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后,渣A在我面前下跪求原谅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2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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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确诊抑郁症
“你感觉怎么样?哪里难受?是不是很疼?”靳柏寒飞速拍着床头的呼叫铃,手忙脚乱地擦着荆月沉额头上的冷汗。
怔愣了许久,护士都进了病房,荆月沉才慢慢回想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从楼上跳下去的那一刻,他脑海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绿草地上的草叶的阴影。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这么跳下去了。
护士给荆月沉检查完,看向靳柏寒,小心翼翼地问:“靳少,要不我在这守着吧,需要换药我就直接换了,您去休息。”
“不用,他怎么样?”靳柏寒问。
护士说:“醒了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如果很疼的话,可以打止疼药。”
“不疼。”荆月沉的嗓子哑得厉害,像干涸的,急需水来滋润的河床。
“你出去吧。”靳柏寒赶人。
护士不甘心就这么离开,毕竟像靳柏寒这种级别的人物,她们是很少能见到的,要是能入了靳柏寒的眼,那自然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小护士是个omega,对自己的长相很自信,便自荐道:“靳少,病人现在还不能喝水,如果实在渴得厉害,只能用棉签沾水润一润嘴唇,我看这位先生很需要,要不我来给他润润嘴唇。”
靳柏寒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出去,有事我会叫你。”
小护士还想找借口留下,但是看见靳柏寒不耐烦的眼神有些害怕。有些人看着就不太好接近,而靳柏寒就是,天生优越的五官,加之养尊处优的气质,让人不敢随便亵渎。
看着荆月沉已经起皮的嘴唇,靳柏寒倒了一杯冷水,拿着棉签蘸了给荆月沉润嘴唇。
这种伺候人的活大少爷当然干不好,不是把水滴在荆月沉身上,就是手上力太大,把棉签戳进荆月沉嘴里。
在牙龈被棉签戳破之前,荆月沉先摇了摇头,说不渴了。
靳柏寒放下了水杯,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从前他教训荆月沉教训惯了,张口就想训人,但是看着荆月沉动都动不了,也舍不得训了。
现在是凌晨四点,荆月沉看见是靳柏寒在守着他,心里的滋味也说不出来。最后习惯性地道歉:“少爷,对不起。”
“你道歉干什么?”靳柏寒摸了摸荆月沉的脸,“是我这段时间疏忽你了,不怪你。”
荆月沉抿了抿嘴唇,诚实地说:“我不是故意要跳楼的,我不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
荆月沉似乎又瘦了些,原本就小的脸看着只有巴掌大了,衬得眼睛更大。黑色的眼珠晕着水光,像撒娇的小狗,看着可怜兮兮的。
“明天让医生来看看好吗?”靳柏寒难得温柔地问。
这样的荆月沉太让人心软了,靳柏寒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恨不得把满腔柔情都给他。
其实荆月沉自己也意识到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只是一直没有说。跟靳柏寒闹了一阵子的脾气,看着靳柏寒守着他,又什么气都没有了。
或许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哪怕他伤你再深,只要给一点点甜头,便什么痛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眼前的这一点甜。
第二天一早,靳柏寒就找来了心理医生给荆月沉诊断,荆月沉也很配合。
医生在给荆月沉诊断的过程中,靳柏寒不能在旁边,他便出了病房,去了顶层的房间休息。
刚洗完澡,手机铃声就响了。
靳柏寒看着来电显示,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神情烦躁,将手机丢到了一边。
铃声响了半分钟,靳柏寒才最终接起电话,语气不耐烦地说:“爸,找我什么事?”
“听说你跑去益明了,荆月沉怎么回事?”靳远之沉声问道。
这才一晚上,靳远之那边就听到了消息,靳柏寒脸色冷下来,敷衍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摔了一下。”
靳远之冷笑一声:“你最好搞清楚你的身份,你是靳家的独子,以后你的妻子只能是名门望族的omega,而不是身份不明的beta,不要拎不清。”
“没什么事我就挂了。”靳柏寒懒得听这些,就要挂断电话。
靳远之叫住了他,吩咐道:“前些天我跟你余伯伯吃饭的时候,见到了余家那个小少爷,刚回国不久,还是你的粉丝,你找个时间见一见。”
“要见你自己去见。”靳柏寒压着火说,“你有时间当媒人,不如多花点精力喂饱你的小情人,小心给你戴绿帽子。”
说完,靳柏寒直接挂了电话,懒得再废话。昨晚基本没睡,一沾枕头他就睡着了,完全把靳远之的话抛到了脑后。
等靳柏寒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手机上有好几个江禹的未接来电。
靳柏寒醒了神,给江禹把电话拨过去,江禹还没说话,他先开口:“你那个药到底要研制多久?这都几年了,进展到哪一步了?”
“少爷,你以为解药是保健品啊,想制作就能制作。”江禹无奈地说,“赛琳娜刚跟我聊到,已经进入二期试验了,能不能成还要看试验结果。”
靳柏寒说:“动作再快点,资金不是问题。”
江禹口头应着,然后说另一件事:“已经确诊了,小荆现在是中度抑郁,小李医生给开了药,最好定期进行干预治疗。”
听到结果,靳柏寒沉默了。
没有得到回应,江禹继续说:“现在的情况是最好让他找点事做,看他自己的意愿,你别把人逼太紧了,让他喘口气。”
“我带着他去拍戏行吗?”靳柏寒问,他不想让荆月沉脱离他的视线。
江禹有种油盐不进的感觉,但还是耐着性子说:“估计你不爱听,但我还是得说,你才是他的病因,放他出去他又不会跑了,你抓那么紧干什么?这种病需要长期治疗,不是只看眼前。”
一开始靳柏寒还是不愿意,江禹把一些病例讲给他听,又把荆月沉现在的情况往严重了说,最后靳柏寒才不得不松口。
“手机给你,等身体完全痊愈了才许出门,这段时间好好吃药,不能再伤害自己,做得到这些我才兑现我的承诺。”靳柏寒不太情愿地把手机递给荆月沉。
荆月沉睁着眼睛,眼神泛着激动的光,不住地点头。终于不用再每天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大别墅里了,他喜欢热闹,讨厌安静。
养了近一个月,荆月沉的身体才完全恢复,也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被允许出门后,荆月沉第一件事就是跑去之前赵思眠要带他去吃的那家小店。上次本来应该吃的卤肉面,隔了几个月终于吃上了。
小店的生意非常红火,店里基本坐满了。尽管桌子和凳子上都沾着擦不干净的油污,荆月沉还是吃得很开心。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人陪着他来吃。靳柏寒是不可能进这种小店的,而他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现在也已经联系不上。
荆月沉叹了口气,夹了一大筷子面条。满口的肉香和面香,填补了他心里的空缺。
快吃完一碗卤肉面的时候,荆月沉听到有人在喊:“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