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想象一下，如果黑天鹅之身才是真正的向逸仙，那么她曾经遭受过多大的痛苦？

柳惊鸿生来幸福，有母亲柳拂晓兜底，仅仅是不认可且压制自己的魔性，就走向另一个极端，落下这么一个下场。

若向逸仙天生为魔，在仙界，在天鹅族，全都不受待见，那么魔性被斩，深埋心灵虚无之地，也不是没有可能。

否则，无法解释正面情绪之身为何也会被埋葬在这里。

根据季沧澜对心灵经的诠释，若本尊的正面情绪之身不受到自己爱的人，自己讨好的人待见，甚至惹怒他们。

本尊就会压抑正面情绪之身，这反倒助长魔性。

若向逸仙天生为魔，若受到正确的引导，魔性滋生人性，人性再滋生神性，虽然不可能超越碧霄仙子，但是也能走出一条无上仙魔之道。

若向逸仙天生为魔，没有受到正确的引导，魔的恶性滋长，人性种子被扼杀在心灵之地，神性更不可能出现，心魔将会无比强大。

难怪向天帝找寻仙界三十三诸天，各大仙帝境界的通晓修心的至高者，也于事无补。

“京恒怎么做得到？”柳惊鸿猛地转身看向沙漠尽头，那个被自己忽略的巨大黑色山体，“京恒能够控制邪祟，让邪祟吞食向逸仙魔性，再以此来掌控向逸仙？”

京恒独自一人肯定无法做到，必然有一个更强大的神秘存在。

无天殿？

京恒背后有无天殿的神秘存在帮助他一起以向逸仙的黑天鹅之身为沃土，埋下一颗邪祟种子。

表面是帮助向逸仙斩灭黑天鹅之身，实际上是在滋养一个更加强大的邪祟。

“我被设计与向逸仙同床共枕，会不会也跟黑天鹅之身有关？”

“这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无天殿的封印就连向天帝都发现不了，仅仅一场误会能引发这么激烈的反弹，让心境裂出这么大一个口子？”

“黑天鹅之身里应外合？黑天鹅之身已经被无天殿初步掌控？”

“……”

柳惊鸿一下子对这片心灵虚无之地兴趣倍增，答案可能就在无边无际的沙漠之中。

黑天鹅之身要花一百年才能把柳惊鸿吞食消化，那么柳惊鸿在一百年之内，都有时间找出办法脱困。

柳惊鸿全然忘记自己是意识和一部分灵魂本源结合的存在，深深呼出一口气，任由各种负面情绪流过。

柳惊鸿明白再这么想下去，理智将会崩溃，更加无法迈出第一步，最终选择坐以待毙。

负面情绪永远无法磨灭，但选择永远可以做出选择，这就是人性的强大作用。

柳惊鸿才迈开腿，就见自己原来站在一处细小的泉眼孔上。

柳惊鸿满脸惊讶，“这是……心……心眼？”

黑天鹅之身面不改色，脖子僵硬扭过来瞥一眼，淡然说道，“这是我无聊挖出的洞，以为可以冲破桎梏。”

柳惊鸿哼笑一声，“那你还挺有心眼。”他心中疑惑更甚，心眼出现说明黑天鹅之身不是外界传闻的普通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