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兔，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是凌空，还是别的什么……”

古老而神秘的宫殿里，凌空与羽兔一起走在其中的走廊中，只不过往常一副死鱼眼的凌空这回却相当的落寞，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嗯？你为什么会这么说？”羽兔歪了歪头，看着此时的凌空，嘴角不知为何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的情况……”凌空眼中闪过一丝紫光，他看着羽兔，眸中的深邃完全没有掩饰。

“嗯…你确定要知道吗？”羽兔看着陷入emo状态的凌空，嘴角的笑容逐渐增加，随后她停下了继续前进的脚步。

“……啊…对了，你知道这里是哪吗？”不知想到了什么，羽兔看着凌空说道。

“…圣痕空间。”

“嗯…看来你还是有些良知的，没有完全傻掉。”羽兔点了点头，同时伸手摸在了宫殿的走廊上。

随后一道亮紫色的能量从她的手中浮现而出，融入墙壁之中。

嗡……

一道道齿轮转动声出现，宫殿在吸收了羽兔的力量之后就开始不断的震动，墙壁开始移动，地板开始震动，让羽兔与凌空的面前直接出现了一扇巨大的棕色双开木门……

“在这里面，有着你想知道的一切，但是在打开这扇门前，我需要你帮我办两件事。”

“……什么事？”

“第一件，找到蚩尤的核心，它就在九幽，你很简单就可以找到它，然后把它带给我。”

“第二件，我需要你前往量子之海，从中救出我们世界蛇的尊主，前文明的战士，凯文·卡斯兰娜。”

“…前文明？凯文？”

凌空本来有些落寞的神情突然一愣，随后他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正在看着他的羽兔。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人？她叫爱莉希雅，有人拜托我找到她。”

“？！”

羽兔的瞳孔放大了一瞬间，随后她有些震惊的问道:“那个人是谁？！”

凌空捏着下巴思考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我对她的了解很少，不过她自称是逐火之蛾的背叛者，是什么星渊之律者…对了，她叫泠落。”

“！！！”羽兔瞪大了眼睛，是因为震惊，可随即她就反应了过来，立刻握住了凌空的手。

“我带你见个人……”

这是凌空被传送走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世界蛇内部，穿着和周围的建筑风格完全不搭的粉发少女走在有些阴暗的中世纪装修风格的走廊里，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哎呀，好久没来了，让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东西在这里吧?”

她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有着浓厚的兴趣，换句话来说，她似乎爱着周围的一切。

“……嗯？羽兔回来了吗？…她似乎带回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呢?”不知感受到了什么，爱莉希雅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随后她就向着她刚刚过来的方向跑去。

很快，她就跑到了一扇门前，并且没有任何停留的打开，看到了其中的景象。

“呀?，我亲爱的羽兔，你回来啦！”爱莉希雅露出了笑容，然后才注意到羽兔的神情。

“哎？羽兔，你怎么了？表情怎么这么严肃？嗯？你身后的是……？”爱莉希雅注意到了羽兔严肃的神情，随后就注意到了被她牵着的凌空。

凌空此时也正看着爱莉希雅，紫色的瞳孔深邃，杂乱的头发像是乞丐一样，让本就有些落魄的凌空更显落魄。

不知为何，凌空总觉得爱莉希雅在看到他变成了紫色的眼睛时，眸中闪过了一丝高光……

他打了个寒颤。

“羽兔，这位是……？”爱莉希雅用着完全不是询问的语气说道，同时逐渐靠近二人。

“是凌空…准确来说，是他新生的意识，我刚刚和他聊了聊，从他口中得知了一件大事……”

“那么是什么呢？”爱莉希雅露出了笑容，微微弯腰，双手背在身后，满脸笑意的看着羽兔。

“泠落，她还活着，她就在我的脑子里。”没有等羽兔开口，凌空率先说道，并且挣脱了羽兔正牵着的他的手。

他并不傻，羽兔在听到泠落这个名字时，就直接带自己见到了这个人，那就证明这个人很重视泠落，自己需要主动一点，不然可能会被这个看着就不像好人的女人套路……

“？！”

爱莉希雅明显一愣，脸上的笑容明显一僵，随后脸上带着满满的惊喜和一丝震惊，立刻抓住了凌空的双肩，急切的说道。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粉色妖精小姐露出了急切的表情，她紧紧的盯着凌空那幽深的紫色瞳孔，似乎是想要从中看出什么东西。

“……”凌空没有说话，而是闭上了眼睛，同时身上散发出了金光。

可爱的粉色妖精小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于是她放开了凌空的双肩，同时眸中带着期待的看着闭上了眼睛的凌空。

然后，在羽兔和爱莉希雅的注视下，凌空身体中的金光更加凝实，并且直接脱离了他的身体，在爱莉希雅的面前凝结出了一道她很熟悉的身影……

……

“羽兔，你不是让我帮你找到蚩尤的核心吗？怎么直接让我来到这里了？”

在将泠落挤出脑海后，凌空再次被羽兔带到了圣痕空间中的宫殿前，只不过这次他的状况明显有些难受。

“……因为我知道了一件事情，你为什么能强行融合律者核心，掌握圣痕空间的真相。”羽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她看着眼前的男孩，不知该对他做出什么表情。

以前她还会疑惑，凌空这人为什么能以一个普通人的意识掌握那个无比混乱的圣痕空间，还能在这基础上得到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律者核心。

现在她懂了，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罢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泠落这个前文明最强律者的残魂在他的脑子里守着，一直在帮他压制体内的律者核心内暴躁的崩坏能，并且他体内的圣痕力量也在若有若无的保护着他的意识，让他不至于被律者核心强大的力量直接崩碎意识。

不过泠落这家伙为什么会帮助凌空？圣痕空间又为什么会保护他？

……算了，现在还是帮这小子一个忙，让他的体内的力量平衡，不至于变成一颗定时炸弹吧。

“而现在你那个保障没了，如果我不帮你，你可能就会被律者核心的力量冲碎意识，成为傻子了。”

“至于这个帮你的方法…我很久之前就和你说过了，获得你封印在圣痕空间中的力量和记忆。”

“这会让你的意识凝实，稳固，从而足以压制律者核心。”

羽兔说着，再次带凌空进去了那矗立在赤红色大地上的古老宫殿。

凌空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问题，直到进入宫殿，他才缓缓开口道:

“但这会让我一时间被大量的记忆淹没，可能意识会直接在其中被碾碎，羽兔，不要避重就轻。”

“嗯，确实如此，但这至少比被崩坏能撑爆要好，而且这也是你目前脱离了泠落后唯一能活下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