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 卢平干巴巴地说，他坐起身，乱蓬蓬的头发垂落到了眼前，现在肯定是70年代，三人头上都有华丽的羽毛发型，尽管小天狼星的发型比其他两位更有趣一些，话虽如此，小天狼星还涂着眼线，穿着红色的苏格兰裙。

“你们这些人看起来太懒散了。” 哈利的心骤然一停，站在门口的是一个美丽的贵妇，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眼睛明亮而温暖。“你们总是待在一起，我总是怀疑你们的关系。”

“只是因为无聊，妈妈，” 詹姆抱怨道，这名女子 —— 尤菲米娅·波特 —— 轻轻一笑。

“好吧，我们不能总是这样，”她戏称道。“也许新来的访客会让你们来点激情。”

三个男孩都瞪大了眼睛。“访客？” 小天狼星困惑地问道。“不是彼得，对吧？他应该在德国。”

“不是，不是彼得。”

尤菲米亚让开身子，哈利吸了口气，站在门外的是莉莉·伊万斯，绿色的眼睛闪闪发光，与哈利自己的眼睛如出一辙，深蓝色毛衣上还沾着几片融化的雪花，她有些害羞地挥手，然后笑了笑，詹姆冲她扑了过去。

“莉莉！” 詹姆冲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我以为你会跟你家人在一起呢。”

“我和姐姐吵架了，” 莉莉回答道，她的声音让哈利不禁一呆，依然像小时候一样的口音，但更加柔和，更像在梦里听到的那个乞求饶命的声音。“她带未婚夫来过圣诞节，他真的很糟糕，我再也受不了了。于是我告诉妈妈要出去一会儿，然后……你说过我可以过来的，很抱歉我没有提前通知你们。”

突然间，詹姆一把把她抱起来，高兴地转了个圈。“真是最好的惊喜，”他宣布，亲了她鼻尖。“莉莉可以留在这吃晚饭，对吧，妈妈？”

“当然，亲爱的，” 尤菲米亚同意道。“莉莉，这里随时都欢迎你，添一个人的餐具并不麻烦，我们家的小精灵们总是为了小天狼星而准备了一大堆食物！”

“我正在长个子呢！” 小天狼星不悦地抗议道，而莉莉笑了。

“是的，我希望你能停下个头了，” 尤菲米娅取笑道。“再长一点，我们就得把壁炉变高，这样你传送回家的时候不会撞到头了。”

哈利看到了小天狼星的脸微微发红，仅仅一点点，仿佛他还没有习惯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哈利深有同感。

詹姆把手搭在莉莉的腰上，然后愣住了。“莉莉，你毛衣上有雪吗？”

“是的？难道你没注意到外面正在下雪吗？” 莉莉问道，有些困惑，詹姆睁大了眼睛。

“真的？下了多久了，妈妈？”

“自己去看。”

“你是不是猜到我在想什么，詹姆？” 小天狼星问道，一挥魔杖，苏格兰裙变成了一条格子羊毛裤，收进了他的靴子里。

“我总是知道你在想什么，小狗，”詹姆以一种非常像韦斯莱双胞胎式的方式回应，莉莉噗嗤一笑。

“希望不是，否则我对你俩的关系有很多疑问，”她开玩笑道，詹姆紧紧抱住她。

“你知道我只对你动心。”

在此期间，卢平和小天狼星正在召唤帽子和围巾，给自己施加保暖咒语，然后在一旁观看詹姆和莉莉互相凝视了整整十五秒，小天狼星将一对揉成一团的手套扔向了詹姆的头上。“喂，傻瓜情侣，我们要堆雪人还是怎么着？”

詹姆和莉莉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了相同的竞争笑容。“来吧，我要挑战你，”莉莉挑衅地说道。

之后的记忆是他们一起冲到外面，首先一起堆雪人 —— 詹姆和莉莉对抗小天狼星和卢平 —— 然后，当小天狼星宣布莉莉堆雪人方面太厉害并撞击了他们努力的成果，之后进入了狂暴的打雪仗环节 —— 詹姆和小天狼星对抗卢平和莉莉。

