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何贵干。”还没等多托雷反应，斯密特又接着说。

“自然是因为实验没法继续进行了，所以不得不过来解决问题。”多托雷忍不住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没想到教令院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当初我的离开确实是个明智之举。”

难怪阿扎尔会觉得多托雷是回来炫耀的，一开口就有股阴阳怪气的味。不过鉴于他瞧不起的是教令院，斯密特也没太多反应，反而询问：“我听说你是被赶出去的。”

“是自愿。”多托雷立马强调。

斯密特猜都猜的到多托雷是个什么疯狂研究员，因为做出了不符合规范的行为被开除了。所以他没过多纠缠于这个话题：“那么你打算怎么解决问题呢？”

“相比这些，我现在对你比较感兴趣。”多托雷发出了不得了的言论。

斯密特确认了一下他的性别，又确认了一下现在这副化身的性别。过了好一会才说：“首先我尊重并理解并祝福，最后是别爱我没结果。”

多托雷：？？

就是只露出了一个下巴，斯密特都看出了多托雷的疑惑表情。想了想可能是自己误会了，连忙找补道：“请问你的感兴趣是？”

“当然是你没有神之眼也可以使用元素力的事情。”多托雷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着急解释。

斯密特恍然大悟，居然不是那种兴趣，太可惜了。他还以为是自己捏化身的手艺，已经进步到了人见人爱的地步。

“这有什么好感兴趣的。”斯密特说着还调用水元素制造了一个活蹦乱跳的青蛙。

“当然，要知道只有魔神才可以没有神之眼就调用元素力。”这有理有据的解释让斯密特忍不住陷入沉默，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也算得上是个魔神。

多托雷并没有在意斯密特的沉默接着说：“只有少部分人可以不用依托神之眼使用元素力，像是璃月方士的术法、稻妻的阴阳术。这些也不过是所谓神明馈赠才能实现的方式，而你很明显与他们都不同。”

斯密特的沉默震耳欲聋，他真的有些怕这些聪明人的脑补能力了，明明事情只是了解个大概就可以强行写满剧情。

“想想看吧，元素力明明无处不在，为什么非要有神之眼的人才可以使用，一切不过是神明的谎言，我已经破解了。”

“你是指愚人众使用的那玩意？”斯密特一挑眉，想起来了袭击过他的那帮愚人众身上有着跟普通神之眼截然不同的仿制品。

“当然，我微不足道的发明之一。只需要一点小小的代价，普通人都可以使用元素力。”表面看起来波澜不惊，但是很显然多托雷就是在得瑟。

“那么多托雷代价是什么？”斯密特莫名其妙换了个低沉的声线。

“一点生命力，要知道力量的获取都是有代价的，相比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割的神明，我这里可以算得上是明码标价了。”不知道斯密特为什么要换声线的多托雷还是尽职尽责回答提问，并且给自己的发明找了个不错的借口。

你别说，多托雷的话有几分道理。命运的馈赠早已暗中标好了价格，这是斯密特所认可的一句话。

不过很可惜多托雷这种蛊惑人心的话对斯密特不起作用，他太了解了。谎话夹带真话而已，九真一假的话术斯密特都了解。什么一点生命力，普通人能有多少生命力，估计使用后还会成瘾性之类的后遗症。

“所以，说这么多，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虽然斯密特可以直接说多托雷的发明不行，副作用这么多不是个合格产品。从头到尾批评一边就足够让这个有点高傲的研究员破防，但是谁让斯密特心善呢。

“当然是希望你可以加入我的研究，相信对于元素力应用可以有更大的突破。”多托雷依旧嘴角带笑。

斯密特一听就懂了，想研究自己而已。换别的世界他是不介意的，但是提瓦特对世界外知识比较敏感。虽然斯密特觉得就算自己配合研究，最多只是发现他化身脑袋里装的是水这件事，但凡是都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如果我说拒绝，你会怎么样。”斯密特挥手散去自己造的水青蛙，眯起了眼。

秉承着我看不到你的眼神，我的眼神你也别想看到。面对带着面具遮住上半脸庞的多托雷，斯密特都快把眼睛给闭上了。

“不会怎么样，只是一次邀请试探，毕竟我手上没有打动你的筹码，自然没有抱有太大期望。”多托雷倒是接受良好。

“不打算武力胁迫？”斯密特还好奇阿扎尔说的堪比神明的能力会是什么样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位研究人员还是明确的身份定位认知。

果不其然，多托雷轻笑一声后说：“我可不像我的那些同僚，打打杀杀从来都不是我的第一选择。我现在的能力不过是研究时顺带的而已。”

斯密特忍不住在心里摇头，一听就知道跟同事相处不和谐，一看就是研究人员和战斗人员之间的冲突。

“那么你还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吗？”斯密特相当于明示多托雷没事可以离开了。

“当然，这附近的愚人众已经被我遣散了，我还打算等待一会到来的小吉祥草王。我对这位新上任的智慧神明很感兴趣，想好好谈一谈。”多托雷的态度比斯密特更像此处的主人，甚至准备纠正一下教令院建造的机器人不对的地方。

“你连这个都知道，愚人众情报系统这么厉害？”要知道当时办公室里就那么几个人，总不能说前大贤者阿扎尔其实是愚人众的人吧。要是这样的话，反而还解释了为什么这么不在意普通民众。

“我对【虚空】装置的应用也颇有建树。”语气平淡，但是凡尔赛是在不经意的。

斯密特也想起了建造神明核心是要靠多托雷调整最高输出状态的【虚空】装置来盗取神之心力量来着，当时真顾着感慨教令院会白嫖，没想到多托雷对【虚空】的应用远不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