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火葬场!神医王妃跑路忙
作者:胖小花 | 分类:古言 | 字数:9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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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你只有狗叫的本事
尽管在生孩子这一事上他帮不上实在的忙,可他在与不在到底是不一样的。
起码他在的话,自己没那么恐慌。
他想着这个忍不住支起了半边身子,皱眉道:“你的医术这么厉害,真的没有办法让生产的过程确保万无一失吗?”
这些日子他一边跟褚庆双耗着,一边四处搜罗可用的名医。
可据青竹考察后得出的结论是:那些人差王妃的医术差远了。
也就是说压根没用。
谢空青想到自己从各个大夫那里听来的生产风险,就止不住的心惊肉跳,盯着还在肚子里蹬腿儿的小崽子,忍无可忍地咬牙:“再折腾你娘亲,等你……”
“你是小孩子吗?”
景稚月哭笑不得地揪了他耳朵一把,无奈地说:“这话你都问我多少遍了?都跟你说了,不会有事儿的。”
她比谁都怕死。
自有孕以来也一直都小心养着,风险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夸张。
可谢空青还是不放心。
景稚月忍不住说:“世上那么多妇人都生孩子,那不都没事儿吗?”
“别人如何能跟你比?”
谢空青神色莫测地揽住她的腰,小声说:“总之你别撵我,撵了我也哪儿都不去。”
“在你和孩子都平安无事之前,我就要守着你们。”
问就是寸步不离。
谢空青嘴上嚷嚷着不走,实际上也是这么做的。
头两日景稚月还对他的痴缠颇有耐心,可也仅限于久别重逢的前两日。
这日景稚月实在被他叨叨烦了,叹气说:“你就不能找点儿别的事儿做吗?”
一刻不落就这么吃喝拉撒地围着她打转,她真的要炸了。
谢空青这会儿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想也不想地说:“眼下除了你的事儿,我还能有什么事儿可忙?”
他夜里忙着给景稚月翻身垫腰,白日里还要学着如何按摩穴位消除浮肿,顺带端茶递水嘘寒问暖。
就这一桩事儿已经够忙得不可开交的了,他哪儿顾得上别人?
景稚月被逗笑了,说:“来都来了,去见个人吧。”
“谁?”
“据说在大牢里也一直在坚持骂你的弟弟,褚庆安。”
谢空青空有所谓的大邺皇族血脉,可实际上他跟大邺皇族的人都不熟。
毫不夸张地说,还都有仇。
褚庆安是被孟先生亲手擒获的,几日前就押送抵达了岭南王城。
可对此人该如何处置,却是众说纷纭一时难齐。
景稚月伸出食指点了点谢空青无声聚拢的眉心,轻轻地说:“既然是想谈和,那就不可再杀他了,知道吗?”
大邺皇帝这次总共派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领兵出征,褚庆然已经死在了谢空青的手里,褚庆安就不可再死了。
只是留下这人的命不难,其中可图的好处却可以慢慢细想。
“此人留在岭南是个祸患,你去看一眼顺带把人提走,等你想好了怎么跟大邺谈,就当个筹码一起送出去,保不齐能多换二两白银呢?”
谢空青失笑道:“关押在岭南的俘虏,就这么给了我拿去换好处?”
景稚月笑得坦然:“给你怎么了?”
“人是孟先生带领玄甲军擒获的,交由你处置理所当然。”
如果有人有意见,她自然也有办法把多话的人嘴堵上。
谢空青瞧着还是恹恹的不太想动,可景稚月忍不了了。
她推着人手动起身,打发道:“听闻这位皇子脾性大得很,不光是骂你狼心狗肺,还连带着咒我猪狗不如,我暂时不方便过去讨晦气,你去帮我瞧瞧,不行就抽烂他的那张臭嘴。”
谢空青本来是不想去的,可一听这话来了劲儿,扔下一句我去给你撒气就去了。
福子是个人精,见了就笑吟吟地说:“王爷这是在哄您欢心呢。”
谢空青怎会不知这话是在打发自己?
可只要景稚月见了欢喜,他不介意陪着她玩儿。
景稚月好笑道:“你又知道了?”
“行了,把青竹那小子给我找来,我有事儿跟他说。”
福子转身要去,景稚月突然说:“还有你们,少在王爷的面前紧张兮兮的。”
谢空青看着一切如常,可随着她临产的日子逼近,这人是肉眼可见的紧张,眼下的青黑都多了一大圈。
再这么下去,真到了生产那日,这人岂不是要紧张到晕过去?
福子讪笑着去了。
另一头的谢空青也顺利抵达了牢房。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个跟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不过不打紧。
反正他不在意。
跟他的淡然相比,深陷牢狱的褚庆安就激动了很多。
“谢!空!青!”
“是你!”
谢空青被他突然的怒吼震得嗤笑出声,上下打量一圈眼前宛如乞丐般的人,微妙道:“是啊,是我。”
“怎么,见到我很意外?”
“你们不是一直想见我么?怎么夙愿得偿了是这副表情?”
褚庆安怒得不能自己,死死地抓着牢门的铁栅栏就狠狠咬牙:“你就是一条疯狗!”
“明明是体内流淌的是大邺的血脉,却在大乾学了多年的狗叫,还反口就把自己的主子咬了!当初父皇决定把你舍弃了果然是对的!否则岂不是让你这一身的脏污践踏了大邺的皇庭威严!”
他说着露出个不屑的冷笑,咬牙说:“不过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呢?”
“那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事真假难辨,谁又说得清你体内流的是哪个贱种的血?”
“你就是个人人舍弃的脏污杂种!你生来就是比人低贱!也难怪谁都容不下你,毕竟哪个尊贵人的眼中能容得下你这样的脏污呢?!”
“骂够了?”
谢空青看着单是怒骂就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的褚庆安,满眼讥诮。
“你也就这能在这儿喷点儿唾沫的本事了。”
除了骂几句嚷几声,这些一度觉得自己比他高贵许多的人,似乎就彻底无计可施了。
可这怎么够?
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指腹,在褚庆安恨不得扑上来咬他血肉的目光中轻飘飘地说:“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吗?”
“因为你除了狗叫,什么也不会。”
“不过你大可放心,本王暂时不打算送你去跟褚庆然相见,所以安心苟活着这口气,也好等着瞧瞧,你在你那个父皇的眼中到底值多少真金白银。”
“在此之前,省点儿力气吧。”
谢空青说得温和,面上也瞧不出半点动怒。
可在走之前却突然说:“他还骂王妃了?”
在此看守的人低着头说:“是骂过。”
“啧,这就是他的不对了。”
谢空青目光冰冷地自褚庆安的身上扫过,淡淡道:“命留着,只是那三尺长的舌头留着也是徒增聒噪。”
“拔了吧,找个好看的盒子装了用冰镇上,打发人连夜给褚庆双送过去。”
他倒是要看看,往后谁还敢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