雪仗一直持续到有人叫他们回去吃饭，雪太大哈利有些看不清前面的人，终于他第一次看到弗利蒙·波特时，心泛起波，如果可能的话，哈利觉得自己更像爷爷弗利蒙，而不是父亲詹姆，弗利蒙身材修长，像哈利一样，而詹姆的肩膀有些宽。小天狼星确实比波特家族的家长高，尽管他仍然因为弗利蒙摆放餐具时摸了他的头发而一阵欢喜。

詹姆看起来很不错，完全没有折磨斯内普时那个傲慢的那样，他很幽默，但依然有点自负，莉莉在必要时会愉快地挫败他的自尊，小天狼星也更成熟了，更像哈利所了解的那样，卢平一如既往，微笑看着这一切，偶尔开玩笑，整个餐桌都笑成一片。

在所有这一切中，詹姆和莉莉互相凝视着，仿佛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美好的景象了。

当记忆最终结束时，哈利哭了出来，紧紧地拥抱着小天狼星，微笑着躲在他的肩膀上。“谢谢你，”他喘着气说道，心中充满了感激，哈利很痛苦，知道自己错过了像这样的家庭晚餐，有祖父母和父母以及小天狼星和卢平，他们在一起，但自己只是看到他们这样，这已经超出了哈利的梦想范围。

第277章 家人的回忆

“我…我也有一个记忆可以分享，如果你愿意看的话，” 斯内普说道，比哈利之前看到的那样更为犹豫，哈利擦了擦脸，急切地点头，他会珍惜每一段记忆 —— 而且他知道这将是一个好记忆，此刻的斯内普不想向他展示詹姆·波特的可怕一面。

小天狼星取回了他的记忆，哈利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而斯内普将他的记忆放入了冥想盆中。“这不是很长，但…她会希望你看到的。”

哈利做好了准备，然后一头扎了进去。

他们坐在一个咖啡馆外面，有点破旧，招牌上的油漆剥落了。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斯内普穿着黑色的衣服，袖子扣到了手腕处。

而对面坐着的是怀孕的莉莉。

哈利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自己的母亲穿着孕妇吊带裙，脚踩凉鞋，腿搁在斯内普穿着牛仔裤的腿上。“我讨厌这个，斯内普，”她大声抱怨道。“真庆幸你不能怀孕。”

“但我很庆幸，真的，”斯内普干巴巴地保证道。“也就剩三周了，莉莉，对吗？”

“还有两周半，”莉莉回答。“不过我没有数，或者什么的，而且也不确定这小子会不会按时出来，如果像他父亲一样，会晚个一周。”

当詹姆·波特被提及时，斯内普的脸稍微一阵阴沉，但在莉莉再次抬头时就消失了。“但问题是，斯内普——三周后，不仅仅是这个可怕的大肚子，肿胀的脚，腿抽筋，以及其他的一切，但这那将是一个真正的孩子！一个由我和詹姆的孩子！”

“我相信你肯定不想听我对波特的育儿能力的评价，”斯内普干巴巴地说道。“但不用担心，莉莉，你会是一个出色的母亲。”

莉莉对他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希望如此。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佩妮说的一点也不管用——她只告诉我，生孩子是世界上最疼痛和恐怖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有感觉一样了。”

斯内普听了有些难受。“考虑到你给我看的她生下的那个胖小子的照片，我一点也不惊讶。”

莉莉笑了，尽管她瞪着他。“斯内普！你太刻薄了，他是我侄子，很棒的，即使有一半是弗农的。”

“我更担心的是他是佩妮那一半，”斯内普抱怨道，眼神闪烁，莉莉笑得更厉害了。

“我发誓，斯内普——别逗我笑。”她斥责道，斯内普笑了，一种略微生疏的笑声，好像他不习惯发出这种声音，然后莉莉的眼睛变得温柔起来。“我知道——我知道自己整个孕期都在抱怨，而且我还没经历过这个，而且这可能会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事情，但你和卢平的事.....”

