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化后,渣A在我面前下跪求原谅
作者: | 分类:现言 | 字数:2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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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威胁
“少爷,您别喝了,再这样喝下去,身体受不住的。”章伯战战兢兢地劝阻,“江医生都说了,您的胃娇贵,这也喝会出人命的。”
靳柏寒坐在荆月沉房间的飘窗上,周围全是东倒西歪的酒瓶,他手上还捏着一瓶。平日那个光鲜亮丽的大少爷,头发凌乱地垂在脸侧,胡茬长得很长了,整个人都不修边幅。
“反正他都不在意我了,死了就死了。”靳柏寒灌了一口酒,靠在墙上,扯了扯嘴角,声音竟然有些委屈,“你说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章伯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少爷这个样子很可怜,但是他也知道荆月沉更可怜些,两个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孩,闹到现在这一步,他也没法为其中一个去责备另一个。
“他为什么要离开我?”靳柏寒红着眼,几乎要将酒瓶捏碎,怒吼起来,“为什么要跟着别人跑,为什么!”
“少爷,您真的不能再喝了。”章伯想把靳柏寒手里的酒瓶抢过来,却被靳柏寒推开了。
靳柏寒将半瓶酒都灌进肚子里,胃像烧红的刀子捅了几刀,疼得他浑身的力气都软了,从飘窗上跌下来。
“少爷!”章伯赶紧去扶,发现靳柏寒疼得浑身都冒了冷汗,吓得赶紧叫人打救护车的电话。
靳柏寒几乎昏厥,嘴里却喃喃念着:“阿沉,你好狠……骗子……说过一辈子不离开我的……”
一场宿醉醒来,窗户上结了霜花。
荆月沉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烟火气十足的小街,心里却并不宁静。
这是十七年来,他第一次没有和靳柏寒一起过年,心里多少会有点怅惘。
不过靳柏寒应该不需要他关心,他是大少爷,身边多少人围着他转,更何况他现在还有了未婚夫,也轮不到荆月沉去嘘寒问暖了。
许敬远醒得更早一些,在浴室洗漱,应该是在跟谁打电话,时不时还会传出一丝轻笑。
脚站得有些麻了,荆月沉才抽回身,正好看见许敬远从浴室出来,脸上还挂着笑容。
“额……那个……一个小朋友跟我拜年。”许敬远收敛了笑意解释。
荆月沉点点头,不过他好像也没有问啊?
“去洗漱一下吧,昨天你做了年夜饭,今天我来煮早餐。”许敬远拍拍荆月沉的肩,出去了。
洗漱完之后,荆月沉出来吃早餐,没有看见沈明章,问道:“沈老师还没起?”
“桌上留了纸条,说是有急事先回宁市了。”许敬远端着早餐放在桌上。
荆月沉皱了皱眉头:“这么急吗?”
昨晚他们都喝得不少,如果不是很着急,应该不至于爬起来就走了,他有些担心会出事。
许敬远给他夹了个鸡蛋:“你别心思那么重,他们大明星本来就挺忙的,估计又是回去干什么通告之类的了。”
荆月沉“嗯”了一声,但是脸上的担忧并没有消失。
后面许敬远又陪了荆月沉三天,才回去宁市,这几天都没有收到沈明章的任何消息。就连荆月沉发过去的消息,也石沉大海。
这不像沈明章的个性,他不是那种会不回消息的人,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可是荆月沉又没办法了解,直到他在手机上看到沈明章因为逃税被罚的新闻。
对于一个明星来说,这样的新闻爆出来,那以后的星途就断了。
荆月沉赶紧给沈明章打电话过去,但是没打通,手机关机了。
他只好给许敬远拨了电话,但是许敬远那边也不清楚情况,只能说先帮忙打听。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荆月沉总觉得沈明章这次出事跟自己有关,他更加不安起来。
忐忑不安了一天,第二天早上,荆月沉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找谁?”荆月沉问。
对面没有声音,荆月沉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还在通话中,于是又问:“是打错了吗?”
还是没有回应,就在荆月沉准备把电话挂了的时候,里面传出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荆月沉,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荆月沉的呼吸断了一瞬,大脑也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你……你怎么……知道这个号码?”荆月沉很久才费力地问出来。
他以为至此不会再和靳柏寒有任何联系了,但是再听到靳柏寒的声音,心里还是一酸,眼眶也热了起来。
“你要是不想沈明章就这么废了,自己乖乖回来。”靳柏寒的声音冰冷得几近残忍。
荆月沉心上被狠狠扎了一刀,钝锈的刀尖还在心口拧了一转,疼得他浑身都颤抖起来。
“是你?”荆月沉声音都是颤抖的,“沈老师那件事也是你?”
靳柏寒冷声说:“我给过他机会,是他非要自寻死路的。”
“你……”荆月沉甚至连骂都不知道该骂什么,嘴唇剧烈地颤抖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靳柏寒并没不是在跟他商量,而是威胁道:“今天之内你不回来,那就准备给沈明章收尸吧!”
“你疯了!你不能……”荆月沉瞪大眼睛,惶恐地开口。
“我是疯了!”靳柏寒厉声打断了他,“靳家想做任何事,都没有不能的,这点你很清楚。”
耳边传来忙音,荆月沉腿软得几乎站不住,手机也掉在了地上,很久才找回呼吸。
靳柏寒真的疯了,他明明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这么逼迫自己?
难道是他的东西,最后的下场只有被毁掉吗?
是靳柏寒跟他说过的,属于靳柏寒的东西,最后就算被毁掉,也不会让给别人。
他是曾经属于靳柏寒的宠物,所以哪怕死也只能死在靳柏寒手上吗?
荆月沉蜷缩在地板上,冰冷的气息侵袭全身,他仿佛赤|裸着跪在茫茫无际的雪原。冰冷彻骨,看不清方向,无边无际的一片白,绝望将他淹没。
不知躺了多久,他挣扎着爬起来,麻木地换好衣服,给许敬远发了消息。
不想再让许敬远为自己担心,他没有告知真相,只是说自己离开了,如果找到了落脚的地方会再同他联系。
又跟赵思眠发了信息,也是同样的意思。
如果注定他要离开这个世界,那就孑然一身地走吧,不要再给任何人添麻烦,也不要再有任何留恋,干干净净地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