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穿越古代,荒年相公好难养
作者:雪七子 | 分类:古言 | 字数:65.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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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可怜的娃儿
翌日清晨
窗外寒风萧瑟,水缸里已经结了一层纸薄的薄冰。这是冬雪来临的预兆。
就连平常挺胸抬头的公鸡,现在也不敢叫嚣,只是弱弱的叫了一声,就埋头进胸前保暖起来。
兔爸爸和兔妈妈把兔宝宝护在身下,一家六口窝在稻草里不敢蹦跶,一切都是如此安静。
四对夫妻们看着窗外静止,寒风吹得却是尤为的吓人。
巧姐把开窗关上,重新钻回被窝里,投入陈方木温暖的怀抱。
说道:“木哥,你说,我们要不要给甘大哥涨涨工钱呀,这大冷的天,让人家一早的送货,早上瞧他穿的那么单薄,连个御寒的大衣都没有。”
也不知道大宝和阿婆在家过的怎么样?
陈方木也可怜甘祚一家,早上实在冷,还特意在赶车座位旁放了炭炉,还给他一双旧手套和大氅。
最近一直忙事情,也没有得空去他们家看看,听说孩子平常跟老太太在家,可能是老人家身体不利索,孩子都给带糙了。
陈方木安慰着媳妇:“巧儿,之前我不是有件衣服小了不合穿么,你一会儿找出来,我送去给甘大哥吧。”
巧姐才想起来,几个男人安定下来的时候,个个身高体长的,冬衣做早了,之后天冷了,他们又长壮实了。衣服不合身,之后有些懒得改,就都做了新的,正好给甘大哥穿。
“行,我一会儿找找,再去眠眠他们那问问。”
左院房间里,云姝一一检查了绿豆,已经破壳了,中午就先带着之前发好的豆芽送去运来酒楼。
周良生躲在被子里偷偷看小人书。
时不时又偷偷瞥一眼云姝,心里想着,要不要借着今晚风禾的生辰,如此喜庆的日子,然后,洞房~
好像自从安县逃离那晚开始,俩人除了抱抱,就再也没有过其他了。
之后一路奔波露宿野外,身边又一直有人,再来是忙于落户,每天倒头就睡,不久后又受伤,晚上媳妇都不敢抱自己了。
想着伤势好的差不多了,要不,嘿嘿!
突然,云姝一巴掌拍在周良生的屁股上,穿着鞋子下地说道:“也不早了,赶紧起身吧,今个跟我去镇上,大夫说了,你得再把把脉。”
周良生被拍了一下,手里的书差点就扔飞了,赶紧把书合上,塞到被褥底下。
赶紧也跟着媳妇出门。
隔壁房间里,何青淑趁着田贺今睡回笼觉的时间里,赶工出了一双靴子。
昨日田贺今试穿韩风禾的靴子时,看得出他的喜欢,之后自己没有后,内心的失落自己是看得出的。
其实,家里每个男人都有,只是韩风禾今天生辰,所以大家就停下手中的活,先帮着一起赶工,也当做是大家共同送的贺礼了。
正好靴子也快做完了,晚些再给他,就当做是个惊喜吧。
悄悄把靴子藏起来,看着还在熟睡的相公,轻轻亲了一口。
昨天出去忙活了一天,今天家里人手够,就让他再睡一会儿吧。
听到隔壁房门打开的声音,何青淑也起身出去了。
而在另一间房间里,连笙眠是闻着中药味醒来的。
翻身向外侧的韩风禾抱去,本还想来个早安吻,发现空空如也。
迷迷糊糊间睁眼,瞧见某个男人正在方桌那儿闭眼喝药呢!
那挣扎的表情,就像是小孩子打针似的。
连笙眠看着不远处地上的药罐,看来是不想吵醒自己,便自己熬药了。
难怪这人居然早上没缠着自己胡闹。
韩风禾吃完蜜饯又喝了一碗水,赶紧就跑回炕上。
连笙眠也顺势掀开被子,把人拥入怀中暖上。
连笙眠:“你前面没睡么?这药可得熬很久的吧!”
韩风禾窝在媳妇怀里嗯了一声。
又道:“现在也还早呢,他们都还没醒,我们再睡一会儿。”
说罢,便埋头在连笙眠的肩窝处眯瞪一会儿。连笙眠无奈,那就再窝一会儿,反正时间差不多了,狗子会来叫自己的。
早上九点左右,大家陆陆续续的起身了,吃过早餐后,来干活的孩子们在客房生起了火。
云姝和周良生赶马车送豆芽去了镇上,韩风禾说有事,也骑马出了门。
连笙眠还在想着如何支出去韩风禾,正好人家先离开了。
其他人各自忙活,连笙眠便准备着今晚的生日宴。
三芽村
昨日韩风禾便和周文生打听了周来福的事情,今天便雇了一个年轻小哥出面,拿着五文钱找村里的一个小孩叫人。
看着笑容和善的大哥哥,小孩子接过了五文钱,道:“可是大哥哥,来福叔好凶的,我怕被他揍!”
