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躺在手术台上，身上贴满了各种叫不出名字的高端仪器。

许久之后，梅比乌斯放下手里刚刚出来的检测资料坐在凌枫旁边。

“怎么样？博士。”凌枫看梅比乌斯似乎已经检查完了便问道。

“人类目前对意识层面的研究少之又少，专项的设备都是好几年前的了，而且这宝石里面的意识藏的非常深。”梅比乌斯说道。

“但是，小白鼠，我可以给你制作一些药物，说不定可以在你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时稍微有些控制，至于之后的空之律者会不会进一步同化你的意识……这个目前还没有应对方法，只能靠小白鼠你自己的意志力了。”

“谢谢，博士，这就够了。”凌枫说道，梅比乌斯摘一边下挂在凌枫身上的仪器一边说道：“小白鼠，毒蛹里面有一些精神和意识层面的特殊能力者，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精神或意识层面的能力者……谢谢，博士。”凌枫突然想到了一位意识领域的天花板能力者［阿波尼亚］。

“现在的阿波尼亚应该在黄昏街吧。”凌枫想道。

“算了，还是等等吧，现在的千劫暂时行踪不明，到时候把阿波尼亚，千劫，帕朵一起捞过来。”

“小白鼠，你体内除了空之律者出现过的另一个意识最近还有出现吗？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理之律者残留的意识呢。”梅比乌斯突然问道。

“应该不是的，空之律者的意识我能感受到她的声音明确从核心传来，但那个意识没有这种感觉，而且那道意识，我觉得她比全盛时期的理之律者更强，每次出现她都会给我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而且理之律者也没有控制意识的权能。”凌枫解释道。

“如果这样说的话，那另一个意识可能会很危险哦，尽管她现在并没有对你展露出敌意，毕竟，她身在暗处，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捅刀子。”梅比乌斯提醒道。

“明白了，博士，我会小心的。”

“嗯～对了，小白鼠，你最近就不要出任务了。”

“怎么了，博士？”

“使用空之律者的权能就等于给你们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而从虚数空间内抽取崩坏能你则需要通过这座桥梁绕过她，无论是使用权能还是使用崩坏能都会加速她对你的影响，所以，小白鼠，在我制作出特效药之前就尽量不要给她机会了。”梅比乌斯解释道。

“好，我明白了，博士，如果在这之前第四律者不来主动招惹我的话。”凌枫说道。

“即便这样，你也要小心一点，虽然只是律者残留的意识，但也不能完全放下戒心，一旦被她抓到机会，小白鼠，你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哦～”梅比乌斯笑道。

“放心吧，博士，我不会给她坤会的。”

“嗯～那就好。”

“好啦，先去休息吧，小白鼠，我会尽快把那种药物制作出来的。”梅比乌斯笑道。

转眼就新年的二月份了，一连一个月，凌枫就研究所，食堂，训练室三点一线的跑了一个月，每天就是吃饭，睡觉，试药，训练。

“这第四律者这么安静？忍了一个月都没有出来作孽。”凌枫在坐训练室的椅子上打开一瓶水喝了一口道。

“永远不出来最好，但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担心了，这家伙会不会是在筹备什么大计划？”一旁的凯文说道。

两人正聊着，克莱因准时在下午三点拿着一个盒子来到训练室找凌枫了。

“克莱因，辛苦你了。”凌枫结果克莱因递过来的药，顺着水吃了下去。

“有什么感觉告诉我。”克莱因站在一边看着凌枫吃掉药物后说道，随即拿出一个笔记本准备纪录凌枫的感受。

凌枫吃过药后闭上眼睛，随后抬起右手使用权能消耗大量崩坏能在正前方创造出数片高强度的时间停滞区域来达到快速消耗崩坏能的目的。

很快，凌枫的额头开始出汗，开始变得烦躁，莫名的愤怒和厌恶感充斥大脑，这种感觉让他想要杀死出现在他面前的任何生物。

凌枫深呼吸一口，药效开始发作，逐渐开始抑制这种愤怒和厌恶的感觉，他额头上的汗珠缓缓褪去，被空之律者束缚的迟钝感和不适感也渐渐褪去，但并没有彻底消失。

“怎么样，凌枫，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有了这个帮助，在使用大量崩坏能后我能抑制住自己了。”凌枫说道。

“那种不适感消失了吗？”克莱因在笔记本上记录着凌枫说的话并问道。

“没有完全消失，但好多了。”

“空之律者的意识侵蚀还在继续吗？”克莱因问道。

“暂时停止了。”凌枫回答道，现在的他被影响的已经十分严重了。在自身崩坏能只剩下三分之一时，空之律者意识的侵蚀就使得他变得非常迟钝，反应速度和力量就和普通的逐火之蛾士兵一般，即便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崩坏能还有三分之一时也无法再使用任何空之律者的权能。

现在的凌枫完全不用担心失控后会伤及无辜，因为现在的凯文在全副武装的情况下已经强到可以击败被空之律者控制的凌枫了，一个星期前，凌枫就因为试药消耗大量崩坏能后被空之律者的意识短暂控制过，好在被凯文阻止了，才没有酿成大祸。

“好，那就在这个基础上改进一下就差不多了。”克莱因说道，合上了手里的笔记本。

“克莱因。”凌枫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克莱因。

“怎么了，凌枫。”

“这样就够了，有这个的帮助我已经可以压制住她了，让梅比乌斯博士去做更重要的实验吧，不用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凌枫说道。

“好，我会转告博士的。”克莱因顶着一副面瘫脸转身就走了。

“还真是努力的打工人啊，她已经连续一个月每天准时找你试药了。”凯文感叹道。

“我说过让她不用来的，我到时候自己去实验室就好，但是被拒绝了，说怕我破坏了实验室的器材。”

“那倒是，你失控时还挺危险的，来训练室试药也算是明智之举吧。”凯文一只手搭在凌枫肩膀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