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九尾狐的不含任何感情的问候，方不凡赔了个笑脸，回答道：“是的。我刚从人皇前辈那里出来，想给人皇前辈带句话。”

毕竟这可是狐族妖王，再经过这几千年，怕是实力早就不是渡劫那么简单了，捏自己跟捏只蚂蚁一样。自己实力没起来之前，系统也扛不住揍阿，小依这会倒是安静的很。

“人皇跟我说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苍生不负卿。当年他错了，他当年就该两者都要，敢反对的就该受炮烙之刑。”方不凡缓缓说道。然后抬眼偷偷看了下九尾狐的表情。

“呵呵。当年他封印妖族，封印我的时候不是挺威风，挺勇的吗？现在他自己不敢来，让你这人族小子来打探消息吗？”九尾狐也不知生气还是不生气，淡淡地道。

“女人真麻烦，女妖也一样。哎，人皇啊人皇，你连个女子都搞不定，丢人。”方不凡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声。

“人皇前辈已经仙去了，我是误打误撞到了他生前的居所，他残留的执念给了我份传承。\"方不凡如实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他怎么会死。他是人皇，人皇果位护体，他怎么会死。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九尾狐第一次露出了慌张的表情。仿佛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这个消息。

九尾狐伸出手，方不凡只感觉一股吸力袭来，自己不由得被抓住了脖子，仿佛下一秒就会死。“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看着九尾狐的反复追问，方不凡一阵感慨。“不敢欺瞒前辈，人皇前辈确实已经仙去，我得到传承后，进入传送阵就到了禁地这里了。想来人皇前辈也经常来看你。只是最后不知发生了什么，最后便坐化了吧。”

“这死鬼，都到门前了也不敢进来。还莫名其妙地死了，留我孤单一人几千年好玩吗？”九尾狐放下方不凡，一掌把前面地石凳打成了齑粉。清丽地脸蛋流下两滴泪痕。

“前辈节哀。”方不凡不敢多言，只是感叹人世间地情缘多舛,不可追忆。

“他还让你带什么话吗？”九尾狐发泄了一番，最终平静了下来，语气也和善了很多。

“这倒没有了，最后传了我一套秘法，告诉我传送阵，他的执念就消散了，临走时倒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方不凡回道。

“你可曾看到他地尸体。以他的通天手段，人皇果位，即使是仙也不敢触发因果伤害于他。除非是天。。。”九尾狐最终想到了什么，默然不语。

“但他不应该就此妥协，如果妥协了他就不是他了。”九尾狐最终还是没想出结果。

“人皇前辈只剩下不朽的尸骨，晚辈安葬后便离开了。前辈有空可以去看看。”

九尾狐摸了摸小七的头，看着方不凡。叹了一声：“哎。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

“很久以前，有一位叫子受的皇子喜欢围场打猎，一天打猎过程中，看到一只狐狸被天雷追着，最后被劈的奄奄一息。他听到这只狐狸的哀鸣，动了恻隐之心，便带她回去治疗。在治疗过程中，狐狸对他心生好感。伤好后，狐狸化形成功，便对子受皇子表示感谢，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就阿九。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子受与狐狸阿九渐渐产生了感情，他们私定终身。”

“后来，子受皇子登基成为人皇，狐狸阿九通过法术隐藏妖族身份作为了他的皇后。本来到这应该是完美结局。但是这时候人族妖族矛盾加剧，各路妖王和人族大修士冲突不断，部分妖族以人为食，人妖之站彻底爆发。狐族作为妖族，夹在中间不出手。但是现实会逼迫狐族作出选择，人族大能比干，也就是子受的亲叔叔屠我狐族，逼小狐狸阿九现形。”

“那后来怎么样了，阿九怎么样了。”小七急了。

“后来阿，阿九不忍子受为难，自己一个人回到了狐族。可是命运阿，天道就是那么伤人。人妖之战打到了万妖谷，看着人族妖族死伤一片，最后人皇不忍生灵涂炭，以大法力，布下了星辰大阵。断绝了人妖往来。嗯，把阿九也封印了。”九尾狐继续淡淡地说道。

“这难道就算我们的那个万妖结界？老祖宗就是阿九？”小狐狸小七反应了过来。

“小七啊小七，这故事不是很明显无中生友嘛，还故事，明显是人皇和她的故事嘛。”方不凡感慨小七的小脑袋瓜子转的不够快。

“是阿，其实我根本就没怪过他，但这老混蛋居然能忍住几千年不来找我，气死我了，哼。”阿九一阵臭骂，方不凡不敢回话。不过也暗暗地鄙视了下人皇前辈。

“那混蛋传了你什么秘法？可有不明白的地方。”阿九平复了下心情，虽然对于人皇的死有些不可接受，但是对外的坚强还是妖表现出来。

“人皇前辈传了我重瞳九重天关，不过我修为不到，还未悟出后面的修行法。”方不凡回答道。

“重瞳九重天关？”阿九一扫之前的阴霾，一把抓住方不凡的肩膀，身后的九条雪白尾巴不自觉晃动起来。

“你发动起来试试。”

“重瞳启动，破妄。”方不凡发动重瞳，一双金色双眸启动，闪烁着神秘流光看向阿九，不过却看不透阿九地任何信息。

看着那熟悉的眸子，阿九不自觉地摸了摸方不凡地脸。不过阿九迅速反应过来，淡淡地理了下裙摆。

“不错，没想到你有重瞳，他传你这秘术也够你用了，多传你其它秘法反而对你不利。我对这秘法的修行也不熟悉，只能靠你自己了。”阿九姑娘轻轻地道。

“晚辈得次秘法已经足够了，不敢多贪。”方不凡虚心接受。

“既然如此，他得话你也带到了，你们便出去吧。后面我们还会见面的。”阿九看着方不凡的脸，轻吐了口气，和善地道。

“晚辈告退。”

“老祖宗保重，小七先走了。”方不凡和小狐狸小七离开了天狐宫。

看着方不凡地离去，阿九眼中地泪水终于还是又落了下来。

“子受，你终究还是被天算计了，不过他真的是你嘛？看到那双眸子，我真以为你回来了。子受，我想你了。”

自言自语了半天，阿九最终把头埋在了自己的尾巴当中，久久不见回响，如果方不凡还在此地，仔细听的话还能偶尔听到些许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