陌生小哥:“孩子,别怕,你就说三蜀村的张得找他,说,带他去找乐子,晚了,就不等他,先去了。”
张得,周来福的狐朋狗友,俩人在村里都属于半斤八两,到处欺负小孩子,调戏姑娘人家,整天不干正事。
俩人也经常一起去赌坊赌钱,或者睡寡妇,偷看姑娘家洗澡。
第166章 可怜的娃儿
而且每次都是张得带的周来福,周文生就提议拿这个人做幌子,周来福就肯定会赴约。
陌生小哥说完后,小孩子还是扭捏着不去,“那好吧,哥哥再找其他人,把钱还给我。”
拜托,自己也是收钱办事,你拿着钱又不干活,还想咋地,老子还想早些坐马儿回村炫耀呢!
小孩子:我就想再加一点钱。
“好吧!”
看来这个哥哥不好忽悠。
陌生小哥:小破孩,你一直在那扭捏着,谁知道你的意思!
悄悄跟在小孩子的后头,明确的见到孩子与周来福碰面,并且听到了自己叙述的话,也瞧见周来福朝着村后头走去。
便快跑着回去回话了。
陌生小哥:“兄弟,兄弟,去了去了,他去了。”
韩风禾点点头,便带上家伙事朝着村后的小溪边埋伏着。
陌生小哥见韩风禾没有拴马绳,就这么放着,真的太信任自己了吧!
马儿:又又一次,主人又丢下了我的缰绳,一次次的把我逼成精。
唉,只能默默地等候了。
小溪附近的矮树堆旁,韩风禾气喘吁吁的蹲下埋伏着,没多久便听到周来福的脚步声。
“得哥,得哥,我来了,你在哪儿呢?”
周来福四处张望着,又喊了几声还是没见人。
以为是自己来晚了,得哥先走了,就有些懊恼。
忽然有了尿意,就到小溪边解开了裤腰带,命根子感受到一股刺痛的凉意,就想赶紧解决了事情,突然被什么罩住,随即就是一闷棍。
噗通~
看着跌坐在小溪里的周来福,韩风禾又给了一闷棍,便把作案工具通通扔下,赶紧就原路返回了刚才的地方。
见陌生小哥在原地蹦跶,搓手取暖等着自己,就把剩下的十文钱递给他。
“谢谢兄弟,要是之后还有这样的活计,你可要继续找我呀!”
韩风禾面色严肃的道:“这十文给你,你知道是为了什么!”
小哥会意,赶紧闭嘴不说话。
等俩人骑马离开,韩风禾也信守承诺的带着小哥在他的村子里,神气溜了一圈马儿。
之后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为了防止今后被东窗事发,韩风禾跑了许久,才找到了一个偏僻的村子,花二十文雇了人出面办事。
镇子上
云姝把好几簸箕的豆芽卖给了吴掌柜,也从酒楼里打包了些好菜好酒,又去市场买了想买些五花。
晚上生日会打算烧烤的,蘸料前两天就准备齐全了。
奈何最近办喜事的人家较多,不说猪肉,就连鸡鸭都难买到,还好猪大肠小肠没什么人买,又买了些棒骨,俩人就去了医馆。
老中医把完脉后点点头,“你小子底子好,身体恢复得快,接下来可做些轻便的活计,切记不可太过劳累,不然内伤还是会严重的,手臂也要好好护着,可不要觉得年轻就没事,就是年轻才得更好的爱护身体,不然老了可是要遭罪的!”
云姝赞同的点点头:“好的大夫,我会看好他的。”
老中医重新开了药方,递给云姝道:“你丈夫恢复的很好,我开了一个月的药量,接下来也就不用再吃了,猫冬在家好好呆着,开春或许就能快好了。”
“真的!”
“那当然,老头子我还诓骗你们不成!”
云姝摇摇头:“不是不是,我只是有些高兴,还以为听错了呢。那就谢谢大夫了。”
“嗯,好了,你们去抓药吧!”
“谢谢!”
云姝是真的高兴,老公的身体恢复的好,现在人瞧着气色好,身体也越来越健康了。
以前枯黄的头发,现在也黑了,黝黑的皮肤现在也变黄皮了。
最近这个男人能走动了,就闲不住,只能喂喂家禽,摘摘菜,在家炸丸子煎蛋糕蒸蛋糕,早就生无可恋了。
可是手上粗糙的茧子也慢慢的磨平,也不在那么粗糙了。这个汉子终于被自己养的精致些了。
云姝:“这下子你高兴了吧,不用整天关在家里养着,也能出去蹦跶了。”
周良生挠挠脑袋小声嘀咕着:“我平日出门你们也没拦着我呀?”
“走吧,我们赶紧回家,今天是风禾的生辰呢,得回去早些准备才行。”
“好,启程!”
