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火葬场!神医王妃跑路忙
作者:胖小花 | 分类:古言 | 字数:92.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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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你们都在怕什么啊?!
到了这种时候,回头无益。
谢空青要做的是带着所有遭受过苦难的人勇敢往前。
谢空青沉默良久才咬着侧颚哑声说:“是不该回头。”
“不过话说回来,小半个月过去了,许成那边想来也办得差不多了。”
“你让叶溪闻先不着急,等我回去把许成的钱袋子安排妥当了再说。”
花贪官的钱办自己的事儿,取之于民用于民,横竖说起来他都是占理的。
谢空青觉得这没毛病。
景稚月失声而笑,赞同道:“这么说也不错,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个想法。”
谢空青探究地侧首,景稚月对着大路边的官家宅邸抬了抬下巴,玩味道:“咱们还住在王府的时候,我就不太喜欢跟皇城里的官家女眷打交道,知道为什么吗?”
谢空青试着回想了一下自己接触不多的官家女眷,一言难尽地说:“因为麻烦?”
跟处处无可挑剔堪称完美的景稚月相比,很多女眷是真的非常麻烦。
景稚月被他流露于眉眼的嫌弃弄得有些好笑,顿了顿说:“麻烦是一,不可忽略的一点是这些养在金玉窝上的人都很喜欢攀比。”
而她确实不太喜欢这点。
不过贪图虚名喜欢攀比也不是坏事儿。
起码在当下来说,这一点的可用性就非常强。
她不再卖关子,在谢空青期待的眼神中戏谑十足地说:“你说要是以我的名义开始号召命妇贵女们散财施粥,赈济流民,跟着我一起效仿而为的人会有多少?”
谢空青一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在前朝薅贪官的钱袋子,景稚月也准备从后宫下手。
只要夫妻同心,哪儿有薅不秃的贪官呢?
他设想了一下那个画面笑得很是唏嘘。
“光是你开头可不行,你得在驴的前头挂一个胡萝卜。”
景稚月挑眉道:“例如耗银多少给个嘉奖?”
“不错。”
景稚月脑中闪过众多不用花钱嘉奖的项目,心念一转就盯上了身边最近的人。
她兴致勃勃地说:“我记得你的字儿写得不错?”
“有没有兴趣多题几个匾额?”
题词落匾对谢空青而言可就太简单了。
不过就是写几个字儿,景稚月需要多少他就能连夜弄出来多少。
在宫外闲逛了半日再入宫门,谢空青就被赋予重任打发去写大字了,景稚月托腮含笑看他似有幽怨地走远,心头压下去的涟漪又开始重新起了波折。
她还是觉得不对劲儿。
谢空青身上的味儿不对。
尽管那股引起她注意的味道非常非常淡,淡到她险些怀疑是自己恍惚下的错觉,可存在过的东西就是一直存在,找不到缘由她不想就此揭过。
她沉吟片刻说:“空雾,去把青竹叫来。”
空雾应声要去,景稚月却突然说:“等等。”
“娘娘?”
景稚月回头看了一眼在小床上睡得香甜的谢珏,站起来说:“别惊动任何人,我亲自过去看看。”
青竹是谢空青正儿八经的心腹之臣,还是个擅医术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如果他想,他就可以在谢空青的庇护下入朝为官。
可青竹不太愿意。
他总共两个心眼儿,一边装的是要钻研的医术,剩下的一边是对谢空青的忠诚,其余的什么都不想做。
谢空青斟酌良久,索性就给他在太医院挂了个闲职,每日仍是跟在谢空青的身边跑腿的时候多,也很少在太医院露面。
可他住的地方安排在了太医院。
景稚月心里清楚得很,她从谢空青嘴里问不出来的实话,叫来了青竹也只是打草惊蛇。
这对主仆都是属蚌壳的,撬不开实在话。
与其白费功夫,不如亲自去看个究竟。
为了能一次落实心里的疑惑,她去之前还特意让人打听了一下,青竹被皇上派出去办事儿了,此时并不在宫中。
无人猜得到她执意要去看一眼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可在她的示意下,前往太医院的路被清理得很干净,一个多余的人也没有。
青竹住的是一个单独的小院落,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到了门前,空影和空竹走在了前头探路,景稚月紧随其后说了句:“青竹熬药配药的地方在何处?”
“娘娘请随奴婢来。”
绕过小门,展露在眼前的就是一个晒着各种药材的院子。
景稚月一眼扫过去认出了这都是些什么,不紧不慢地往里走。
直到她站在了院子里唯一的一棵合欢树下。
正值合欢盛开的季节,清风荡过满地都是缤纷的落英,丝丝缕缕的香气更是无孔不入地往鼻孔里钻。
可景稚月的眉心却在无声地蹙紧。
“我记得青竹不喜欢香料。”
与青竹相识时间更长的空心低着头说:“娘娘所言不错。”
“奴婢与他相识多年,从未见他的身上佩戴过任何与香料有关的东西,日常也不用熏香不喜花香。”
景稚月慢悠悠地掸了掸指尖,微妙道:“你们觉得眼前的合欢香气重吗?”
空竹耿直地点头。
“重。”
简直就是到了熏人的程度,青竹是怎么忍得了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能让一个不喜香味的人甘心忍受这熏人的香气,就证明这个地方越是藏着不能让人知道的鬼。
青竹到底在借这香气隐藏什么?
谢空青身上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怪味儿跟这里的香气是不是有关系?
刹那间景稚月的脑中闪过无数念头,在靠近合欢树根部的时候,看到掺杂着新土的树根无声冷笑。
她飞快地闭了闭眼,沉沉地说:“找个趁手的东西来,把这树的根翻了。”
“我今日倒是要看看,这里到底藏的什么猫腻!”
空心等人的动作很快,藏在树根底下的秘密也很快就暴露在了景稚月的眼前。
她不顾泥泞蹲在地上亲手捡起了混在泥土中的药物残渣,仔细辨别后瞳孔无声地震。
这是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刚跨过门槛的青竹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恶寒的寒战,面露惊恐地看向四周。
注意到他的表情不对劲儿,福子好笑地说:“你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青竹摸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颤颤地说:“你有没有觉得哪儿好像不太对劲儿?”
福子茫然道:“哪儿不对?”
“你真的没察觉到吗?”
“我应该察觉到什么?”
福子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放低了声音说:“陛下等着你呢,你进去了可别仗着陛下宠你就胡说八道,不然你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都是皇上跟前的心腹人了,还一天咋咋呼呼的没个稳重的样子,在内也就算了,让外人见了岂不是折了皇上的威严吗?
青竹满肚子的苦张嘴说不出,被福子推进门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太好。
该怎么说呢?
他刚才的确是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危机感啊,这人怎么就不信呢?
他苦大仇深地看着自家皇上,可一抬头就看到谢空青似乎是在揉自己的胳膊。
他紧张道:“皇上,您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谢空青在福子一言难尽的目光中恍惚地说:“你敢信吗?”
“朕刚才突然有点儿害怕?”
福子???
今儿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你们都在怕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