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没有注意到不对劲吗？”斯密特试探一下赛诺的想法。

“你是指你那些奇怪的牌组？但是你本人在【虚空】里留下了不少奇奇怪怪的记录。”赛诺一本正经。

“啊？”斯密特不理解，啥时候自己浏览记录被发现了。

纳西妲也想起了斯密特那张奥摩斯港上传的举着自己名字，登记入狱的照片。忍不住偷偷笑出了声。

“最开始的记录是跟随珐露珊前辈出现的神秘人物。”梦境里的赛诺似乎说话的次数都多了不少，这就是梦境与现实相反的地方吗。

“其次是没有神之眼可以使用元素力，疑似至冬方面来人。”

“那最后呢？”斯密特有点好奇会怎么被教令院的人留下什么样的评价。

“最后是无所事事的闲散人员。”赛诺认真复述记忆里的记录，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佩戴着【虚空】装置可以现场查看来着。

什么话，这叫什么话。斯密特不认可这份记录，明明是认真了解风土人情，怎么能说是无所事事。连自家神明都被我走了，怎么能说是闲散人员。

“你为什么不直接查看【虚空】里的记录呢。”纳西妲进行提醒。

“我本人不太习惯使用这种东西，许多玩七圣召唤的人都迷信于【虚空】给予的出牌数据，出牌模式都有了一套相似的规律。”赛诺给出解释，因为纳西妲的提醒也下意识查看起自己佩戴的装置。

很显然，梦境里的【虚空】装置绝对不能完成现实里实时查询问题的功能，最多是显示出本人相关的记忆。

而我们聪明的大风纪官很快在使用当中发现了这一不对劲的地方，他的视野重新回到面前二人的时候，还没有等他讲出自己发现的不正常的时候。纳西妲先行开口了：“你现在所处的是梦境噢。”

赛诺又一次陷入思索，虽然这种说法可以解释，但是面前两人如何知道这就是梦境呢？负责处理教令院里学者各种不规范学术研究的赛诺，他的聪明是不容置疑的。如果不够聪明的话，可能连那帮学者们做了哪些违规研究都看不出来的。

“怎么证明？”

“刚刚那把对局还不够吗？”斯密特加入聊天：“你难得不应该被打败后，质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然后清醒过来吗？”

赛诺：？？

纳西妲忍不住在心底叹了口气，她是为什么会觉得斯密特会有靠谱的时候呢。

“我可不会因为牌局失败而陷入自暴自弃的地步。”打牌是爱好，赛诺还是分得清爱好与生活的差距。

不过赛诺已经逐渐接受了这里是梦境这一说法，或者说当他意识到这个可能的时候，这个梦境就开始逐渐瓦解。

建筑逐渐消散，行走的路人逐渐消失。赛诺也很注意到这一切的发生，他没有感到慌张，反而觉得这副场景有些新奇：“所以须弥人是可以做梦的啊。”

“理论上来说，每个人都应该可以拥有做梦的能力。”纳西妲看着已经开始散发荧光的赛诺，面带微笑语气柔和的接着说：“只不过须弥人梦醒之后，都不会记得曾经做过梦的事情。”

赛诺诺有所思：“我曾经听闻在梦境里可以做的现实里做不到的事情，是真的吗？”

“当然，只要你想。”

常年不苟言笑，甚至被人认为是不是面瘫的少年风纪官久违带上了轻松的笑容。他看着周围逐渐消散的须弥城，红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多彩缤纷的光芒。他有点想让自己那位常年不在城里的朋友见一见这副场景。

斯密特以为赛诺会想象出一副漂亮的牌组，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他在想什么呢？斯密特不得而知，他只知道赛诺脸上始终带着放松的神情。

“最后一个问题，请问你是谁。”作为最后消散的赛诺对纳西妲提出了这个问题，但是他的语气里却没有太多的疑问。

“我叫纳西妲，也可以叫我小吉祥草王，是须弥的草神噢。”纳西妲认真回复。

“这样啊，欢迎您的归来，草神大人。”赛诺并没有太多惊讶的表现，留下了最后的欢迎话语后，梦境彻底消失。

一片黑暗包围了斯密特和纳西妲，这让斯密特感觉熟悉，有种回家了的感觉：“原来梦境消失之后，只剩下一片虚无啊。”

“这里可不能久留，意识会迷失的。”纳西妲选定一个方向，带领斯密特前往。

斯密特跟在纳西妲身后，他忍不住想，没有意识的人叫植物人，那没有意识的植物神明该叫什么呢？

仿佛穿越一层薄膜，睁开眼后。斯密特发现自己身处自己的房间内，这会应该不是梦境了吧。

“不是哦。”纳西妲突然开口，成功预判出斯密特心思的她成功看到了斯密特脸上的惊讶。

斯密特看了看天色，还没天亮。不过他已经不打算接着睡了，毕竟他不叫爱丽丝，没有梦游仙境的习惯。

没想到纳西妲回来须弥城，惯例在梦境安抚民众能遇上这种事情，看样子教令院确实是需要限制了。

沉迷打牌的斯密特想起了自己遇到大慈树王的事情，不过只是聊了些遗迹里看到的不同视角下的历史。不想做复读机的斯密特懒得开口，他相信拥有相同本质的树王和纳西妲两人会再次见面的。

大不了在须弥多睡几次觉，总会碰到的。

“我打算关闭【虚空】。”纳西妲做出了这个决定，斯密特表示跟我说干什么，我又不是须弥的神。

“我担心民众不支持我的决定。”纳西妲也是知道须弥人对【虚空】装置的依赖，直接命令停摆会不会导致民生哀怨呢。

只能说纳西妲想的很多，方方面面都顾虑到了。唯独忘了她是个神明了，没看到她自称草神后，赛诺第一反应是欢迎她的回来吗。

人人都嘲讽蒙德风神几千年不露面，人人都羡慕璃月与岩神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