斯内普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在袖口下手臂挠了下。 “不需要说了，莉莉，”他怒喝道。“卢平和我自己都不能照顾好自己，”当莉莉张口要回应时，他嘴唇紧抿，补充道。“别，现在不是时候。”

两双绿色的眼睛注视着他挠动他左臂的动作，就在他的袖子下。

“现在只要专注于你的孩子，”斯内普补充道，语气中不自觉地渗透出悲伤。“你很清楚波特肯定会想要第二个。”

“如果我要求他等一等的话，他会等的，”莉莉轻松地说。“我们必须先解决这个孩子，詹姆还在挣扎换尿布的事情，我看不懂莫丽·韦斯莱推荐给我的育儿魔法书里的内容。”突然，她眼中泛起泪水。“真希望妈妈在这里，她会给我出主意。”

“她会的，”斯内普同意，伸手覆盖在莉莉手上。“但你可以自己搞定，你和波特。”

莉莉叹了口气，翻转了手，和斯内普的手握在了一起。“等我不再这么大肚子的时候，我发誓，我会让你和卢平坐下来，逼你们彻底解决这一切，至少能够彼此礼貌相待，卢平会同意的。”

“没必要，莉莉——”

“有必要的，莉莉。”她坚持说。“詹姆宣布小天狼星是孩子的教父，但我已经确定你是下一个，所以到那时你必须能忍受和詹姆在同一个房间里，你知道的。”她的微笑充满了深情，手握紧了他的手。“你必须教我的所有孩子如何擅长制作魔药，以及在需要时如何撒谎——我和詹姆总是把握不住时机，你还可以在他们不听父母话时说一点恐怖的事情。”

“我…我会尽力的，莉莉，”他承诺道。“但你知道情况比那复杂，这场战争——”

“该死的战争，”莉莉坚定地说。“我知道，现在生孩子不是明智的选择，一切都可能发生，我们在这场该死的战争中处于不同的立场，”她说着，眼神锐利。“但我也知道，斯内普，你是个好人，你一定会爱我孩子的，”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斯内普，我已经这么爱他了，而他还没出生呢，”莉莉轻声说。“但是知道即将发生恐怖的事情，但我需要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至少会在这时试着与我的家人相处。”

“卢平是你最好的朋友，”斯内普试图辩解，但只看到一道怒视。

“如果你继续这样说话，他就会是了，”她警告道，斯内普在她的目光下略微动摇，然后勉强露出微笑。

“你会是一个出色的母亲，莉莉，”他安静地向她保证。“那个男孩很幸运自己的母亲是你。”

莉莉露出了灿烂的微笑，另一只手仍然抚摸着她的肚子。“我希望如此，”她轻声说。然后，她费了很大的劲，松开了斯内普的手，站了起来。“我想再来一块蛋糕，”她说道。“只有这几周可以借口吃两份的理由，我要好好利用一下！”

斯内普看着她离开，手再次放在左臂上，眼睛看向隐藏的标记，满是厌恶之色，然后记忆消失了，哈利再次坐在沙发上。

“我…哇。”在那个短暂的记忆中，他学到了很多，哈利几乎无法理解这一切。斯内普的下颚略微紧绷。“谢谢您让我看到这一切，教授。这…是的。”尽管泪水滑下脸颊，但哈利还是勉强笑了笑。“您确实实现了您的承诺。”斯内普怔怔地看着他，感到困惑。“您确实教了我如何擅长魔药，”哈利指出。“您确实让我明白什么是恐惧，不止一次。”

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是那种沙哑的笑声——现在显得更陌生了。“我想你说得对，”斯内普承认，眼中有一种奇怪的光芒。

哈利被神色疲惫，从周围人的神色看来，他们也是了。“我想是时候上床休息了，”哈利说道，依偎在小天狼星身边，等着他的拥抱。“真是漫长的一天。”

“太对了，”小天狼星同意，亲了亲他的额头。“好好休息，孩子，需要的时候，冥想盆就在这里，你只需开口和我们说。”

哈利知道，有一天他会看那些难受的回忆，詹姆是个混球，莉莉讨厌他，但现在哈利想沉浸那些温暖而愉快的回忆中。

哈利站了起来，紧紧拥抱了一下卢平，然后，鼓起勇气，也拥抱了斯内普。“妈妈说得对，”他轻声说，确保他正视那位斯莱特林学院的学长，毫不畏惧。“斯内普，你是个好人。”他重复了自己母亲的话，看着那双深邃的眼睛扩大。

“我…我会尽力的，莉莉，”他承诺道。“但你知道情况比那复杂，这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