啪的一声,马鞭打在了马屁股上,马车慢慢驶出镇子。
云姝抱着周良生的胳膊靠着,两人互相依偎。
村里
陈方木和田贺今把炭窑熄了火,埋好土,就和村里的汉子们一起往村里走。
等回到上村的时候,就瞧见一个小孩站在院子外,双手抱在胸前,蹲在地上瑟缩着,双眼泪汪汪的注视着前方,一副惨兮兮的模样 。
陈家大哥陈回道:“这是谁家的娃子,大冷的天咋还在外边受冻呢,瞅瞅那小脸冻得,都紫了。”
另一个汉子道:“我咋瞧着眼熟呢,这家好像是黄老汉的院子吧,他家不是来了个亲戚么,就有个阿婆带着孩子在上村瞎溜达的那个。”
陈回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在自己院外来回溜达的阿婆和小孩。
“原来是这家的呀,我还以为是谁家吃喜酒的亲戚呢!”
“那咋不抱回家,就让她在这儿吹冷风,多可怜呀!”
陈方木问道:“这家是甘祚大哥投靠的那家么?”
原先搭话的那个汉子道:“对对对,就是甘祚,这是他的女儿,叫什么,哦,阿宝,我是听那个婆婆这么叫来着。”
陈方木看看时辰,甘大哥应该早就回来了,怎么不在家,闵阿婆也不在吗?
“会不会家里出事,咱们要不就去看看吧,万一老人家出事就不好了!”
陈回点点头,其他人还有事,就没跟着一起去,田贺今就先拎着柴回去了。
俩人走到阿宝旁边蹲下,陈方木取下围巾给她系上。
孩子的脸已经红的发紫,手也是。
那天早上天太黑,也没仔细瞧见孩子的样子,之后回村,孩子也是没露脸,所以陈方木也算是第一次见孩子。
陈回温柔的把阿宝抱在怀中取暖,和蔼的开口问道:“阿宝,你爹和太奶奶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呆着外边吹冷风?”
阿宝没有回话,也没有抗拒别人的触碰,只是一直望着甘祚离开的地方。
陈方木和陈回对视了一眼,决定进屋子里瞧瞧,担心阿婆是不是出事了。
等俩人进去的时候,屋里寂静寒冷,一点温暖的气息都没有。
叫唤了几声也没人回应,打开了一扇扇房门,厨房,茅厕,都没人。
陈回:“这家的大人也真的是,居然都不在家,把孩子孤零零的就这么放着,也不怕出事呐!”
陈方木:“要不,先去我那儿吧,午饭时候再来看看甘大哥回来没。”
不然丢下一个孩子怎么行。
陈回觉得可行:“也只能这样了,一会儿咱们也跟旁边的陆婶子说一声,好让人回来了知道娃子在哪儿。”
俩人才走出家门,就遇见了担水回来的甘祚。
甘祚瞧着俩人也是一脸的错愕。
“你,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阿宝瞧见甘祚回来了,就张开双手要抱抱
甘祚抹着额头上的细汗,接过孩子,随即阿宝就把头埋在甘祚怀里。
陈方木道:“甘大哥,咱们回来就瞧见阿宝在院外蹲着,冻得脸都发紫了,还以为是阿婆出啥事了,家里没大人,小孩子一个人害怕,就冒昧的进来了。”
甘祚抚摸着孩子的脸,现在还有些微红,摸起来依然是冰凉的,又看到脖子上的围巾。
想到早上巧姐给自己的围巾和手套,还有一路炭火。回来后又送了几件新衣服,说什么见自己衣服单薄,家里还有老人和孩子要养活呢,可不能倒下了。
当时,真的觉得,心里暖暖的。
自己在外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个人。
从前受尽人前冷暖,之后都是为了办事,从来不去管别人的内心如何。
只是后来,那个人为自己挡刀去世了。
虽然自己对她没感情,还骗了她,但是,她对自己的付出也不是没感觉。
死前也才求了自己一次,那就是照顾阿宝长大。
自己答应了,或许在那一刻,她也在自己心中打下了烙印。
有了阿宝后,自己不便于接任务,在帮里受兄弟们唏嘘,虎哥也有些不高兴于自己的懈怠。
也是因为这一次的任务是在乡下,自己也想带着孩子换个环境生活一阵子,这才来的。
没想到,那日和闵阿婆说开后,这几天自己早早出门干活,就以帮忙做早饭的交换,让阿婆帮忙给孩子喂早食。
阿婆也厚着脸皮来屋里搬柴,自己也不去拆穿她。
只是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家里柴禾用完了,水也没了,粮食也是。
去拍响隔壁房间大门的时候,久久不见动静,等闯进去看,已经人去镂空。
只在炕桌上用碳头写着:
老婆子我先回去了,这任务我不干了,你自己耗着吧!
所以,抱孩子回炕上后,自己就出去担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