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渡尘，有着三种额定功率。

其第零额定功率，是将使用者的精神强行和使用者指定的，拥有思考能力的生命体的精神绑定在一起。

第二额定功率“复数显现”能让羽渡尘的作用范围扩展到整个基地，能让符华进入精神世界，侦测作用范围内的所有生命的意识状态，同时能够花费一定时间封锁选定对象的神志。

至于其第一额定功率，能力未知，但却能帮助符华恢复太虚剑心，使出太虚剑神 。

这个能力有种极大的副作用，那就是会燃烧使用者的记忆。

此刻的符华面对挣脱羽渡尘压制，完全解放能力的西琳，她别无选择。

她缓缓升入空中，无穷无尽的力量在她手中名为若水的神之键汇聚。

一只由烈火汇聚的赤鸢浮现在符华身后，展动着自己的烈火双翼。

李恒看着天上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赤鸢，脸色一僵。

他似乎也被符华当成了敌人，被拉入了羽渡尘创造的幻境之中。

可不要以为在幻境之中死 去就没事，如果真的死去，那么现实中的身体就好变成一具只会呼吸的尸体。

更何况……

“那是……？！”西琳看着天上气势恢宏的赤鸢，顿时感到心头一颤。

那赤鸢逐渐变成一柄火红色的剑尖，其可怕的威能将整个天空都染成了红色。

高大的巴比伦塔还不及它的一半大，在它面前犹如细狗。

西琳打开空间通路，遁入其中。

“虚，虚张声势！区区蝼蚁的攻击！”

李恒没有移动，只是在汇聚力量，准备直面这一击。

“神者，变化之极，妙万物而为之言。”

符华浮在空中，俯视着西琳。

“这就是太虚剑气第五韵——神韵”

“既无形亦无需形体，此剑充盈空间，此剑即是空间，故而无处不在，无往不利。”

巨剑直直的劈下，被其如同切豆腐一样切成两半。

此刻的符华宛如神明一般，面无表情的看着巨剑落下，缓缓吐出几个字。

“律者啊，这一剑——”

“是无法可挡的。”

巨剑穿透了空间，劈向西琳。

“糟……遭了！”

西琳看着劈下的巨剑，脸色一变。

崩坏能在她手中汇聚，形成新的虚数屏障。

但在巨剑之中却阻挡不了一瞬，就破碎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力量！”

西琳想不明白，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会有这种挡无可挡，毁天灭地的力量。

雷之律者的能力在她手中汇聚成雷柱，击向巨剑。

“没用的……”

符华低声的说，仿佛在陈述一个无可更改的真理。

事实也正如她所说，雷柱在巨剑面前同样一触即。

“只要神与我同在，我就不会输给你！”

西琳展开了一个白色的屏障，遁入其中。

“区区蝼蚁敢与神作对！”

在一片雪白的空间之中，一个‘人’正微信的坐在椅子上，仔细一看，这个‘人’竟然和西琳长得一模一样。

下一刻，空间出现了波动，一把火红色巨剑出现在空间之上，直直的向着‘人’的方向落下。

在被巨剑击中的前一刻，这个‘人’依旧保持着笑容。

“咔嚓。”

而在巴比伦表面的李恒，同样承受着神韵所化的巨剑威能。

巨剑去追击西琳的时候，同样分出了一部分来攻击李恒。

虽然只有其中的十分之一，但其威能依旧可以斩杀律者。

李恒自知太虚剑神不可阻挡，便用自己的力量极力削弱其威能。

之前只能沦为伪装和充电宝的识之律者核心瞬间成为三核心之首，狂傲的接受着其他核心传递来的力量。

李恒深吸一口气，看着冲袭而来的太虚剑神，毫无惧色。

他从来不会后悔改变剧情的走向，如果西琳真的因为自己的原因死去了，他会内疚一生。

“来吧，我做的事，我自己承担！”

识之律者的权能直直的迎了上去，二者相碰。

太虚剑神顿时犹如陷入泥潭一般，每前进一步，都会被消耗一分。

但其依旧击中了李恒，这可是符华燃烧自己五万年的记忆所换来的至强一击。

可以说，这一击代表了符华五万年的意志。

李恒感觉眼前一黑，身体仿佛被帝王级崩坏兽撞击了一样。

恍惚之中，他看到了一个身影，一个黑发少女的身影。

少女感觉到她的目光，转了过来。

李恒一愣，少女竟和符华长得一样。

不，不对，她不是符华……

李恒看着她红色的眼睛，带有花纹的瞳孔。

她是……

“呦，舰长，我的核心就交给你了！要记住，我的核心一定是最强的！遇到事情要先用我的核心！”

少女笑着，笑的是那么天真无邪。

李恒突然感觉自己的脸冷冷的，他伸出手摸了摸。

是眼泪。

这是……我的记忆吗？深藏在我内心的……记忆……？

为什么……我会流泪呢……

为什么……我会如此……悲伤呢……

……

“太虚剑神，无形无界。”

符华位于一个雪白色的空间，这里是她意识的深处。

她嘴角溢出鲜血，感知着自己着快要消散的记忆。

“此剑能穿透任何有形屏障，直击意识深处——无法感知，无法认知的部分。”

她步伐紊乱，黑色的背影与白色的空间格格不入。

“无法认知，因而无法抵抗。从内而外，彻底化为虚无。这一剑，我确确实实命中了。”

她手中的若水逐渐破碎，碎块在空间之中缓缓化为渣粉，然后消失不见。

“但是……为何律者没有消失……那个男人倒是因为威能不足，更遭到削弱才没能击杀他，但……”

符华抬起头，凝视周围的白色。

“在第二律者的意识深处，有什么巨大的存在，替她承受了太虚剑神。”

“难道这就是第二律者所说的［神］吗？所有律者的根源，崩坏意识本身……”

符华支撑不住，缓缓倒下。

她最后的声音回荡在空间之中。

“第二律者，究竟是我时运不济，还是你命不该绝呢……”

无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