男人林天岙脸色发白,僵硬的转过头去,拉了拉正在口吐芬芳的妻子。

楚礼姝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把甩开了手。

这时,几名医护人员走进手术室,为首的主刀医生开口说道∶

“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吗?”

林天岙深吸口气,郑重说道∶“麻烦你了,刘医生。”

刘姓医生语气淡漠∶“没什么麻不麻烦的,拿钱办事而已。”

“但我得事先奉劝你们夫妻俩一句,这种事情毕竟是违法的,做事记得做干净点,别被联邦警司厅找到什么马脚!”

“退一万步讲,就算事情败露,也最好不要想着拉我下水,否则我一定会在坐牢前,杀光你们全家!”

林天岙身躯一颤,点头道∶

“明白......我们明白,事情都妥当了,刘医生你不用担心。”

刘归同深深看了夫妻俩一眼,“那你们出去吧,我们准备开始了。”

说着,他便拿出一管试剂,这是一针强效麻醉剂。

“医生。”可就在这时,旁边病床上的楚洋却忽然开口。

“不用给他打麻醉,麻醉药会让器官丧失部分活力,浪费了。”

刘归同手上的动作一顿,愕然片刻后,口罩下传出意味深长的冷笑。

“真是一头小畜生。”

叔叔婶婶都是面色一僵,随即快步离开病房。

刘归同收起麻醉剂,继而拿起手边一柄锋利的手术刀。

林源想要挣扎,可体内的蒙汗药药效还未彻底退去,浑身都使不上劲的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医生走到自己身边。

锋利的手术刀轻而易举刺入脖颈大动脉,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林源甚至没感受到有多大的疼痛。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只被割破喉咙,扔在地上放血的公鸡,只能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呼吸变得粗重,下意识张开嘴,伴随而来的是怎么也止不住的鲜血。

意识变得沉重而又凝滞,林源就快要死了。

朦胧间,他看见刀子划开自己的皮肤,袒露的血肉里是一个个鲜血淋漓的器官。

头顶的白炽灯照得四周人影绰绰,他们神色漠然,手指没有丝毫颤抖,将自己的心脏,脾脏,肾脏,骨髓......全都轻而易举地摘除出去,移植到另外一个人体内。

好痛啊......

真的好痛......

林源眼角流下血泪,可很快,视线也彻底陷入到漆黑之中。

他的眼睛也被挖走了。

我就要死了吗......

可我不想死啊......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意识逐渐沉溺于虚无,那些不愿回想的片段也一一闪现。

“一个没爹没娘的小野种,连给洋洋提鞋都不配!你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就打死你!”

“这里不是你的家,是我的家,你......没有家。”

“别靠近他!这人就是个扫把星,谁靠近他谁就会倒霉!”

好痛啊......

为什么会这么痛......

脑海中的片段支离破碎,肉体的疼痛逐渐褪去,可灵魂却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悲鸣。

林源感觉身体正在逐渐下降,仿佛坠入无尽深渊,黑暗顷刻间就要将其彻底吞没。

可忽然间,像是呢喃又宛如梦呓般的低语,轻轻的响了起来∶

“源源乖,源源不疼。”

“妈妈一直在呢......”

“源源知道吗,爸爸是个大骗子。”

“他欺骗了妈妈,还想要杀死你!”

“源源乖,源源不怕。”

“妈妈一直陪着源源呢。”

“妈妈会一直保护源源,直到彻底死去。”

“妈妈永远爱你。”

细语抚平足以撕裂灵魂的悲痛,冰冷被难以想象的温暖驱散。

林源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濒死之际,他无声说着∶

“爱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