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后,渣A在我面前下跪求原谅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2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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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梦该醒了
已经有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荆月沉又梦到了曾经在梦里出现过的那个庄园。
小男孩和大金毛在追逐玩闹,一男一女在草坪边缘坐着,似乎在谈论什么。
荆月沉看不见他们的脸,但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旧金山那边已经安顿好了,等招招过完生日,我们就移民。”
“好啊,不过招招肯定舍不得他的朋友。”
“招招这么可爱,去了那边也一定能交到很多朋友的。”
声音太清晰了,荆月沉甚至觉得这些话他亲耳听到过,可是他努力想要看清他们长什么样子,他们的脸却蒙着一层厚厚的纱。
小男孩一直在奔跑,荆月沉跟着追过去,想要叫停小男孩,但是却发不出声音,也追不上。
他明明是个成年人,却连一个小男孩都跑不过。他声嘶力竭地喊,嗓子似乎都要被撕裂,还是没有声音。
“招招!”荆月沉大喊一声,猛地睁开眼,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沉哥!”赵思眠扑上来,一把将荆月沉抱住,眼泪蹭到荆月沉脖子上,哭得声音都有些哑了,“我都快急死了,你终于醒了!”
“呼吸不过来了。”荆月沉有些艰难地说。
赵思眠才稍微松了点劲儿,怎么也不肯放开荆月沉,跟被大人抛弃之后又捡回来的小孩子一样。
“沉哥,你真的吓死我了。”赵思眠哭得都有些抽抽了。
还是许敬远来把赵思眠扒拉开:“你消停点,家里都快被你的眼泪淹掉了,小孩儿咋那么多眼泪。”
“我……我也不想……哭哇……”赵思眠揉了揉眼睛,抽抽搭搭地说,“这……这也忍不住啊……”
“别哭了。”荆月沉伸手擦了下赵思眠挂在脸颊处的眼泪,“我这不是没事吗?”
“幸好你没事。”赵思眠用力抹了一把眼泪,“靳柏寒那个混蛋,你失踪了他都不管,还跟别人订婚,他简直太没人性了!”
提起靳柏寒,荆月沉的眼神又黯淡了几分,舔了舔嘴唇,没有说话。
许敬远悄悄戳了一下赵思眠的腰,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赵思眠这才反应过来,又重新抱住荆月沉的手臂:“沉哥,咱们不想他,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再也不要见那个坏蛋了!”
荆月沉合上眼,无力地点了点头,大概真的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吧!
如痴如嗔这么多年,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不可能一直在梦中,也该醒了。
“沉哥,你怎么弄成这样啊?”赵思眠心疼地摸了摸荆月沉青紫的额头,眼里蓄着的泪水将落未落。
荆月沉扯了扯嘴角:“你别哭了,我死不了,这点伤养两天就好了。”
“到底是谁这么恶毒?是不是余宁?”赵思眠激动地问。
昨晚接到许敬远的电话,他很想立刻就到许敬远家来,但是许敬远说不能让靳柏寒知道,赵思眠才硬生生忍着。天一亮,早餐都没吃,赵思眠就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看到双手双脚都包扎着纱布,脸上青青紫紫,没有一丝生气的荆月沉,“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荆月沉摇了摇头,他苦笑着说:“我倒希望是余宁。”
那样的话,他还能自欺欺人,靳柏寒是被威胁着订婚的。可偏偏不是,他连骗自己的借口都没有。
他和靳柏寒之间早就出了问题,从靳柏寒有了第一个情人开始,两人就不再是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了。
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一点一点将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早就回不去了。
是荆月沉一直在生拉硬拽着两人之间那细若藕丝的牵连,现在连那一根藕丝也断了。
“你发生了这种事,难道不能报警吗?”赵思眠红着眼睛说,“这是非法囚禁和故意伤害,不能就这么算了。”
“小眠。”荆月沉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不是我们能够得罪的人,报警没有用。”
看着荆月沉的脸色,赵思眠就明白了。他也经历过那种绝望,所以很能理解。
法律很多时候是限制普通人的,而一部分人早已凌驾在法律之上,不受法律控制,甚至能制约法律。
几人都陷入长久的沉默,他们都是普通人,没有强硬地手腕对付那些施暴者。
“好了,既然人没事就好,以后小心一点。”许敬远打破了沉重的气氛,拍了拍赵思眠的肩,“你别闹月沉,让他好好歇一会儿,我去给你们做饭。”
许敬远离开房间之后,赵思眠握住荆月沉的手,非常坚定地说:“沉哥,你不是要去找你的父母吗?我陪你一起去!”
“你……”荆月沉眼睛略微睁了睁,有些惊讶。
赵思眠说:“反正我本来也没有地方可以去,靳柏寒那个混蛋那里我也不会再回去了,一直待在远哥这里也不是办法,所以我们去找你的父母吧!”
“我能吃苦的,哪怕寻亲很难,但是只要我们俩在一起,一定能找得到,你不是说曾经有人找过你吗?”
看着赵思眠亮晶晶的眼眸,荆月沉也心动了。
他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在宁市也待不下去,不如就依着赵思眠所说的,说不定真的能找到。
“我……我怕找不到。”荆月沉垂着眼睫,有些低落地说。
毕竟有刘仁贵的例子,找了几十年也没能找到,他也要花几十年去寻找自己的来处吗?
赵思眠非常乐观地说:“怕什么啊!不管找不找得到,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总会找到。”
对啊,他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就算找不到,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荆月沉没有再犹豫,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终于下定了决心,荆月沉反而轻松了很多,一直绕在心间的一团乱麻,仿佛被一刀斩断了。
昨日之事已不可追,一直揪着不放,并无太多益处,只不过是给自己徒增烦恼而已。
那就放手吧!荆月沉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他应该往前走了。
荆月沉的身体素质不错,虽然穿着单薄在风雪中奔逃了一天,也没有生病。躺在床上休养了一天之后,除了身上的皮外伤,身体基本上没有大碍了。
站在窗边看着寒风吹袭着枯树,积雪漱漱落下,荆月沉不敢去看时间。
床头的日历上有一个圈出的日期,就是今天。
荆月沉在新闻上看到的靳柏寒的订婚宴,也是今天。
“月沉,你还好吗?”许敬远端了杯热茶递给荆月沉。
荆月沉接过茶杯:“谢谢。”
许敬远问:“你想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