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刹那摇了摇头将夏叶打断，然后说出了一个让刹那瞳孔一缩的字眼。

“虹……”

夏叶想马上做出反应，可是瞬息之间猝不及防的反应已经被刹那完整的收入眼底。

看到夏叶的反应，刹那笑了笑，露出了笑容，“果然，我猜的没错。”

夏叶苦笑，“阿赖耶跟我说，鬼族中刹那鬼王是最具智慧的鬼王，我的资质一定会被他看破。”

刹那的笑意更加浓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阿赖耶都承认他。

“我只是猜测，你的资质实在是超出常理认知的东西，而我了解的你，无论是做的哪一件事都堪称奇迹，这也没有让我联想到你的虹色资质，真正让我联想到的，是这次……”

“这次？”

夏叶语调升高，他这次只不过做了个推手，而刹那就已经凭借这个事情，猜测到了他虹色资质的事实？！

“没错！”刹那点了点头，继续道：“能数次打破常理认知，让阿赖耶的力量轻易将锁在那由他心上的锁链全部斩断，如此轻易，除了这股力量超出规则的层面，我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虽然很难以置信……”刹那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但没有第二个答案了，哪怕再不信，事实摆在我眼前，我也只能去尝试着相信。”

夏叶对刹那比了个大拇指，佩服的道：“不愧连是阿赖耶都认同的鬼族第一智囊，这份观察力眼力还有自信，无愧于鬼族第一智者的称号。”

“哟！”

这时，一道声音插了过来，夏叶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的声音。

应音音走了过来，幽幽的看着他，“我都不值得你为我回身一下吗？”

夏叶嘴角莫名的抽了抽，他最怕暴露魔女本性的应音音。

夏叶想向刹那求救，可惜……刹那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眼角也跟着抽了抽，夏叶看着应音音似笑非笑的眸子，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传过来。

在刹那眼中，他是唯一能打破规则和法理的奇迹，但在应音音面前，他就是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求救都没地方的臭弟弟。

“咦？我好像没有得罪她啊，应该也没犯什么错吧？”

注意到这点的夏叶，大脑飞速运转，绞尽脑汁的想着自己有没有什么做错的地方。

几次的打晕，夏叶现在对应音音都快有阴影了。

“你在想什么？”应音音开口道。

声音悦耳，温柔中带着十二分的善解人意。

但夏叶知道，这绝对是应音音刻意的。

夏叶想开口，但不知道怎么说。

看夏叶依旧没有开口，应音音再次重复了一遍，“你在想什么？！”

语气加重了些许，温柔中的善解人意锐减了六分。

“没……没有！”

思想的慌乱之下，夏叶只能摆着手，但话语中的慌乱却依旧明显。

“是吗？”应音音狐疑的看着夏叶，“你刚刚远望天空了吧？”

夏叶点了点头，眉头小皱了一下，“可是这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呀！”应音音的玉手伸向夏叶的脸颊，捏了捏，然后娇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远望天空，都是有愁思的时候！”

“啊？”夏叶不信的张了张嘴，“有……有吗？”

夏叶还真没发现自己有这个习惯。

“当然有！”应音音伸出手指轻点了一下夏叶的额头，“你自己没注意，我们可是都很清楚！”

夏叶张了张口，他转念一想，自己似乎确实如此。

一有惆怅就喜欢对着天空发呆。

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都没注意的东西，应音音竟然这么清楚……

“都已经站在这个位置上了，有些烦恼也是正常的。”应音音的语气软了下来，“你不要自己一个人扛，你的身边还有我，有心叶和落星，还有你身后那些被你折服的不同种族的强者。”

听着应音音的话语，夏叶的目光黯淡了一些，内心仿佛有一道伤口般，有些刺痛：“我……有些事情，只能我一个人扛。”

应音音的善解人意，让他更加愧疚。

她直到现在，都没有提那个诺言……

正因如此，夏叶的内心才会如此刺痛。

终究是他食言了。

“什么事情只有你一个人扛？而我们不可以的？”

夏心叶和落星公主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正好听见夏叶的话。

刚刚那句话，便是落星公主说的。

夏叶目光一滞，很快恢复。

他突然感觉，有些难以面对她们。

夏心叶默默的拉起了夏叶的手，她的手很冰，夏叶感觉得到，但心里却很暖。

三女到齐，夏叶知道，自己应该向她们坦白，甚至向她们道歉。

夏叶转过身，正对上了夏心叶嫣然的笑容和带着淡淡笑意的双眸。

到嘴边的话语还是被他咽了下去。

夏心叶见状，轻摇了摇头，“小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大概猜到你在想什么了？”

夏叶闻言一怔，“你……知道？”

“嗯！”夏心叶点了点头，“你在自责十二岁那年对我和音音许下的诺言吧……”

夏叶目光滞然，傻乎乎的脱口而出，将他的内心完全出卖，“你怎么知道？！”

夏心叶笑意未变，应音音轻掩红唇，落星公主的小嘴已经成了“O”型。

“果然……”夏心叶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份，甚至温度都上升了些许，“因为能让如今的你还能有愁思的，只能是出在你自己或者我们的身上……”

她的我们，指的是她和应音音还有落星公主。

夏叶嗫嚅着嘴唇，良久，露出苦笑，“没想到，还是没法逃过你的眼睛。”

这时，夏叶的另一只手也被柔软包裹，柔若无骨的小手上残留着淡淡的湿意。

夏叶惊异的转眸，看见了应音音俏脸红霞的模样。

看到夏叶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应音音握住夏叶的手更紧了数分，甚至让夏叶感觉到有些疼痛。

应音音开口，语速比平时要快了半分，“小……小叶子，哼！我告诉你！我……我和心叶根本不记得那个诺言，我们不记得那就不算数！你快点重新给我们许诺！我不记得那就不算！”

说着，应音音还拿出了一个水晶球状的东西，“这是最高级别的留音水晶，很珍贵的！”

应音音伸出小拳头，“我……我可告诉你，这次我们留声了，你可就别想跑了！”

“小叶，音音说得对，而且这次不仅是我们两个，还有小落星！”

夏叶的心间忽然涌上一股酸意，这股酸意刺激着他的情感，让他不禁有落泪的冲动。

无论是夏心叶还是应音音的举动，其实都告诉他，她们根本就很在意很在意那个诺言。

如若不在意，夏心叶不会一眼就看出来，应音音不可能直接拿出来最高等级的留音石。

这是让夏叶减轻愧疚的方式，是只属于她们的方式。

她们太过了解夏叶的性格，知道夏叶内心深藏的愁思和愧疚。

亦知道夏叶终有一天，会和她们直面这个诺言，而不是将其绕过，当做没发生，将她们娶走。

看着三女，夏叶的心间被一种名叫柔情的东西填满，夏叶拿过应音音手中的留音石，用最坚定的语气重许了对她们的诺言：

“我夏叶，在序列之争结束后，无论遇到什么情形，无论有什么事情，也无论有什么阻碍，我都会第一时间和夏心叶，应音音还有璃落星成婚。此誓于序列之争战场留下，我会以人族成为序列一的风姿作为我君临天下的风姿，以人族的无上之主作为我的身份，再以我的一切作为聘礼，将她们娶过门！”