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火葬场!神医王妃跑路忙
作者:胖小花 | 分类:古言 | 字数:9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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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总不能得了天下,丢了王妃吧?
对上他眼中的冷意,岭南王没有半点要退步的意思。
他轻飘飘地说:“淮南王,这是我岭南王族的血脉。”
“那也是我谢空青的孩子!”
“可是玄甲军似乎无女子掌权的先例?”
“手握玄甲军兵权的女子不就站在你眼前吗?本王的妻子能掌,本王的女儿为何掌不得?”
先发制人的岭南王被堵了一句,谢空青的脸色也越发难看。
眼看着这两人寸步不让,宴会的气氛再陷低谷。
景稚月头疼地挤出个笑,说:“父王,孩子的事儿为时尚早,何必在此时着急提及?”
“王爷。”
她回头对着谢空青缓缓摇头。
这不是斗狠的时候。
谢空青强忍着掀桌的怒青了脸。
景稚月也勉强把场子圆了回去:“我也累了,就不在这里影响诸位庆贺了。”
“父王,儿臣告退。”
岭南王笑着松手。
“好,回去吧。”
该说的已经说了,至于别的……
改日再说也不迟。
宿月殿,谢空青宛如困兽似的在原地踱步,突然抓住景稚月的手说:“咱们现在就走。”
景稚月吃着他在宴席上剥的核桃仁,好笑道:“你这时候上的什么火?”
“我……”
“我以为在你选择把我送回岭南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想到这一步了。”
她是岭南王的独女,岭南也素来有女子掌权的先例。
按血脉来论,她腹中的孩子的确是该留下来继承岭南的王权,前提是孩子没有一个如此强势的爹的话。
孩子爹此刻像炸毛的狮子怒到极致,出口的话都险些被牙缝咬碎:“我怎么可能让你和孩子留在岭南?”
自打他不准备跟着天下人一起死,他就是一直在盘算着把景稚月也一起带走的好吗?
谢空青红着眼咬牙:“不行,绝对不行!”
“我不同意!”
“那你想怎么办?”
景稚月往他嘴里塞了块核桃仁,嗤道:“之前连夜送我跑路,现在是准备连夜带我从岭南逃出?”
谢空青喉间一窒无话可说。
四目相对之下他索性一把抱住了景稚月。
“总之就是不行。”
“你和女儿必须跟我在一起。”
景稚月直接被他逗笑了。
“你怎么就知道是女儿?万一是儿子呢?”
谢空青暴躁道:“儿子也好,女儿也好,不管是儿是女,谁都别想把我们分开!”
按岭南的规矩,王族子嗣诞生后就必须住在岭南王宫,养在岭南王的膝下。
可他不可能一直在岭南盘桓。
岭南王今日闹了这么一场,就是想逼着他舍弃一样。
要么舍下景稚月,要么舍下即将出生的孩子。
可贪心的人从不做选择。
谢空青狠狠搓了搓后槽牙,冷声道:“岭南这些破规矩忒烦,倒不如直接破了,也省得……”
“你在口出的什么狂言?”
景稚月忍无可忍地揪住他的耳朵提了一下:“我们是一家人,为什么一定要分开?”
“可是……”
“父王那边我另有说辞,不过你刚才的那种念头不可再动。”
她警告似的点了点谢空青的眉心,低低地说:“谢空青,你是崽子的亲爹,那边是崽子的亲外公,你别犯横让我为难。”
岭南是一个独立的地方,永远不可能成为玄甲军的附属之地。
这也非她本愿。
所以想二者合并为一是不可能的事儿。
可她也不可能逼着谢空青舍下手中的权,跟她来岭南当什么徒有其名的王夫。
她双手捧着谢空青的脸抬起来,看着他气得布满血丝的双眼心疼地说:“别犯傻,也不需要你为难。”
“相信我好不好?我能解决。”
谢空青无比后悔当初把景稚月送回岭南一事,撞进她的眼底罕见的有一丝委屈:“他想留我女儿,那是我的女儿……”
“哎呦,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
景稚月哭笑不得地拧了他黑压压的俊脸一把,笑道:“你要是早些把自己作死了,你女儿往后还不知道指着谁叫爹呢,这会儿你……”
“不许说了。”
谢空青恼羞成怒地喊了一声,抱着景稚月却怎么都不肯撒手了。
景稚月耐着性子哄着他宽心,第二天一早就出了门。
谢空青黑着脸说:“王妃呢?”
福子苦着脸说:“王妃一大早说不许打搅您休息,去拜见岭南王了。”
谢空青本来是不想睡的,可抵不住景稚月扎针的效果太好。
三针下去,他就被迫睡了个人事不省,早上睁眼人就不见了。
哪怕是过去了一整夜,他此时回想起岭南王在宴会上说的话还是气得不断攥拳。
福子也悔。
岭南王昨日说的这些话,明摆着就是要把王位传给王妃。
可王妃要是当了下一任岭南王,那王爷怎么办?
如今玄甲军攻势大好,说不定三年五载后没了大乾亡了大邺,整个天下都是王爷的掌中之物。
总不能得了天下,丢了王妃吧?
就算是丢了将来的小郡主那也不行啊!
他到底是胆儿肥,见谢空青不说话,就叹着气幽幽地说:“王爷,您说咱们早先费那么老些力气,帮王妃把在岭南的路铺得那么顺为个啥?”
这下好了。
被贼惦记上了。
谢空青本来就气不打一处来,听到这话更是又懊又悔。
“他敢!”
谁敢碰他的命根子,他就跟谁拼命。
福子硬着头皮说:“可您也要看王妃怎么选啊。”
这两边闹起来,最后为难的不还是王妃吗?
谢空青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抓起桌上的核桃就朝着他的身上砸:“那你还杵着做什么?”
“赶紧去看看王妃什么时候回来!”
再不回来,他就亲自去接!
议政室里,岭南王意味不明地看着景稚月,沉沉地说:“稚月,这是咱们岭南的规矩。”
“规矩?”
景稚月好笑道:“所以父王说的规矩,就是要把骨肉拆离?”
“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你是父王和你母妃唯一在世的血脉,你的孩子注定要继承岭南的河山,你怎么能……”
“父王所说字字在理,我无可反驳。”
“可父王不该在昨日那样的场合上故意膈应他。”
景稚月面上的笑淡了几分,不闪不避地对上岭南王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父王明知他是什么性子,也明知他与我都不可能会同意。”
“您昨日所说,真的就没有存着为桑念悦出气的私心?”
“还是说,您真正想试探的人其实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