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穿越后系统说它绑错了人?
作者:六迁 | 分类:古言 | 字数:77.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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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具……
后世文人墨客试图描述元界最艰难的那几年时,常用到一句话——
“那一年没有春天。”
只是少有人知道,这句话,是元界的敌人写的。
——
年初二,崎谷下了一场鹅毛雪。
厨子感叹说,好多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
毕竟是谷地,北面有山,只有东面有个葫芦口,冷空气被挡住了,崎谷的冬季其实要比外头的温柔些,剩下的就全是气温跟空气湿度在作祟了。
没有人知道该如何命名那一天,毕竟不是初雪,没有什么象征意义,大年初二好像又该是个吉祥日子,不该同那么沉重的事情相提并论。
但也就是那一天,元界剩余的万余金丹战力,眨眼间就死了一半。
两个金丹打架,怎么都能打四五个时辰,那都还不一定能分出胜负。
那五千余人是怎么死的?
答:如果单打独斗解决不了事情,那就摇人玩群殴。
当木族金丹一人带两个木灵出现的时候,机智的炎星教教主龙昊,带着他的下属们转身就跑!
逃兵这事就是,有一个开始狂奔,那就会有一群人跟风撤退。
托龙昊的福,能跑的金丹都跑了,也是因为他,有些脚慢的被木族修士拦截的金丹被迫一打六甚至一打九的局面,被瞬杀的不少,连自爆的机会有没有。
——
“他们怎么可能造得出金丹期的木灵?!”——这是大多数元界修士在知晓这件事后的第一反应。
入道结丹,入道结丹。
木灵不过傀儡尔,连自我意识都没有!
他们光速找到了九幽门的高层:你们把黑老鬼的道刻上道谱了?!
只有那个人曾经制造出过能存有自我意识的产物。
九幽门:是我们疯了还是还握着道谱的那几个人疯了?不知道木族人能窃取道谱上的道?
朗月有一丝茫然地看向一旁的柳松岚:“我师父这么厉害?!”
柳松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然他一个金丹能放肆地在崎城坑蒙拐骗?!”
他是来汇报金丹期木灵解剖结果的。
龙昊那一跑声势过于浩大,作为战事统筹主脑的易氏代理人易伯山、惑心宗宗主霍贰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并光速做出决断:遣派店小二、铃不响从侧后方对木族金丹进行偷袭,目标是绑架回来至少一个金丹期木灵。
二人圆满完成任务,绑架回来两只木灵。
药谷医修紧急进入北城区顶替丹青及阿镌所在治疗位,由这两位有丰富拆人经验的邪修去南城区柳松岚所在监狱对金丹期木灵进行拆解分析。
初步分析报告交由柳松岚,由他为众高层呈递并解读报告,阿镌及丹青对木灵继续进行更深入的研究。
为了公平及安全,他们将此次会议地点定在了北城区的溪边食肆,朗月被临时征调过来维持现场秩序,避免这群老不死的等会吵架吵上头了互相扯对方的头发……
发光汤圆表示:[他们就不能放弃一下他们的法术攻击,学两招物理攻击的手段吗?]
朗月:[学了啊。]
问题是……
北城区打架第一课——不要脸!
随堂招式:猴子偷桃。
他们不敢用哪……
比起扯头发,还是猴子偷桃更丢脸……
你以为没有教正经招式的人吗?
有啊。
可惜是一群剑修。
开口第一句:今日挥剑一百遍。
论速成这事,还是要看那些不怎么正经的、被称之为邪门歪道的手段。
正道联盟也曾控诉过此事:学了你们的手段,现在元界修士身上都有一股猥琐的气息!
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元界正道修士们:只要我不说“我是个仙人”,你们就不能用“姿态要端正”来绑架我!
好多人体会到了“能暗算就绝对不正面刚”的快乐,只有那群剑修,依旧是一股清流。
“啪——”
柳松岚将一具还算完整的尸体丢在了地上。
尸体身上的布料,是朗月熟悉的土楼的囚犯服。
土楼——一个稳定的教学“器具”供应者。
新鲜的,不新鲜的都有呢……
发光汤圆好似已经猜到了后续会有血腥画面,非常自觉地进了小黑屋。
北城区就是这点麻烦,没办法用留影石播放丹青跟阿镌的操作记录。
柳松岚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小刀,麻利地扎进了尸体的左锁骨下缘,食指压刀,刀口往下一带,停在了第五肋间隙。
【图片来自3D解剖】胸骨挡着的那一团黄的是心脏,红的是肺。
围观者有人捂了捂胸口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凉,还有人露出了又惊恐又嫌弃的表情。
朗月望了望“大体老师”再望了望来开会的那群人。
她悟了,不放丹青跟阿镌的操作记录是对的,因为那两位姨姨的习惯——非常地需要打马赛克。
柳松岚的动作干净利落,还比较“学术挂”,丹青跟阿镌那就非常“变态杀人魔”。
“这里。”柳松岚用刀撇开了尸体的皮肤及皮下脂肪,他下意识地用刀剐蹭着附着在肋骨上的肌肉组织。
好些人听到这个刀与骨头摩擦的声音都忍不住一抖。
柳松岚用刀尖指着肋骨下方的东西,“这一块肉是我们熟知的能摸到‘心’跳动的位置。”
朗月瞄了一眼。
嗯,心脏的左下点,也叫心尖,是左房室瓣(二尖瓣)听诊区,就是经常被医生用听诊器冰一下的那个位置。(*)
向下一个位置进发的时候听诊器一般就暖了……
“我们在这个位置发现了一片被埋入的异物。”柳松岚拿出了一团油纸,他将它缓缓展开,中间有一块只小拇指指甲盖一半那么大的薄片物体。
朗月也是曾经没少听学医的大佬背书的人,乍一听柳松岚这个非常不“科学”的形容有点听不懂。
她举手:“这个位置是具体指哪里?埋入是埋了有多深?”
“就在这里。”柳松岚指着尸体那因为躺着而位置发生了偏移的左房室瓣听诊区,“它就像一颗种子落进了土里那样。”
朗月挑眉,这叫什么?种在你的心尖上?
“这是什么?”有人看着油纸上的东西问。
柳松岚道:“皮。”
“人皮?”有人一脸嫌弃。
柳松岚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初步判定,这是树神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