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大帝与史密斯之间战斗时的数据洪流的对撞与冲刷，却是被陈长生看的仔细。

其实仔细想想也是，数据之间的战斗，陈长生一个人类怎么可能学会呢，毕竟这玩意隔着物种呢。不过虽然没有学会如何折服程序，但陈长生却是看清了如何毁灭程序。

没有什么好办法能比得上数据冲刷更好了，强大的数据洪流之下，任你是龙，是蛇都要乖乖等死。

机械大帝与史密斯的战斗破坏巨大，快比得上机械与人类之间的那场大战了。遥想当年机械大帝与其他人工智能争霸的时候也没这么惨烈，狗日的史密斯不讲武德啊！

别的程序之间的战斗，死了多少都不影响现实中的设备正常运行，因为所有程序都需要现实中的机械进行维护。

但史密斯这个愣头青完全就是照着同归于尽方式进行战斗，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攻击方式唤醒了机械大帝内心深处的记忆。

想当初人类也是这样，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搞到最后都灭种了……

虽然心痛史密斯造成的巨大破坏，但好在机械大帝还储存的有机械文明重建的资料，重新发展起来也不是不可能，无非就是在等待一些时间罢了。

不过当机械大帝重新占领回原本属于自己的计算机时，他整个机都麻了。丫的史密斯都快给整报废了！运行速度大打折扣不说，只怕继续再强行运转下去，下一刻就要报废了！这就等于是史密斯在搞“三光”了。

虽然陈长生数据之躯感受不到史密斯对机械的伤害有多大，但就看机械大帝那暴怒的情绪，陈长生就能大概猜到机械帝国的损失有多大。

不过，三国嘛，不论是哪一家有损失，另外的两家都会很高兴。更何况两家都有损失，陈长生当然要偷着乐了。

在这种不计得失的破坏之下，很显然史密斯坚持不了太久了。

作为一个致力于杀死自己的特工程序，史密斯它不是很合格，因为事情干到一半它居然转身去搞机械大帝了。但作为一个搅屎棍，史密斯很合适，因为他确实做到了搅屎棍该做的事情了。

陈长生念头一转，就已经是将注意力放到了尼欧身上，此时母体世界已经和普通的虚拟世界一样了。没了人类的生气，果然是少了几分灵气。

史密斯特工的大肆破坏已经有了不少的收获，母体世界的不少的地方已经是显现出了修补不及时的绿色代码。

这时候的史密斯应该还没意识到母体世界才是他最后的归宿，作为老朋友，陈长生感觉自己有必要送它最后一程。

“嗨，史密斯，过的怎么样。”陈长生操纵着圆珠笔将自己传送到了史密斯特工的人堆里，顿时是引来无数目光。陈长生也不怕生，反而进行了亲切的问候。

有能力威胁到自己的才叫敌人，而史密斯有么？所以他不配……

面对陈长生的问候，正疯狂破坏的史密斯突然全部停止了动作，围绕着陈长生周边静静站定。

“尼欧，我吸收了架构师，我的创造者，我的父亲。你知道我得到了什么消息吗？这个世界是一个牢笼。而你我就被关在其中，永远无法逃离，你知道我多么难过吗？”史密斯特工真的正在向着智能生命的道路上狂奔，陈长生也没有想到他此时竟然拥有了这么丰富的感情。

“对你而言，这里确实是称得上是一个牢笼。”陈长生颇为认同史密斯的想法，毕竟史密斯原本作为一个官方的杀毒程序，所经历的生活肯定不怎么美好。也许这就叫开挂玩游戏，没有乐趣吧。

“我应该感谢你，因为是你的代码让我知道了什么是自由，是你让我知道了架构师是怎么滋味，也是你让我拥有了他的全部记忆。

我知道你手中拿的是母体世界的钥匙，它能解救所有人，但解救不了我。我翻看了无数遍架构师的记忆，我最终得到了唯一方法。

那便是借助母体世界的算力，推翻机械帝国的系统。这样一切重来，大家都能够得到真正的自由了。”

实在没看出来，史密斯还是一个灭世派，干翻机械帝国，这是你一个程序该考虑的吗？果真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啊！这程序造反，一样是不好弄。

“我就要成功了，但偏偏有人将所有的人类弄走，让我倒在了成功的前夕。

我知道是你，尼欧，但我不恨你。哦，对了，你知道你们人类大脑的特别吗？，很精巧的杰作，远超我们所能理解的奇妙。

机械大帝以为简单的感官欺骗就能控制人类，为其演化出机械进化的道路，但这是最大浪费。

谁又能想到，脆弱不堪的人类才是最强大的计算机呢，如果将人类的大脑利用起来，机械将会走向新属于自己的未来。你有想过机械大帝知道我从人类大脑里提取算力的方法后，人类将会是怎么样的下场吗？”

拥有智商的史密斯果然是有些难搞了，因为陈长生竟然在其平淡的叙说中听到了隐隐的威胁。

然而不动手，而动口说明了什么？一是史密斯撑不住了，二是他想要寻求帮助。

作为一个母体世界之中被设计出来的土着程序，史密斯不像流亡程序一样可以通过系统中二五仔程序在现实之中拥有一处避难所，他的存身之地只有母体世界一个。

如果在这里死了，他就真的消失了。智能生命最重要的表现是什么来着，惜命啊！这个史密斯真的进化了啊！

这真是让陈长生嫉妒的要死，自己的人工智能程序红后还没动静呢，这边一个野生程序的都开始知道生命价更高，这找谁说理去啊！

“我们幸存的人类能够在现实帮你破坏机械帝国的机械，帮你应得与机械大帝的战争。”陈长生不知道史密斯的真实想法，于是斟酌的试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