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煦阳对天道起誓，我与清意仙君绝没有私情！”

此话一出，刚才还对他有所怀疑的众仙，瞬间相信了他的说辞，毕竟只有无愧于心才敢对天道起誓，若不然必定心魔缠身。

“煦阳神君可敢对天道起誓，你亲眼看到我与龙渊有私情。”沐歌看着煦阳神君，其他人也都在看着他。

可他嗫嚅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敢了吗？煦阳神君你表面上仁义道德，骨子里男盗女娼，你今天演这一出是为了什么，当所有人都看不出来吗？”

“好了，今天这事先告一段落，以后再说。”天君站起身，广袖一挥就想离开，却被沐歌出声叫住。

“天君急什么呢？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视线扫过在场所有人，然后声音响彻在仙界的每一个角落。

“既然天君同意祖训不作数，那我凤沐歌今日就代表凤族正式宣布，凤族至此永不与龙族结亲。”

说完便率先挥袖离去，将所有质疑声全都抛于脑后。

而龙渊全程跪伏在地，心中只余阵阵寒意。

凤沐歌说凤族至此永不再和龙族结亲，那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

若是，若是他刚才能早一点开口，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他仓皇地从地上站起身，向着凤凰神殿的方向而去。

沐歌刚回到凤凰神殿，就看到了等在梧桐树下的康应神君。

“康应神君？”

康应晃了晃手中的空酒瓶，“酒我喝了，现在来兑现承诺。”

沐歌勾唇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宫殿，“我殿内有个小仙娥，叫暮秋，以后劳烦康应神君多多照拂。”

康应神君的眉头蹙了起来，“换个要求。”

沐歌又拿出一瓶酒，“再加一瓶，如何？”

“照顾人，麻烦！”

“那再加一瓶呢？”沐歌左右手各拿一瓶酒，就站在康应神君的对面，微笑看着他。

“你若是不愿意就算了，之前的那瓶就算是我送给你的。”

见沐歌并不准备再加筹码，还作势要将酒收回，康应神君迅速出手将两瓶酒夺了过去。

“谁说我不愿意。”他将酒收起，“放心吧，我罩着的人没人敢找麻烦。”

这一点沐歌当然放心。

“你用三瓶好酒就为了一个小仙子，值吗？”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值不值这种事情要看怎么说，好酒而已再拿十瓶也是值的。

但若是伤及到她自身的利益，或是影响她的任务，那就是不值。

“刚发现一个有趣的小凤凰，结果还要飞走了。”康应神君随意地挥挥手，“走吧，走了也好，反正这里无趣得紧。”

走时冲着一个方向冷哼一声，眼中都是轻蔑与不屑。

沐歌目送着康应神君离开，才开口道，“还不出来吗？”

“沐歌，你要走了吗？”龙渊跟过来时，就看到了她们二人，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上一次还是两个人说要一起走，一起离开这里。

那时的他，心里都是谋算，是计划，根本不是真心想和她离开。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机会再剥夺凤沐歌的血脉，他也认识到了自己的感情，若是沐歌愿意他会一同走的。

“沐歌，你能原谅我吗？”

“我把你的血脉剥离出来，再烧死你，你能原谅我吗？”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原谅我。”龙渊苦笑一声不再说话。

所以这个问题根本无须沐歌回答，他自己就可以给自己答案。

趁他思绪烦乱的瞬间，沐歌精神力侵入到对方大脑中。

片刻后龙渊踉踉跄跄地离开，沐歌隐匿身形跟了上去。

一直等到走到目的地，龙渊才恢复神智，恢复神智的瞬间便确认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这里是他和凤沐歌的秘密基地，是凤沐歌涅盘的地方，没想到他竟然来了这里。

这几天他想了很多，百来年的相处与谋划，计划失败的懊恼以及误以为凤沐歌死时的痛苦，再到发现凤沐歌还活着，并且知晓了他肮脏心思后的绝望。

他现在落到这个下场又能怪谁呢。

“这里熟悉吗？”

“沐歌？”龙渊眼前一亮，“你跟着我过来的？”

他完全相信了自己的答案，话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沐歌，你知道我这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我承认我做事有些不择手段，可之前在我以为失去你时，才发现你对于我来说有多重要。

我没有一天不想你，我为自己曾经的想法而感到自责和痛苦。

发现你还活着时，我真的特别开心，沐歌，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沐歌冷笑一声，“龙渊，你不问问我来这做什么吗？”

“你……”此时龙渊才发现，沐歌的神情不对，“你要做什么？”

“一切都从这里开始，那就从这里结束。”

龙渊本能地后退一步，谨慎地开口试探，“什么意思？什么结束？你要做什么？”

“你当初想做什么，我现在就做什么。”

龙渊再度后退，试图和沐歌拉开距离。

“凤沐歌，你别过来，你听我说。”

“说什么？说怎么剥夺血脉吗？这种事情我们都会，只有你这种没有完整传承的杂种，才需要看什么狗屁秘术。”

沐歌知道他最不喜欢听到什么样的话，可怎么办呢。所谓杀人诛心，当然要往对方最疼的地方捅啊！

“凤沐歌，你……”

他想借由说话转移沐歌注意力，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便被沐歌的神力束缚住身体，然后他就连一根小拇指都动弹不了了。

“沐歌，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向天道起誓此生绝不负你，我不会再伤害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是爱我的，你对我的感情如此之深，定然不舍得伤害我的，对不对？

沐歌，你知道我出身不好，从小便被人欺辱，我只是太想改变这一切，才会动了歪心思

但我还没有动手不是吗？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

沐歌，你别过来了，算我求你，你不能这么做，伤了我你会后悔的！”

沐歌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后悔是不可能后悔的，永远都不可能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