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大人,您的替身已就位
作者:迷途少女 | 分类:现言 | 字数:48.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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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他找到沈阿姨了吗
但她怎么可能放弃读大学?
翅膀硬了的鹰可以独自翱翔于天空,飞向更远的地方。
她不但要靠知识改变命运,还要去京都履行她和江竹的十年之约。
没人能阻挡她的脚步!
她提前收拾好了行李,把录取通知书伪造了一份,把真的藏的严严实实,然后故意和他大吵了一架,让他撕了假的录取通知书。
然后又演了一场崩溃绝望的哭戏,最后伤心欲绝的拎着行李摔门而去。
让他误以为自己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去打工,但实则她早拿着妈妈给她准备的一万块钱踏上了去京都的火车。
大学四年,她只在每年过年的时候偷偷回去看看妈妈和老田,给他们塞些钱,她爸妈也确实没回乡下,而是在那个小县城另找了一个更便宜的房子租住。
也难怪沈遂安会找不到她了。
“对了,你不是说他还回去找沈阿姨了吗?找到了吗?”楚心悠揉了揉胀痛的眼睛,问道。
“找到是找到了,但——”大麦沉默片刻,望着楚心悠突然紧张起来的模样道:“但他见到的却是他妈妈的墓碑。”
“什么?!”
楚心悠怔愣了一瞬,眼神呆钝,仿佛并未听清大麦说了什么,或者说,她根本不相信大麦说的话,她又问了一遍:
“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沈遂安见到的是谁的墓?”
大麦掠过她恍惚的神情,视线落在了被她抓在手里,却被血染透的窗帘上。
他的眉头几不可查的动了动:“你先别激动,沈警官是在一次救援行动中为保护人质,身中数枪,英勇就义了。”
“秦乂在烈士陵园见到他妈妈的墓碑时,表情很平静,但我能感觉到他的难过。”
大麦看着楚心悠的眼泪再次盈满眼眶,却仍旧倔强地不肯哭出声,他抽了两张纸巾递了过去。
“他从烈士陵园出来后,去了一趟他和他妈妈之前在那个小县城租的房子,在那里待了三天三夜。
回来后,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又好像没变,说不出来他的变化,只能感觉到,他似乎更加冷漠了,手段也更加残忍、凌厉。
阎罗殿的洗脑技术很厉害,从小到大都会被灌输一种指令,就是唯殿主与少主命是从,绝对忠诚,绝对保护。
这三年,因为秦乂当初名不正言不顺的夺位,导致后来执行任务回来的那些老成员纷纷造反抗议,甚至又引发了一场暴动。
但他们一没有秦乂人数多,二没有秦乂领导能力强,内斗又严重,谁都想当总指挥,做着把秦乂拉下马,自己成为第一大功臣的美梦。
因此他们彼此之间配合特别不默契,在地下拳场被秦乂带人包了饺子。
秦乂还特别道义地给了他们一个挑战他的机会。”
说到这里,大麦忍不住笑了两声:“欸,我发现这一点你俩还真像,都喜欢单挑别人,一个打不过瘾,还要多来两个。
当时那一大帮对战秦乂一个,就在地下拳场的擂台上,车轮战都打不过秦乂,最后全被秦乂干趴下了。
从那之后,他们算是老实了一点,但也只是表面老实,背地里都不知道搞多少小动作了,否则哪来今日的什么长老阁?
虽然不知道秦乂为什么还留着他们的命,但他的决定我是无条件支持的。
这还只是内忧,外患更多,那些多管闲事的狗成天揪着那一件事指责秦乂,明明自己做的损事儿也不比别人少多少,偏偏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批判别人,我也真服了!”
“道德制高点?”楚心悠冷笑:“最没有道德的人谈道德?”
“呵呵!他们当然没有资格谈道德,这只是舆论攻势,为了煽风点火,激化我们内部矛盾。阎罗殿可是一块大肥肉,这么好用的把柄他们能不好好利用吗!”
大麦道:“内有长老阁惦记着秦乂的位置,外有群狼对阎罗殿虎视眈眈,他这三年可谓如履薄冰,稍微有一点行差踏错,对他来说可能就是致命一击!”
“谢谢……”楚心悠嗓音沙哑:“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
“别。”大麦连忙伸手制止,后退了一步:“你不用谢我,反之,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我曾经也回去看过我爷爷,但他老人家早没了,除了秦乂,我也没其他亲人。
虽然我一直秦乂秦乂的叫他,但从我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就拿他当哥哥了。
我是亲眼看着他从那个坚毅又充满光的少年一步步变成如今冷漠狠戾又寡言寡情的阎罗殿殿主的。
你知道吗,秦乂在每次受伤,高烧昏迷不醒的时候,都会无意识地唤两个人。
一个是妈妈,另一个,是心心。
他的妈妈没了,他只剩下你了。
我知道他最在乎你,从他的变化我就看出来了,所以,我才要谢谢你,让我这个冰冷无情的哥哥有了喜怒哀乐,让他重新做回了人,而不是外人口中的杀神。”
楚心悠拿纸擤了擤鼻子,拍拍大麦的肩膀道:“放心,以后你不但有哥哥,还会有我这么个嫂子。”
大麦:“……”
这女人脑回路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他不由得把话说明白了一些:“其实我想说的是,你既然来到了他身边,那就不要离开了。别给了他希望与光,最后又让他在黑暗中绝望。”
楚心悠狠狠点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
其实她并不觉得自己给了沈遂安什么希望和光。
她只是强硬地闯入了他的世界,来了就没打算走。
秦乂端着消食茶和水果拼盘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就见那两人站在窗台前不知在看什么。
他把水果拼盘放在茶几上,端着消食茶走到了楚心悠身边。
“吃撑了吧,喝点……”
嗒——
秦乂把茶杯搁在窗台上,紧张地捧起楚心悠的脸:“你哭了?心心,你怎么了?”
一边问一边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她的眼睛,随后视线猛地射向蹑手蹑脚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离开的大麦。
“你跟她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