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奸诈九千岁的小跟班
作者:芒果派派 | 分类:古言 | 字数:7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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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诏狱受惊
她先去了书房,门口的侍卫告诉她傅起榕不在里面,她一个人晃晃悠悠地走到一处偏僻的院落。
说来也奇怪,按理说东厂戒备森严,岂容他人在里面闲逛。
可她现在不仅在东厂里到处闲逛,一路遇着的侍卫都对她和颜悦色的,丝毫没有盘问她的意思。
她也不好随意拉着个人就问傅起榕在哪,总觉得这样会给他造成困扰。
“萧小姐,你怎么来了?”
李颇揉揉眼睛,昨夜被大人叫起来述说一堆和长辈的相处之道。
今早天没亮就起,现在实在困乏,感觉脑袋里塞满了浆糊,运转不过来了。
幸好大人看他精神不佳,让他提前散值回去休息。
没想到刚走出诏狱,就意外地看到了萧凝。
“李大人,我来找他,他在哪里呀?”萧凝笑着迎上去。
终于看到熟悉的面孔了!
李颇没多想,脱口而出:“大人在里面,萧小姐自己进去吧。”
她顺着李颇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他身后是
一扇特别高大阴森的石门,石门内幽深可怖。门匾上赫然写着‘诏狱’两个大字,门上还挂着一条手臂粗的铁链,想来是用来锁门的吧。
“我,可以进去?”萧凝指了指木门。
李颇实在困得很,打个哈欠,连连点头:“嗯,嗯,萧小姐进去吧。”
说完,还特意和诏狱门口的几个凶神恶煞的侍卫打了招呼,示意他们放萧凝进去。
得到允许,萧凝也不再客气,朝着诏狱一步步踏去。
通道狭窄阴暗,光线不佳,砖石地面又硬又寒,萧凝忍不住打个寒颤。
继续往里走,一股潮湿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到处弥漫着一股死亡气息。
时不时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和鞭打的声音,萧凝心里一紧,寻着声音拐进了一处昏暗的牢房。
通过从狭小的窗口透进来一缕微弱的光,她看见灰黑的墙壁上血迹斑斑。
一个浑身满是血污的男人被悬吊空中,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嘴里不停的求饶。
身上的鲜血顺着脚尖一滴一滴往下落,周身发出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一名侍卫,手持一条有倒钩的血鞭,无情地一鞭一鞭抽在他身上,每抽一下,都能带出丝丝碎肉,惨不忍睹。
萧凝紧紧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而不远处,傅起榕一身火红的锦衣华服,慵懒地斜靠在椅子上,玩味地欣赏着他的惨状。
狭长的桃花眼底闪着火光,也隐约闪着几许病态的暗芒,仿佛是地狱来的修罗,让躲在门口的萧凝遍体生寒。
她印象中傅起榕一直都是温柔缱绻,清风霁月般的存在。
像这样陌生恐怖的傅起榕她还是第一次见。
不,这是第二次!
那个他吓她的晚上,他也如现在这般魔障。
“说不说?”
如同寒潭般冰冷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那个侍卫终是停了手,拿好鞭子退到一旁。
“说……我说,此次和亲是假,二皇子……和南宫辞合作,乃……是为了得到不化石。”那人断断续续,终是说完,仍旧不忘问一句:“该说的,我……我都说了,可以放了我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傅起榕从椅子上站直身子,厌恶地拿出帕子,抵住口鼻。
用打量猎物的眼神看着他,一双黑眸深不可测。薄唇透出一丝凉意,冷冷开口:“做梦!”
话落,手持血鞭的那名侍卫提鞭运功一甩,鲜血四溅,那人的头颅生生被打落,骨碌骨碌滚到萧凝的脚边。
好巧不巧,头颅上那双震惊而瞪大的眼睛正好和她对视。
“啊!”
萧凝终于绷不住,大叫一声,跌坐在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冒。
后知后觉匆忙赶来的李颇,站在门口,心底发凉。
还是慢了一步!
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他怎么就糊涂到让萧小姐进来诏狱呢?
这下完了……
“卑职罪该万死!”李颇颤抖着腿,赶紧朝傅起榕跪下。
听到尖叫声,傅起榕猛的侧身,发现萧凝苍白着小脸,惊恐万分地盯着他看。
他慌了,没想到自己这副狂佞嗜血的模样,会被萧凝在这样的环境下亲眼目睹。
他想快步朝萧凝走去,把她抱在怀里,驱散她的恐慌。
可是自己的一双腿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明明距离不过几米开外,他像是走了一个世纪。
“凝儿……”
她惊惧的模样深深烙进他心底,蔓延出无尽的苦涩,他承认这一刻他怕了,怕一切回到原点,怕从她眼里再次看到对自己的不屑和厌恶。
此刻的萧凝如同惊弓之鸟,一声轻如鹅毛的呼唤,足以让她浑身颤抖不停。
“别怕。”傅起榕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忐忑地将她搂在环中。
萧凝任由他抱在怀里,哪怕她刻意控制着,尽量让自己放轻松,可是僵硬且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
她那双干净好看的绣鞋不知什么时候沾染了血迹,傅起榕蹙眉,他的凝儿不该被这些肮脏的东西侵染。
果断帮她把绣鞋脱下,俯身将她一把抱起,神色冰冷异常,看都没看跪在旁边的李颇,抬脚大步往外走。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凝儿从此不再理他。
以前没得到过,觉得能远远看她一眼就好。
现在习惯了她对他笑意晏晏,全心依赖,他怕自己承受不住失去的痛苦。
没有人知道这会儿功夫,他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每一条可能都如同毒蛇一般缓缓缠绕在心头,令他倍感绝望。
出了诏狱,傅起榕抱着她径自往他在东厂的专属房间走去。
萧凝木然地缩在他怀里,听到他胸膛传来有力急促的心跳,悄悄抬眸,打量他紧抿的薄唇,明白他此时定是紧张不安。
哎……
踢开房门,傅起榕把她轻轻放到床榻上,亲自拿着脸盆出去,不一会儿端来一盆清澈见底的水,打湿毛巾,为她细细洗脸,净手。
“怎就跑那里去了?”
不是责怪,而是深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